距何莘得到这匪夷所思的消息后,已经过了三日。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众人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对他另眼相看。
可何莘呢,他对于自己现在的这个位置,却依旧无法接受。开什么玩笑,让自己这个战斗白痴去和那些即将毕业的老生打擂台,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自己出丑嘛。
那些家老也是,就这样对待自己这个“有功之臣”。不过何莘也明白,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后台不够硬,无法庇护的了自己。
在这个拼爹的家族里,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出生,便只能处处受制于人。想想前不久自己还拿那莫须有的背景来压大黑狗,现在却……
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但维持这层单薄关系的,还是实力。
这几日里,何莘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与在外面的生死危机不同,这只是单纯的疲惫。
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何莘一遍遍的操练着那三两个基础战技,除去一开始的欣喜外,再有就是机械般的重复。
何莘发现,不管是任何战技,在他手上,都不会产生冲突,这便是意外之喜了。这代表着,一些别人要花数倍时间才能修炼的组合战技,他完全可以信手拈来,只是多废些灵力罢了,完全在何莘的接受范围之内。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己还是缺少实战经验,无法对灵力进行精准的控制。但想来,能做到这一点的,在他们这一辈中,就算是整个何家都不多见,何莘也不甚担心。
只是,想到日渐临近的考核,他的心里还是没底。对此,何莘不由得暗骂,这条族规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
若是参加考核后,能直接毕业也就算了,可这美好的想法也就只能是想想。像他这种人,就算是通过考核,也必须得继续老老实实待满三学年。
而何莘这才刚刚入学,也就是说,除去这次不说,他还必须要接下三次的考核,这才算是成功毕业。
至于专门犯些事让自己的学分降下来,那更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儿。何莘没有任何背景,便掌控不住那个度。
一旦有人陷害于他,那不要说继续这学子堂待下去了,怕就是能不能保住原先那清贫的生活,都不好说。
虽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莘已经习惯了将一切都按照最坏的结果来设想。
就这样,何莘又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度过了月许时间,终于是迎来了考核的开始。
何家学子堂毕业考核共分三项,而其中第一项实则已经完成,那就是学分的评比。而堪堪压线进入的何莘,自然是名列榜尾。
虽说有些难看,但何莘并不,以此为耻。事实上,他这堪堪达线的成绩已经足够让人感到骄傲的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新生。
要知道,有不少老生都因为分数不够而无法参加考核,从而失去了毕业的机会,三年时间尽做了无用功。
对于这些人,除了他们自己,没人会感到可怜,实力不济,本来就是一种罪孽。
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集结,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大,但胜在古旧。这里是议事堂后的一处小木屋,平日里除了族长及族长左右代表着两位太上家老行走的二人外,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
每年也只有今日,这冷清的院落才能像这样热闹一次。相传,此处是何家祖地,是何家老祖宗曾经的住所,有着仙人手段。
这考核第二项,便是引动仙人手段来测何家弟子的根骨。更重要的是,根据资质的不同,还会有不同程度的机缘降临,为其进行一次洗练。
若说何家七气诀是最适合引气境修炼的功法,那此处便是朝露境最为难得的宝地。原因只有一个,凡是经过洗练后,不管是程度深浅,他突破流形境时的难道都会大减。
“快看,是何悠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引起了一阵骚动。
只见一儒生打扮的青年摇着一赤红羽扇缓缓向此处走来,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悠然兄,上一次你我还未决出胜负,便在此次做个了解吧。”又有一青衫男子跨剑而来,势头丝毫不弱。
“自然,小生也正有此意。”何悠然收起羽扇,脸色逐渐凝重“灵先兄请。”
这二人便是此届学生中,风头最盛的二人,而他们的父辈,则亦是这何家高层中位高权重之人。
场间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二人身上。这呼声最高的二人,就要于这次考核中决一胜负,这无疑是一件大事。
何莘的目光也随之而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二人的姿态。这几日里,关于他们的故事,何莘开始没少听闻,可百闻不如一见,今朝一看,果真是不同凡响。
同时,何莘也在一旁不引人注意处,寻找着何适的所在。可奈何他还是太过扎眼,不少人都发现了他,下意识的围拢了过来。
人的名树的影,何莘这个一战成名的新生,有不少人都想看看他的模样。于是,还没等他找到何适的所在,他的视线反倒是被人群封锁了起来。
“肃静!”从木屋中传来族长雄厚的声音“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何家学子堂毕业考核,修行资质检测,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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