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咋一听闻何莘多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总有一丝熟悉感萦绕这他的心尖。过了一阵,等到那传闻中的神州来使进了春殿,何莘这才回想起来,是啊,那五十娘不就说自己来自神州。
这么说来,自己也能算是师承神州?想到自己身上的《离火诀》,何莘忽然奇怪的想到。只是,神州在哪?为什么只是普通的使者,便足够让楚皇这种大人物亲自现身迎接?
再加上五十娘对族长的态度,怎么感觉这里就像是穷乡僻壤一样。何莘有些不自然的想到。
“听闻楚皇近日大办寿宴,我二兄弟闲来无事,特来讨杯酒吃,还望楚皇不要介意。”那人大笑着,在这种情况下竟毫不拘谨。
“哈哈,二位远道而来为客,自然应受最高礼节。来,请上坐。”楚皇大笑,“欢迎二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寿宴,楚国地处偏僻,如有不周,还请海涵。”
“楚皇客气了,虽然这里的确偏僻,但我二人来时就准备好了,这次可不是来度假享福的,任务在身,这次来参加寿宴实在凑巧。”另一人则是说道。
这话说的让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是满脸黑线,楚皇说地处偏僻这里就偏僻了,虽说肯定是并不是神州,可楚地这么说也是南瞻第一大势力,你们连一点客套话都不会说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客随主便入乡随俗?
而何莘的思想则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五十娘身上,想想她当时的说话态度,恐怕何渊大人在与之交谈时多少也会受到这种待遇。
楚皇的眼角抽了两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将二人请到了上手位。不多时,宫女献舞,歌酒升平,宴会再一次开始。可不知为什么,何莘却有一种感觉,这寿宴仿佛换了一个主角。
“好,有赏,通通有赏!”其中一人大笑一声,将一储物袋递给身旁的老奴。
那老公公既然能站在那里,即使不是楚皇亲信也定位高权重,眼见自然不凡。可就算如此,当他看到那随手拿出的储物袋中所谓的打赏,依旧是大吃一惊。好家伙,这是多少紫云晶,就算是皇宫库存里又能比这多多少,就这样赏给了下人。
待宫女退下,却又听那人说道:“此次既是楚皇寿宴,寿礼我二人自然还是商量准备了一份,只是时间匆忙,怕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便见其从储物袋中拿出大小不一的几块白色石头。这些石头有的崎岖嶙峋,有的却毫不起眼,但无论卖相如何,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的周围没有灵力环绕。
凡是灵宝仙材,其身上都有特殊的灵纹沟通天地,引起不同的灵力波动,可这些石头却如与世隔绝一般,完全不与周围的灵力反应,怎么看都只是凡俗废石。
可如果只是普通石头,那他们怎好意思拿出,专门消遣大家不成?很快的,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这些都是我兄弟二人从神州一福地带来的石料,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想来在南瞻也算是一件稀罕物,说不定有哪位有缘人便切出宝来了呢。”那人似很享受众人无知般的眼神,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众人这才一副恍然的样子,不过随后便是愤愤不已。虽说这源石南瞻的确稀少,出自福地的更都是前人弥留之物,使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可你那轻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无比面红耳赤,只想痛骂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声的阿谀奉承:“大人好手笔。”诸如此类。
“不知这南瞻,可有什么稀奇东西,让我二人也开开眼。”对于众人的奉承,那人丝毫未感到不自在,反倒是轻笑一声如此说道。
整个宴会顿时鸦雀无声,这是什么行为,简直就是炫富,还这么明目张胆!开什么玩笑,谁会在这两个神州人面前拿出自己的寿礼,那不知摆明了等着出丑吗?
“何莘,听灵先说你不是这几日特意准备了份寿礼,怎么不拿出来让众人瞧瞧。”正当众人尴尬之际,却忽听闻有人这样说道。
何莘回头望去,却见正是何家使团领队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再看看此时明显慌乱却被按住的何灵先,何莘也是满头雾水,不知这是何意。
楚皇也顺声望了过来,隐藏起眼底对那何家领队的一抹厌恶,和蔼的对何莘说:“贤侄有心了,不知所备何物?”
“额……”何莘看了看上位的神州使者,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的这件礼物稍微有些特殊,现在拿出来可能有点不合适……”
到了关键时刻,何莘他怂了。没办法,这和他原来的计划已经不能说是有出入了,简直是完全颠覆,不怂不行啊!
“无妨,正好让我等领略一下南瞻小辈风姿。”那神州使者见何莘向自己看来,几乎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拿出的石料吓住了他。
不过这也是自然的,别说是他一个小辈,就是在做的各大势力领队,又有谁敢现在将自己的寿礼拿出。那石料是具有极强的不确定性,可奈何它产地不凡,任何事物凡是粘上福地二字,那价值,不都要翻上几番。
“那……我这就拿出来?”何莘见所有人都开始看向这里,知道是无法缓解,有些心虚的道。
“无妨,你比他们好多了,我很开心。”楚皇倒是如此说道,“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我到要看看,谁敢嘲笑你送的寿礼。”
楚皇的话让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人心虚的收回了目光。何莘不知道何家领队为何将他推到台前,他们一个个人老如狐,又哪里不知道他的打算。
何家家主一直无后,现在选出三位少族长中,别看何莘最势单力薄,但也很有可能是何渊选出来制衡剩下二人的棋子。如果此次让何莘在神州使者面前出丑,那他原本光明的未来,可就无望喽。
只是,相比于那些收回目光的人,此时更心虚的,却是这件事的焦点人物,何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