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夜的心里忽地燃起一丝光明，体内的真气迅速找到声音的位置。只一瞬，便到了声音的主人的跟前。“陈立，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你知道云菲的下落吗？”
“呵，”陈立饶是有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如此激动？冷静一些。”
“废话就别说了，直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
陈立捋了捋胡须，“老夫并不是凡人，在这儿出现亦没有什么奇怪的吧？至于哈尼雅，老夫说过你们已经缘尽。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的了。”
“你，你只会告诉我这些吗？陈立，你即是神。为何不帮我们？”小夜心中只有不甘和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一切的一切都要由上天来决定？从小，他就尝够了所谓的命运的折磨。他，没有真正体验过父爱，母爱。带着妹妹，不靠任何人，就靠自己的不服，走到了今天。终于，他的生命中出现了那个让他开心的人。可现在也在宣告她不属于他，他们只是无缘，更是无份。
“雪天使，你原谅老夫吧。说起来，这件事，老夫也有错。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无能为力”陈立有些疲累的样子，其实，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愿帮助他们？“你还是可以开心的活下去的，如果，你可以舍弃这份无缘无份。你便可以赢回一个怀抱里实实在在的。”
“你说雨意吗？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小夜摇着头叹息，在低头的一刹那，脑海里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忙问“陈立，你总是叫我雪天使，叫云菲哈尼雅。究竟怎么回事？”
陈立仰起了头，望着昏暗的天空。“那是一段说不清楚的往事，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一切真相。听老夫一句劝，忘了她吧。”
“忘？”小夜苦苦笑了起来，这是讽刺吗？“呵呵，好简单的字眼啊。纵使与天斗又何妨？我宁愿选择死，这个难堪的字。知道吗？我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忘记她。”是的，不会忘，也不可能会忘记。在那儿，她知道他失去记忆受到药物的控制，不爱她了。她依旧深深爱着他，哪怕只是呆在他的身旁，受到他的侮辱，她也无怨无悔。他有什么资格忘记她？
“陈——”小夜抬起头去看陈立时，眼前只一片夜的漆黑。陈立不知在什么时候不知所踪。“走吧，我绝不会放弃的。”
张素素并没有睡，她要等他回来。起初，陆雨意也是跟着她一起等。可是，张素素想着陆雨意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就死活把陆雨意弄了去睡觉。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张素素嘭一下撞到了桌子上，原来她等得实在熬不住了。就用手支在桌子上打起盹来。这不，被这敲门声一吓。没回过神来，直接撞到了桌子上。
揉了揉撞疼的额头。张素素皱着眉头起身去开了门。“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去干嘛了啊？一直不见你的人。”
“你，还没睡？”张夜觉得身体有些疲累，侧着身子进了屋里。在桌子边坐了。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我等你嘛，本来雨意姐要陪我等的。但我怕她吃不消，所以，让她回去睡了。”张素素也坐了下来，打量着张夜“哥，你到底去哪儿了嘛？”
张夜摇了摇头，“没有，遇到了一位老朋友。陪他玩了会儿。素，你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张素素点点头，她是真的很想睡了。早就累得不行了。“那好，哥你也快去睡吧。”
张夜有些怅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张素素转身回了房间去休息。张夜轻轻趴在桌子上，脑海里全是陈立的话。云菲，你我，真的缘尽了吗？既然没有缘分，又何必让我们在那儿相遇，再次相恋。老天，你这样算是耍我们吗？
嘭！张夜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怎么了？小夜，还不去睡觉？”背后，陆雨意的声音响起。怕吵了张素素，所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小夜微微一笑，抬起头望着陆雨意。“就快睡了，我在这儿喝点水。雨意，你怎么还不睡？我吵醒你了吗？”
陆雨意轻轻摇摇头，“我根本就没睡着，小夜，我们有这么陌生吗？”陆雨意转身在张素素坐的位置上坐下。靠张夜很近。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问？”张夜依旧微笑着问。
“你”陆雨意伸手抹了抹他的眉间，“你心里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要刻意藏起那份痛苦呢？小夜，不论你怎么藏，你的伤，你的痛，我都可以感受得到。”
“雨意，我”张夜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一时语塞。眉头再次堆积了起了褶皱。雨意，你要我如何还你的这份心，这份情？
陆雨意摇了摇头，“不，小夜。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还记得我的话吗？我说过，我不奢求你的爱。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夜愣愣地望着她，眼角竟不觉湿润了起来。陆雨意心里忽地慌乱了，忙伸手想要替他拂去泪花。张夜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没有说什么，仍是愣愣地望着她。陆雨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迎着他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都没有动作。
雨意，你如此对我。究竟是前世你欠了我什么？要我怎么去还，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离不弃的陪伴在我的身边。你好傻。
陆雨意心里却感觉越来越难受，因为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啪的一种声音。张夜的眼角，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着。
“小夜，你”陆雨意终于开了口。
话没说完，张夜收回了手。不经意地拭去泪水。自顾自地说道“没什么，是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夜，别说对不起好吗？这是我自愿的，我们不是说好的了吗？”陆雨意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安慰他。就是不愿看到他痛苦。
张夜忽地一笑，望着她“没事的了，吓着你了对不对？雨意，没事的。很晚了，我们都去睡觉吧。”
“真的，没事吗？”陆雨意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这么快，你就没事了吗？
“嗯”张夜微笑着点点头，一副不让人担心的样子。“快去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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