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奖赏
凌冽转身看着不远处慈眉善目的老人,尽管对着自己微笑着,可是眉宇间却流露着狂狼不羁与铮铮风骨。
他想,等他将来老了,就是爷爷现在这般模样的。
至于特别的奖赏嘛~
凌冽无垠的黑瞳泛起丝丝缕缕的期待,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盯着洛天凌:“有的!我想要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让我的父母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光明正大地结合在一起!”
洛天凌还在等。
可是凌冽说完这句就没了!
半晌,洛天凌了然地点点头:“嗯,去吧!”
凌冽再次转身,身后却再次飘来了洛天凌幽幽的嗓音:“乔家与我洛家骨肉至亲,永远不可能背叛皇室。所以,不要因为歆羡大一辈,就觉得敬而远之了。相反地,他辈分大,却年纪小,还能力压众意成为整个宁国军权的领舵人,他靠的不是洛家外孙的身份,而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他也是我洛家优秀的儿女,他身上有一半流淌着洛家的血。流落在外长大,宫中各个关系门派都没有的眼线跟助益,将来回去难免会吃亏,所以,乖孙啊,我今日为什么独独带了歆羡过来?我就是带他过来跟亲近亲近的,若能跟歆羡成为生死之交、推心置腹的兄弟,那么将来回了宫廷,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凌冽没有回头,却是点点头。
心中涌动着无数的感动:“孙儿谨记皇爷爷的教诲!”
待凌冽离开之后,洛天凌在晏北的侍奉下跨进了浴室里泡着澡。一边泡着,他一边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那头的人刚刚接了,他便含笑很温柔地唤着:“喂,小珠珠啊~呵呵,我今天见到乖孙了,我跟说啊……”
月儿遥遥海边坠,月色下的人儿各有各的故事。
医院——
莫林跟莫善已经在乔歆羡跟当局官方的协调下,被转入了花旗国的军医院。
莫善等同于被软禁了,24小时有人看守。
莫林则是住进了最优等病房,以贵宾的待遇等到最好的治疗与照料,就连管床护士,都是挑了两个会说宁国话的。
倪雅钧紧紧牵着莫林的一只手,就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待到护士凌晨六点过来,给莫林测体温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倪雅钧的肩。
朦胧中睁开眼,他抬起头来,望着护士:“怎么了?”
他现在不怕别的,就怕莫林的身体出现问题。从她晕倒到现在,就是中途转院的时候,坐在救护车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他,握紧了他的手后,就睡了。一直到现在,她都在睡着。
护士微微一笑,道:“要赶紧给病人的清洗一下身子,七点钟我过来给她的伤口上药包扎。”
“清洗身子?”倪雅钧有些木讷地跟着念了一遍。
护士点点头:“对的。”
想起昨日,刚住进来的时候医生还问过他需不需要高级护理,当时他脑子一热,就觉得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是要吃要喝还是要做什么,他都要一马当先、亲力亲为才安心。
现在静下来才反应过来,原来还要清洗身子?
“咳咳。”倪雅钧的耳根莫名染上一丝红晕:“洗哪里啊?”
护士憋着笑:“不然,我帮请一位高级护工?”
清洗的时候,还要按照配比混合药水,用药水擦拭的,倪雅钧看起来有些腼腆,似乎还不是这个病患的丈夫。
倪雅钧闻言后,连连点头:“好的,我在一边帮忙就好。”
“嗯,您不是她丈夫吧?”
“是的!”
倪雅钧脱口而出,口吻相当坚定:“我是他丈夫!”
护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便出去了。
房门刚刚合上,病房里就传来了一阵阵低低的笑。
“呵呵呵~”
倪雅钧看过去,就发现莫林已经醒了,身子跟随着轻笑声不断颤动着,只是她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应该很疼才对。
他有些担忧地靠近,帮她擦掉额头的汗渍:“疼吗?”
莫林的双眸漾着水渍,清亮的很,只是声音略微沙哑:“倪少,还能看见,真好!”
倪雅钧鼻子一酸,也不说话了,转身忙活了一小会儿,端了杯水来,将吸管塞进她嘴里:“喝点。”
莫林大口大口吸了温水,喉咙润润的,挺舒服。
她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冲她莞尔一笑:“不生我的气啦?”
倪雅钧一脸无力地看着她,又委屈又气恼。
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有些凶地说着:“都对我做了这种事情了,我已经是的人了,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我饶不了!”
说完这些话,倪雅钧已然面红耳赤了。
而莫林前一刻还在笑,这一刻已经低低哭出声来。
瞧着那脸颊上滚落的泪珠,倪雅钧手足无措地慌了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别哭,我不是真的凶的,别哭,对不起!”
他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笨拙的姿态又令人觉得倍感温馨。
莫林抬手,接住了那些纸巾,边擦便道:“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呜呜~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着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却没想过以后会不会留下阴影,对不起~呜呜~真的对不起~”
“别哭了,怎么越说越哭了?”
“呜呜~所以倪少,不用、真的不用这么轻易对我负责的,我知道连谈爱都是想了又想,特别认真仔细的一个人,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
“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吗?”倪雅钧在她身侧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莫莫,以后我不会再让陷入这样的危险中了。或许我现在还不能跟我哥一样强大,但是我会进步的,莫莫,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不是的,是我配不上,我希望慎重选择一个结婚对象,然后幸福一辈子,而不是因为我自私地霸占过,所以就认了命地选择我,我不要对我负责,我是心甘情愿的,呜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