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面前一看,我才知道那些杂物全是晒干的动物尸体,这屋子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各种臭味熏得我眼泪打滚。
还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漆黑且封闭的空间里面,总有一股子冰冷冷的风吹过来,这不是错觉,就好比有人站在你前面呼吸,后一秒又出现在了身后。
我关掉手机,饶是见过不少大案奇案的我,这个时候也是有些犯怂了,种种证据不断冲击自己的理智,让金合欢消失的玩意儿或许不是人。
周围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这种情况下打开手机电筒无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我可干不出来这种煞笔事情。
现在我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自己也接着中彩,没啥说的,等老梁他们再找到我和金合欢时,我们兴许已经成了一堆碎肉。
在这种环境下,不管心理素质有多好都要备受煎熬,越往里面走臭味越浓,咽了一口,我停在原地寻思起来,这个世界有鬼么?
刚出现这个问题,我就很肯定的告诉自己,没有,在这种环境下,我会下意识的联想到一些阴森的东西,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身后有人。
这种情况和在封闭的空间里独自看鬼片一样,总会觉得身后有东西。
要真有鬼,我还能站在这儿?毕竟在我认知里面,鬼是会法术的,它们无所不能。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胆儿也是粗上不少,握紧枪开始往最后的角落逼过去,这屋子也只有这么大,身后的地方都被我查看过,就只有跟前这一小块被不少尸体挡住的地儿。
我惊恐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在这一刻起了层鸡皮疙瘩,头皮也是嗡嗡的发麻。
往后退几步,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忽然,一股子阴风从身后吹过来,同时我猛的转过身去,想也没想冲着身后就是砰的一枪,之前我在*里面压下三颗子弹,现在打出去两颗,还有一颗。
在国内,枪支控制非常严格,一般警察出去办案都没资格配枪,要不是这次老梁给我们准备这些东西,说不好我已经丢掉小命。
火舌照亮了这个三十多平米的屋子,当看见眼前的景象时,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眼瞳子正在急剧的收缩。
眼前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两条手上根本没有血肉,全是白森森的骨头,但吓到我的却不是这些。
后来金合欢总会缠着我说,那晚我究竟在那‘女人’身上看见了什么?
那时候我狠狠灌了一口酒,用自己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那狗曰的没有眼睛。
当时我的理智已经乱,抬起枪就要接着开第三枪,只不过屋子在一瞬间就陷入黑暗,那时候我清楚听到脚步移动声,也就是说‘女人’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无法从声音辨别出她的位置。
原本挺闷热的一个晚上,可我却跟掉到冰窟窿里面似的,浑身说不出来的冷。
整个人也是不停的打哆嗦,一想到金合欢现在下落不明,在害怕的同时也有些愤怒,我不信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蒸发了不成?
我不敢喊金合欢的名字,虽说现在我不知道那‘女人’移动到什么位置,但她同样不知道我在哪里。
被机灵灵的一吓,思路也是清醒不少,在鬼神论中我保持中立态度,但是让金合欢在眼皮子下蒸发,就算死了我都不信,也就是说那娘们儿肯定在这儿屋子里面。
而前面的角落,正是我没有查看过的唯一一处地方。
当下乍着胆子,慢慢的往那里走去。
一个不当心,脚踩在晒干的骨头渣子上,‘咔擦’一声。
完了。
位置暴露出来,那‘女人’一定会要我的命,而且我能清楚感觉到‘它’就在我的不远处。
这下子,我啥也不顾,转过身就是一脚踹过去,尽管心里知道如果踹空我会失去平衡摔在地面,这样‘它’更能轻易的整死我。
但我也急眼了,哪儿顾得上这些。
咣一声,这脚踹得实实在在,那玩意儿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尖叫声,随后跑到尸体堆后面,蹬蹬想几下就消失了,对,就是消失。
因为在踹到它时,我已经打开手机电筒,紧紧跟上去,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跟前消失了。
看着它消失的地方,我大脑乱麻麻的一团,根本不知道该想什么?
几秒后,我猛地反应过来,此地不能久留,但是也不能独自离开啊,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给金合欢打打电话试试呢?
连忙拿着手机就开始拨打金合欢的电话,铃声果然在前面的角落响起来。
走过去一看,我脸上有些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金合欢身上的防弹衣已经被脱下来,甚至连吊带内.衣也被脱了,还真别说,这娘们儿的身材我得给十分,不过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已经出现一条被刀子划开的痕迹。
好在痕迹只是划开一道口子,应该伤不到人。
背上她,我拿起丢在边儿上的铁疙瘩,捡起两枚弹壳就小跑着离开这里。
刚走出这间屋子的门,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恶毒的视线死死盯着。
它不敢追出来,原因在于今晚天气还算晴朗,在外面勉强看得清。
要是跟出来的话,可是要吃铁弹子的。
我的脚踩在这些动物尸体上,各种臭味往鼻孔里使劲儿钻,我还是忍不住了,把金合欢丢在地上,直接跪地面吐起来。
嘴里全是苦胆汁儿,眼泪珠子也是不停的掉。
这里果然有问题,我一定要查个底朝天。
从里面打开大铁门,我把金合欢背出去,临走前看了眼那个屋子,发现门口有一个‘女人’阴森的看着我,嘴角还咧开了一点诡异的弧度,貌似是在冲我笑。
这个点村里里面说不出来的安静,哪怕一只狗叫声都没有。
一个寂静的村子,没有灯光,没有人,甚至没有狗叫,安静到能听见自己喘气,自己走路的声音,我好几次以为自己走在死村一样。
至于金合欢,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否则的话等这娘们儿醒过来,这天下要大变了。
只是,我有个疑问。
我检查过她的头部,根本没有任何钝器击打的痕迹,想让一个人突然昏迷过去,只有击打头部能做到。
既然头部没有敲击痕迹,那么他是怎样让她昏死过去的呢?
检查报告下达,金合欢被吸入一种高浓度的化学物品乙醇,这是在常温,常压下一种易燃易挥发的无色透明液体。
人体吸入少许就能造成重度昏迷的症状,如果摄量过多,还能够造成生命危险。
也只有乙醇能让当时站在我身后的金合欢毫无动静的昏厥过去。
坐在房间里面,我紧皱眉头的点了支烟,所有人都在争论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有鬼么?
每个人都保持着不同的意见,有个名人曾经说过:如果你的意见没有任何人反对,那么你这个意见明显是错误的。
对于这种融合了科学以及宗教观点的问题,我始终还是保持中立的。
猴子是情绪最激动的一个,观点很简单,那就是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
依据就是1949年台.湾,朱秀华借林罔腰的尸体还魂事件,当时惊动蒋.委.员.长。
1995年,哈.尔.滨市猫脸老太事件,当时一只猫从尸体旁边走过,被尸体借了气。
在同一年,成.都发生僵尸咬人事件,这些大众都知道的事情引起房间里的一阵沉默。
我吸了一口烟,当时心里的情绪挺复杂,好半天才抬头看着眼睛说:“如果那个女人真是鬼,那么她为什么用乙醇这种化学品?”
在我的印象里,鬼是会法术的,它能挥挥手就轻易的杀死我。
那么,刚才那个女人明显很害怕我手里的枪。
方明大咧咧的坐着,不爽的嘀咕着说:“管‘它’是人是鬼,只要犯了事,就算是只鬼我也要从阴间里把它揪出来。”
猴子看着我说:“从科学角度上说,人只不过是一种高级的动物,死了照样会和猪狗一样,身体根据大自然的规律慢慢腐烂。”
“如果有鬼的话,那为什么只出现人鬼,反而没有猪鬼,羊鬼乃至牛鬼呢?”
“猪的屠杀率是全球最高的,它是人类的主食,按理来说它的怨气自然很深,为什么没有出现猪鬼害人的听闻?”
说到这里,我也不说话了,对于这种问题的深度分析,我很想听听猴子是什么观点。
紧接着猴子继续说:“从宗教观点来看,每个人都是有灵魂的,人死后善人的灵魂会上天堂,恶人的灵魂会下地狱,正所谓空穴不来风,既然历史上有这么多的超自然现象,那么就一定有他的根据。”
正当我们为这个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时,老梁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们乖乖的闭嘴。
“你们都见过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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