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紧急赶去,他必须要在高勇回家之前赶到那里。
如果这老人真的是个凶手,那么他会在第一时间销毁所有的证据,所以从他被无罪释放到到明天早上这段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候。
为了提防这个高勇,方明也是够拼的,防弹衣和9.2.式手.枪随身携带。
这个老人的眼睛总是精神奕奕,然而在那眼瞳子里面却埋藏着隐隐闪烁的危险光芒。
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这个人都会成为最危险的东西。
老梁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黑子看紧高勇,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就是凶手。
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曾经招呼我和金合欢进去做做的老人。
起初,我认为这个老人招呼我们进去坐坐,是想要配合我们找到项老疯子。
他当时说项老疯子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他喝酒,可项老疯子已经死了,从尸体上判断已经死去三天,身为邻居他肯定知道,但是他对我们撒谎。
那天,他看见我们两人来找项老疯子,临时起意,他把我们招呼进去想要趁机杀死我和金合欢,但我不小心摔在地面,露出了腰杆子上别着的枪.托。
他那时候已经猜出我和金合欢是警察,所以他取消了那个念头,随后他意识到我们找项老疯子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在调查人口连续失踪的案子,他嗅到了危机。
他坚定要杀死我和金合欢的念头,但他肯定不是两个人的对手,他在水里面放一些药物,随后端上来让我们喝。
当时我闻见水有些不对劲儿的气味,没让金合欢喝。
看见我识破了一些端倪,高勇没有继续下手,而这时候意识不对的我拉着金合欢离开。
他开始暗中关注我们的动向,最后发现我和金合欢翻入项老疯子的小院,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披着亲手杀死的女性的人皮,装扮成女鬼随后在我们前进入项老疯子的小院,他在屋子里面冷冷的注视着我们,手里拿一块含有乙醇的毛巾。
我翻进去后,无意间一看,发现屋子里面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稍纵即逝,我原以为自己看花。
直到我进去开灯,发现屋子里面出现了两道脚步声。
他趁我们不注意用乙醇迷晕金合欢,把她拖到角落里,想要趁机会解决掉一个。
这也是金合欢说:当时有头发落到我脸上,但这个人力气很大的原因。
他原本就是一个男性,尽管上了年纪,但想要拖动一个女人很简单。
况且我认为,能耐不是一般老人可以比的,他应该经历过某种事情,这一身能耐正是那段时期练出来的。
他有很高的反侦察意识,他心里变态的能分尸。
但是他错了,他没想到我在看见‘女鬼’时并没有像其他民警那样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任他宰割。
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手里有枪,他决定放弃杀死我们两人的计划。
只是,我想不通他当时为什么在我眼前凭空蒸发。
距离军令状时间还有两天。
从我断言一个星期内破案已经过去了一天。
老梁把案件进展报给上头,上面为此事几度震惊。
东湾被无数眼睛盯着。
我们的一举一动,关乎着东湾的未来,老梁告诉我们在今晚九点钟,来自于全国各地的医学泰斗将会在这里集合。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决不能让任何一个老百姓出事。
接到电话的方明,第一时间擒住高勇,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反抗。
相同的是,他根本不害怕,嘴上总有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曾亲手了结了许多条人命,当他杀死这些人的过程中,他看着这些人脸上痛苦的神色,祈求的眼神,挣扎的手脚。
那些人不停掉眼泪,他们还只是个本该上高中的孩子,他们在祈求这个老人放自己一马,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铁丝勒住脖子时,他们想告诉身后的人,你认错人了。
可是,他们说不出来话。
高勇亲眼看着一条条生命逝去,这不是结束,在暗黄的灯泡下,他开始分解自己的胜利品,他想着自己该怎么样处理这些东西。
他睡觉时,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杀的人太多了已经忘记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骸骨上多出来的血型化验结果与高勇血型吻合,并且从他中指上检查出一个愈合不久的伤口。
根据尸体腐烂程度而看,项老疯子大约在六天前被杀死,高勇中指上的伤口也是六七天前留下。
他在分解尸体时不慎隔开自己的中指,将血液洒在尸体上面。
审问时,高勇一句话都不说,他就一直在笑,我们把他这种沉默当做了默认。
那些失踪孩子的家属堵在局子门口,有个满脸皱纹两鬓霜百的父亲在得知凶手被捉住时,他扛着锄头来到公安局。
他不是要打死凶手高勇,他说他要打死这里的所有警察。
报案时,他告诉警察自己孩子失踪三天,警察这样跟他说:“我建议你去附近的网吧找找去。”
可是他的孩子根本不会玩电脑。
这句话让老梁沉思了很久,凶手已经抓到,被害人父亲却恨上了警察。
在抓到高勇的当天,我和方明来到项老疯子家,老梁和金合欢他们去审问高勇。
在项老疯子家门口拉起了警戒线,附近村子的村民放下手中活计过来观看,无论发生什么,看戏永远是人的天性,看戏的同时他们更喜欢把自己夸张的猜想说出来。
一坨坨被黑色塑料袋包过的东西不断从院子里面运出来,现场臭气熏天,就好像大粪,腐烂的内脏,人放出来的屁交织在一起。
没人可以清楚的说出这种臭味是什么散发出来的?但他们都说这是这辈子闻过最臭的东西。
有人问警察,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其实他们早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人会来回答,所以在问这个问题时心里面已经猜出了好几个答案。
这些东西是项老疯子生前最大的爱好——收集动物尸体。
当屋子里面的尸体被成堆运出去后,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装扮成女鬼的高勇为什么会在我眼前突然消失。
在一堆动物尸体下面压着一个人工凿出的土洞,他用一块木板盖着,那晚他动作迅速的拉开木板跳下去,并且在洞里面把木板推回原来位置。
我跟上去时,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脚底下。
不难想象,当时高勇正站在我脚底下用恶毒的眼光看着我,虽然在他头顶上隔着一层泥土。
我背着金合欢离开后,他又重新钻出来,他不敢追上来,因为我手里面有枪,他知道自己胆敢追出来,我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有个同志从洞口钻出来,他匆忙的脱下防毒面具,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跪在地上呕吐,一些吐出的食物还没有消化,就连眼泪也被憋出来。
张大的嘴不够用,呕吐物就从他鼻子里面喷出来。
办案同志问他说,在洞里看见了什么?
这同志不愿意说出一个字,方明不信邪率先跳进洞里,他没有带任何防护措施。
他是这样说的:“就不信里面有化.学.武.器?”
我紧跟上去,钻下去后沿着刚够一人过的通道走上一截,忽然前面的方明停下了脚步。
他声音变了腔:“上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他,我看见了眼前的场景。
我想起了一句话。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这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高勇,他在自己与项老疯子家的地底挖出一个空间。
他在这里分解尸体,他用两张四方桌拼凑在一起,把尸体放在上面,一刀一刀割下尸体上的肉。
方明脸色变幻的很厉害,他在竭力控制呕吐感。
暗黄的灯泡一闪一闪,随时都会短路。
他把剃好的尸骨随意丢在角落里,又肥又大的耗子在尸骨中安好了窝,耗子崽儿在窝里嗷嗷待哺,大耗子就从尸骨上啃食碎肉喂给崽儿。
这些耗子不怕人,当看见我和黑子时,它们甚至想上来咬一口。
第一次警方搜查,并没有搜出任何的东西。
高勇在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时,或许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所以他来招一叶障目,彻底混过第一次大搜查。
我就置身在这个地狱里面看着地狱的刑罚,可是这些孩子并没有罪,他们并不应该受到责罚。
这是高勇心中最理想的地狱,他一手创造出来,在他创造的地狱里面,他就是主宰,他说谁有罪,那么谁就必须在这里受到惩罚。
方明说,他逮捕高勇的时候,他被高勇一刀划在了喉咙,当时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的话,已经死了。
他把衣领拉下来,我看见方明喉咙上的伤口。
一个精通截拳道,并且从军队特种大队退役的精英,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六十岁的花甲老人一招划开脖子。
方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认为这件事情很丢脸,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说。
紧接着,他说:“你那晚和高勇交手,并且在他手上救出了金合欢,你身手肯定不在我之下,你在隐瞒自己的秘密。”
高勇,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在年轻二十年,我和方明不是他的对手。
他精通杀人手段,一招毙命,一般退役的大兵不及高勇这身拳脚能耐。
我数了下,这里共有八具骸骨,还有第二现场。
方明打电话告诉老梁,老窝已找到,可以审问了。
最后高勇坦然承认,包括项老疯子在内的人都是他杀的,他在项老疯子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刀砍掉他的头。
当时血液飞溅出来,撞在天花板上最后慢慢的滴在地面,他说看着血液飞溅的那一刻,他找到了自己的艺术。
那种成就感,很难用语言表达,但他还是很尽力的向金合欢表达那种感觉。
事后,金合欢告诉我:“高勇看了一眼她穿着丝袜的腿,笑着说这双腿上的肉一定很嫩,放到井里拔一夜腥就可以爆炒。”
当金合欢问他说杀掉这么多人后,他不害怕么?
高勇不屑的笑了,他说:“我乐在其中,因为我是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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