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只七彩羽凤围着冰雕蹲在树林里,一副便秘的样子死命挣扎,也不知道是下蛋还是拉屎。
白初将一大堆锅碗瓢盆拿出来,通天蟒们已经捕猎了一些猛兔或者鹿扔在一边,干柴也准备了不少,朝阳卿在一旁掐了个决生火,火倒是燃起来了,呛人的烟雾顿时弥漫开来。
连忙往里面加了几根柴,等架起了锅子烧水,准备了一番,却见白初用朱砂在破军件上画着什么,不一会儿那些符文便消失在剑身上。
正疑惑间,蛇王拖着身子过来道:“你会不会做饭?”
朝阳卿一愣,顿时莫名其妙道:“不会。君子远离庖厨,我是君子,所以我不会。”
此言说得理直气壮,颇有几分里理所当然,倏尔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眯着眼道:“反正,娘子会就行了。”
再说了,他一个化神期,本来就不需要吃东西,辟谷都辟谷好久了。
蛇王眨了眨眼睛:“你不觉得,这最近都跟着我们白吃白喝么?”
朝阳卿忍不住正视这条一直盘在白初头顶的一坨屎,盯了他半晌,方才眯着眼睛带了几丝危险道:“我没有吧?”
蛇王耿直道:“你捡过柴么?”
朝阳卿脸色难看了两分:“没有。”
蛇王吐着蛇信子,拖着身子朝树边的猎物望去:“你猎杀过食物么?”
朝阳卿笑得僵了僵,脸默默的黑了一层,“没有。”
蛇王抽了抽周围的锅碗瓢盆:“嗯哼……那可不就是白吃白喝么?”
还没等朝阳卿反驳,蛇王游动身子转身便朝正在忙活的白初而去,朝阳卿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转而冲小半天都没下出一个蛋的七彩羽凤不耐烦咆哮了两声:
“下个蛋下那么久!不想活了!”
白初终于将宋槐的魂魄给引入长剑,那魂魄辅一进入长剑,那些空气中破碎的魂魄顿时奔涌而来。
“你让我带你走,可也没说怎么带,眼下我也就这种办法。你好好修炼吧。”
破军剑微微颤抖了两下,其上符文流动了一下便消失了。
听到刺破耳朵的声音忍不住抬眸冲不远处的朝阳卿望去,却见他本来黑得跟锅底似的脸顷刻间言笑晏晏,冲过来一把将白初抱住,撒娇似的道:
“娘子,我厉害吧,我给你抓了魔修,还制住了怪物。”
刚说完,心脏骤然刺痛的厉害,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该死,双笙两极符。
他强行压下这股不适,将头埋在白初颈窝里,“娘子都不表扬一样我么?”
白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觉耳边呼吸痒痒的,有些不舒服,挑眉道:“你想我怎么表扬你?”
却见朝阳卿笑得人畜无害,抬起头来盯着白初的唇瓣,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诱惑人心,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道:
“娘子亲亲我嘛。”
白初只觉得刚掉下去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层,那语调酥酥麻麻,虽是个男人,可那眸光中希冀央求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目光却是不输女子。
“好啊。”
朝阳卿一怔,心脏刺痛感越发严重,脸上却带着一种病态满足的笑,盯着白初的唇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千寻,她……她要主动……亲他?
“闭眼。”白初笑了起来,却见朝阳卿果然微微闭了闭眼睛。
白初一把将头顶的蛇王抓过,迫使蛇头对着朝阳卿的唇瓣就是一下。
蛇王一双绿豆眼瞪了起来,蛇信子下意识吐了吐。朝阳卿只觉唇边冰冰凉凉的有些不对,倏尔睁开眼睛便见白初晓得人畜无害。
“怎么样,这可是蛇王的吻!”
朝阳卿背后一凉,瞪着眼睛,然后下一秒直接晕了过去。
蛇王怒瞪着白初,“我只喜欢女蛇!”
白初挑了挑眉:“我也没让你喜欢他,只是让你帮我亲他而已,下次这种好事,留给你!”
蛇王:“他太丑了!啊呸,本王要去洗洗嘴巴。”
眼瞅着蛇王闷闷的飞走,白初笑得跟条狐狸似的,蹲下身来瞅了两眼地上的朝阳卿道:“这家伙怎么回事?按理说双笙两极符在他身上,若是对我有邪念,那该发作啊。”
“不过,说起来,一个化神期被蛇王亲了,竟然直接晕了。”
白初拾掇了一下,让通天蟒挖了个坑将宋槐的尸体给埋了,拿着锅碗瓢盆将七彩羽凤好不容易下出的两个蛋给煎了,煮了饭烤了肉,好半天结束。
就在白初跟众通天蟒吃饭的当口,朝阳卿嗅到饭香味儿终于悠悠转醒,瞥见正在啃着兔肉的蛇王,脑子里顿时闪过蛇王对着他嘴巴的事情。
脸色顿时发白,心底闪过一丝怒意,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站起身来凑到白初身后,一把抱住正在啃兔子腿的白初道:
“千寻,你欺负我……”
白初太阳穴开始突突突疼了起来,一只爪子拿着兔子腿,另一只油腻腻的手直接抓住朝阳卿的手甩开道:
“此言差矣,是你要亲亲啊。蛇王的亲亲,也是不错的嘛。”
不远处蛇王闻言瑟瑟发抖了一下,不自觉的朝远处挪了挪。
这么丑的人也让本王亲,真是丧心病狂。
朝阳卿都被她这些操作逼得没脾气了,气得发笑,撒娇道:“娘子,哪儿有让别的妖兽来亲自己夫君的嘛。”
白初转过头望了一眼噘着嘴撒娇的朝阳卿,将手里面的兔子腿往他嘴巴里触了触道:“亲,来连兔子腿都亲你!”
朝阳卿张口咬住那根那兔肉,眯着眼睛含了两分笑意:“娘子亲自喂我,这还是第一次呢。”
旋即伸手扣住白初的手腕,咬了几口肉,咀嚼了两下吞了下去道:“味道,还挺不错的。”
就在他要牵引着白初的手继续喂食,却见白初将那根兔子腿直接塞在他嘴巴里,松手站起身来道:“不错就多吃点。”
待酒足饭饱之后,白初放在将注意力放在被扔在一边已经动弹不得的魔修身上。
“怎么离开这妖兽森林?说吧……不说他就一根骨头一根骨头将你给拆了。”白初指了指旁边枕着头颇有些惬意靠在树干上的朝阳卿道。
魔修眸子里红光弱了弱,颇怂的瞅了一眼不远处朝阳卿。
“没错,一根一根拆!”朝阳卿眯着眼睛,唇角含笑,心底却恨不得魔修把嘴巴给闭上。
他才不想离开妖兽森林,反正就算是她日日养猪,他日日养鸡。
这日子挺不错的,挺田园的嘛。
再过些粗茶淡饭的日子,俨然就是一对小夫妻,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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