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战国都城仓城一整天都禁闭着城门,禁止居民进出。全城人心惶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谁都知道君主是怎样一个脾性,人人自危,甚至不敢上街。直到黄昏日落时分,轩辕仇才带着五千铁骑回到了城中。也才宣布解除禁令,不过进出的百姓,依然要受到很严格的盘查。
“真是岂有此理!这逆子,竟敢玩弄朕。”没有回皇宫,轩辕仇是直接把军队带到了校场,在点将台上,怒气冲冲地坐着,但是又坐不住,没多时,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台下的大将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就算谁想劝上一句,也是没有那个胆子敢去开口。
“说话啊!平常你们不都是能说会道,都说要进攻白衣榜吗?怎么?现在一个个哑巴了?”额头上汗如雨下,旁边的小将知道这是轩辕仇的病症,一旦怒火攻心,就会发病,像这样不正常地冒汗就是开始。他手里紧紧握着手绢,可看轩辕仇现在活像一匹发怒的狼,谁敢靠近啊?
“陛下,请先息怒。”一身银甲白袍的将军实在看不下去,明知道现在很危险,可还是上前了一步。“陛下龙体为重,小殿下被掳走十三年,脾气,心性依然不是当初的他。想来不适应宫廷生活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轩辕仇此刻真的是哭笑不得,他以为他这十三年以来,不谙国事,不理朝政,苦苦寻觅,总算找回了他。他会理解他当初的疏忽,事实上,他也表现得很好,万万没想到,这逆子竟然在自己把兵符给了他之后,带走了他交代琴若白暗中苦苦训练的三千禁骑。“琴若白,那些士兵是你训练出来的,朕自问对不住你。这一切都是这逆子,你叫朕怎么息怒?朕花费了整整十三年,原本有机会开疆扩土,但朕都放弃了,没想到找回来这么一个逆子!这病,不治也罢。”
“陛下!”琴若白赶忙跪下,他身后的一干将士也都跪了下来。“兵被小殿下带走,臣不敢有怨言。因为那不过是臣子的本分,况且,臣刚才也说了,小殿下多年在外,难免有些痞性。陛下犯不着为此伤神,精骑没了,臣愿意再花三年培养,小殿下不肯回来,臣子们愿意花时间去求找到他,再他回来,求陛下保重龙体为要啊。”
“求陛下保重龙体,万勿伤神!”身后的将士齐声跟着说道。
一时间,轩辕仇竟然有些感动,都说君臣间,是各种关系维护的一条锁链。可是这些个臣子们,此刻说出的这番话,还让他能再说什么呢?轩辕仇轻轻点了点头,慢慢退到椅子旁,小将赶紧扶他坐了下来。“众爱将请起,有臣子如此,朕夫复何求?罢了,既然他爱外面的天地,就由他去吧。有朝一日他若想通了,自己会回来。朕不能为了他一人,再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陛下英明!”琴若白听到轩辕仇这么说,心里顿时开怀了。连连叩头道“有君如此,又何尝不是臣子们的福分。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身体越发的支撑不住,轩辕仇交代了琴若白,将一切恢复正常,就回了皇宫。琴若白按照吩咐,一件件地将事情办妥。回到自己的府中,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备了厚礼,就立刻敢去丞相的府中。到了半夜又骑马带着两男一女到了城门口,细细交代之后,这三人出了城,琴若白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休息。
“据幸存的守城兵说,殿下出了城,径直往北方去了。那三千精骑的装备都是一等一的,而且训练有素,日行千里都没问题,离将军,林先生,二位看我们该如何追赶?”应晓天跟在一男一女身后,男的一身黑色长袍,长发垂背,面容冷峻而略带忧郁。女的一身灰色劲装,头发束了个长长的马尾飘在后面。两人均只是带了佩剑而已。其余的包裹都在应晓天的马上。
“且不说殿下本身就是上将榜第一名,单就那三千精骑,追上了又如何?我们这位殿下可是连自己国家的守城士兵都说杀就杀了的。”林叶淡漠地开口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必追咯?”离梦儿冷冷地开了口,“那琴将军派我们过来干什么?哼,真是不懂,琴将军派这么一个不懂武功,只会拿把剑装模做样的书生来干什么。出了事还得照顾他。”
林叶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应晓天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道“离将军,林先生,你们一位是上将榜第四,一位是白衣榜第九,且是丞相鬼谷子的徒弟,皆是我们赤战国的栋梁,又何必自己怄气呢?”
“他是鬼谷子的徒弟?”离梦儿听到应晓天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林叶。觉得还是不可能,“白衣榜雄踞第二的鬼谷子怎么可能有这种徒弟?我怎么没听说,应将军,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
“绝对没有开玩笑。”应晓天心里暗暗叫苦,他就知道,跟着这么两个大身份的人物,他这个上将十纯粹就成了跟班一样的人物。“这可是琴将军亲口告诉我的,因为鬼谷子先生不喜欢高调,所以一直没宣布,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琴将军派我们来不是偶然的念头,他其实在昨天殿下带兵出城就想过了,所以先给我说了细节。”
“原来如此。”离梦儿此时又扭头看了看林叶,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心想他既然是鬼谷子的徒弟,就不好让他太难看。也就没再说什么。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一整夜的赶路,竟然真的就追上了赤战国的这位古怪的皇子。准确地说,他像是在故意等他们才是。可这位皇子却戴了个铁面具。
“殿下!请您带着这三千精骑跟我们回赤战国。”离梦儿纵马置前,跟他对视而语。
“我在这里等你们是因为早就猜到,琴若白一定会出这么一招。”轩辕皇子不屑地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不再是赤战国的皇子,我要做的事,你们理解不了。如果你们听劝,就此离去,如果不听,我也只好出手。”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离梦儿觉得眼角有些酸酸的,她自小习武,也许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柔,可她的心底,也保存这一份温柔,只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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