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誓言,天地为证,掷地有声。
“从今往后,即便是社交礼仪,我也不会让任何女子碰我。”
他说完,冲着她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光明正大地放电。
夏侯琉茵看傻了。
她脑子有点晕,觉得洛晞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他又对她解释:“并且,每一次都是她主动凑上前来的,我从来没有主动理过她,跟她说过一句话。
你要知道,那样的场合下,全世界的媒体都在。
我稍微有对女士不礼貌的情况,或者对其他国家皇室成员不敬的情况发生,那么掀起的可能不是两个人之间的舆论,而是两个国家的舆论。
他们会觉得宁国的皇位继承人是个没有教养的、没有风度的、不尊重女性的、甚至是不应该成为储君的人。
宝宝,我身上有着对国家的责任,对宁国子民的责任。
我必须让他们从我身上看见希望,看见光明的未来,而不是让无辜的子民因为我,而被迫承受负面的、消极的,令外媒诽谤的东西。”
夏侯琉茵有些明白了。
她不由感叹,原来千年之后的世界,信息的传播如此发达。
洛晞见她表情舒缓了,也跟着松了口气,把她放在地上,道:“快点去洗漱,我们下午要飞毛里求斯,让你玩玩沙滩。”
孩子双脚踩在地面上,看见一双崭新的拖鞋,立即穿上。
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忐忑起来,抬眼望着他:“晞,我想回蝶组的师姐们身边去!我还有任务!”
“最厉害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洛晞拉着她的小手摇了摇:“你要是不把我看紧点,回头又多了个毛里求斯公主看上我,那可如何是好?”
某小孩根本不知道,毛里求斯跟埃及一样,是共和国,并不是皇室君主立宪制。
所以毛里求斯并没有什么公主。
她面色一紧,有些着急。
想开口对他说母后紫檀琵琶的事情,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娇呼:“晞!”
洛晞凝眉,目光从孩子的脸上移开,望着门板:“我不是说了吗,会帮你拿到紫檀琵琶,你回国等着去吧!”
夏侯琉茵面色煞白!
孩子沉默不语地进了洗手间。
洛晞坐在沙发上,拿着酒店送来的餐单认认真真挑选着他家宝宝可能爱吃的食物。
选完之后让人去准备。
方文琛在外头三言两语就将比利时公主给打发了。
公主还是提着心爱的小蛋糕过来,想要跟洛晞一起分享的。
偏偏方文琛看也不看,甚至不接,也递了个眼神,让一圈人都不许接。
他门神般守在那里。
公主无法。
她不甘心地将蛋糕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提着裙摆出去的时候,想提醒洛晞一声。
却听方文琛道:“谁饿了,帮殿下把这蛋糕吃了吧,吃完给你们记功。”
比利时公主当场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这次洛晞身边居然多了个这样冷面冷情的男人呢?
她不由想起之前洛晞身边那个秘书,只要她对着他笑一下,洛晞的情况她都能掌握一些。
送走比利时公主,方文琛笑着走到里屋洛晞的身边,道:“殿下,抵达毛里求斯之后,今晚依旧不参加任何活动。
当地政府会有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但是碰面之后便送您回酒店休息,安排的是独栋独户的海边别墅。
别墅院子里有两个泳池,一个成人泳池,一个儿童戏水池。
别墅门口就是沙滩大海,但是海域已经进行了全面监管,一定杜绝任何安全隐患。
鉴于昨晚发生的命案,毛里求斯当局一再承诺,从您踏上那片岛国的时候,他们将视您的生命安全为第一。”
洛晞含着淡淡笑意凝视他:“你个方面都帮我安排的这么好,只做一个御侍,大材小用了。”
再磨砺几年,洛晞觉得以方文琛的能力,如果把他放在一个可以让他真正发光发热的位置上,才是真的物尽其用、利国利民。
比如,丞相?
毕竟,方文琛的父亲方沐橙,可是当过倾慕十多年的老师。
方文琛淡淡一笑:“我倒是觉得,御侍才是太阳底下最高贵的工作。
因为陛下跟储君都属于天之骄子,是众望所归的统治者,能得用于天之骄子的身边,才是一生至高无上的荣耀。”
洗手间那边,门开了。
孩子身上的睡袍换下来了,因为她看见里头架子上摆着一套崭新的儿童套装,还有鞋子。
她出来,却是没有朝着洛晞的方向走过去。
她定在那处,望着他:“我想回蝶组的师姐们身边去,拜托你,帮帮忙。”
洛晞凝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依旧没有走过去。
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冒着小爱心跟小花的套装,长袖长裤的,但是料子非常轻薄,很是透气舒爽。
配上她精致漂亮的脸蛋,还有让洛晞爱的紧的琉璃眼,瞧着就甜进人心里去。
某小孩垂下脑袋,也不过去。
她把玩着自己的双手,磨蹭时间,反正就是要他把她送去蝶组师姐们那里。
洛晞看了方文琛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方文琛已经懂了。
退出去之后,不过两分钟就回来,看着洛晞跟那小孩子还在僵持着,这画面有些好笑。
方文琛凑近了洛晞道:“蝶组的任务是五弦紫檀琵琶。”
洛晞似乎是忖了一下,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孩子只觉得,地板上忽而多了一双棕色的拖鞋。
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已然紧紧贴着墙壁。
两人之间的身高,实在是最萌身高差。
洛晞的爷爷有一米九二的身高,他父亲倾慕后来持续长到了一米八六,而后就没再长,但是前面两个伯伯,后面一个小五叔,都达到了一米九。
父亲,是洛家男儿里的小矮人。
可是在洛晞心里,父亲却是他心目中的巨人。
洛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长多高,但是如今的一米八三肯定还远远不够,毕竟他才十八岁。
他上下打量了眼,开始期待某小孩忽而蹿高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