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一气从未曾有过如此顺心意的时候,若天地与我并生,程知远的心灵天宫中,那柄代表说剑之法的古铜锈剑,在这一瞬间,锈蚀尽去,变得光华威严!
剑境已破!
庶人剑突破了最上级的第四重,此时程知远看到两道剑意,两道红光围绕着那柄光华威严的铜剑,其一曰“赤诚”,其二曰“肝胆”!
庶人剑境达到完全,并且进入到下一个境界之中,天命加身,程知远提前感受到这股伟大的气息,他的精神中,心灵天宫前的那数条大河的“水位”顿时暴涨起来,而河床也变得宽阔了许多,这代表着人体内的脉络得到了扩张,而精气神明的凝练程度与储存程度,上限变得更为庞大高远了!
一心意足以通天!
无数古拙文字重新浮现,似乎是在恭贺程知远的说剑境界进入了第二阶段,而这一阶段,也是摆脱了庶人的限制,成为了......
“这是诸侯之剑!”
程知远心神极为震动,他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剑意,他抬眼看过去,看到帝辛身前的那柄宝剑散发出天子独有的威严与壮丽,程知远下意识盯着那柄宝剑,而在此时,帝辛膝前的宝剑上升起一道气息,就这样直接被程知远吸入自己的精气神明之中!
程知远恍然回神,顿时“惶恐”,而帝辛则也在看着程知远,言道:“这就是诸侯之剑?”
南华真君的存在并不仅仅限于周,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所以仙道说剑篇在这个春秋战国之中,也并不是周代的产物,就如同五十二仙人,在商代的仙人之中,就有太公望。
程知远能够看到剑身上的“气”,也能看到它们的“光”,程知远甚至感觉,此时的自己,如果挥动宝剑,可以顺应天与地的轮转规则,这种才是真正的“时来天地皆同力”!
“诸侯剑,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
“这种剑,向前直刺也一无阻挡,高高举起也无物在上,按剑向下也所向披靡,挥动起来也旁若无物。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居中则顺和民意而安定四方。”
“这种剑一旦使用,就好像雷霆震撼四境之内,没有不归服而听从国君号令的。这就是诸侯之剑!”
程知远下意识拿起剑来,那剑正是帝辛的宝剑,帝辛指着牧野的方向,程知远于是把剑画出一个圆环。
整个鹿台宫内的天地仿佛都被压缩在一剑之上,剑锋上有一点米粒光华,铮铮作响!
从未有过这般强大的剑威!
帝辛:“大商的天命已经卸掉,从今往后,那是你自己的天命,你甚至可以回去之后,与周天子争夺一下天下共主的位置,但你要记住,你现在虽然天命在身,却依旧只是一个‘无有诸侯之名的诸侯’。”
“商的诸侯,在周不适用,要怎么做,那自然是让周天子亲口承认你为诸侯。”
“封地一定要拿,君侯之号也一定要得,这些都是作为诸侯必须要有的身份。”
帝辛忽然一笑,眯起眼睛:“譬如现在,你的封号,孤给予你,最简单的应该是程候,但是你祖上已经有了这个称呼,前朝之候不与后通,故而重新给予......”
程知远拜见下来。
帝辛略微想了一下,言道:
“候号为‘絜’,絜(xie)者,度量衡世也,亦赐号,‘中天不倚’。”
中天者,乃是中立弘德,天人合一之意,亦有中央之高天的含义,意思是中央的高天不会偏移,本身代表“绝对正道”之意!
帝辛一语,似如言出法随,程知远感觉到身躯又是一轻,似乎是什么隐秘的枷锁在刚刚被打开了一般,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灌入自己的精气神明之中!
封侯之妙皆在于此!但程知远感觉这个侯号有特别的意思,似乎帝辛又看到了一些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这不由得让程知远心中一叹,人家穿越都用后面的记忆吊打前人,唯独自己进入前朝的梦幻,却被前朝的大王把后世的事情都看了个穿。
这逆向开挂,怎么看怎么别扭哦.....
“伯,侯之号并非胡乱给予,它代表着某种力量,故,侯不可轻封.....”
帝辛的声音把程知远的思绪拉扯回鹿台宫中,同时指向远方:“至于封地....便在牧野!”
程知远接受了这个声音,而后他的眼中,瞬间就浮现出牧野之上的惨烈大战来!
这些景色倒映于眼帘,千百里之外的事情如就在身边经历!
“侯归封地,如龙入大海,虎入深山,其中妙处,你自己着看。”
帝辛摆手:“去吧,你先走,孤要准备一下。”
程知远深深看了一眼纣王,再拜之后,转身踏出宫殿,天在辽远之彼,地有开阔之茫,他足下升起风雨,提着帝辛的天子之剑,便头也不回的向牧野飞去!
帝辛坐在孤独的深宫之中,四周的光点零星斑驳,冰冷的铜殿古旧而又沧桑,他缓缓站了起来,略有佝偻的背也挺直,他的身后,那副玄鸟壁画自己剥落下来,露出里面的一副玄鸟甲胄。
“卷阿,卷阿!”
卷者风也,阿者大丘也。
风落大丘,天下有常也。
帝辛披上这副甲胄,而甲胄的下方有一杆长矛。
........
巨大的剑从天上压下,如犁庭扫穴一般挥洒,腥风与血雨涤荡在牧野之上,商朝的奴隶军全面溃散的脚步,也在此时停了下来。
革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仰望着晦暗下来的天空,雷声与霹雳在黑暗的时刻交错,偶尔闪耀,伯邑考抬起袖子,抵挡住吹来的腥风血雨,他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恶来的身边,手中还拿着属于帝辛的天子之剑。
伯邑考眯了眯眼睛,他的身后出现一道阴影,那个人须发皆白,是个老叟,提龙持拐,那双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
“我王,这是一个仙人。”
老叟开口了,向伯邑考解释,而伯邑考侧过头去,用冷淡的语调给予老叟回应。
“那就去把他杀了,不是你把他带进来的吗?”
老叟有些迟疑,而伯邑考则是冷冷道:“你怕什么,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不必怕他,他不是你的对手......安期生,要知道你现在可是......”
“太公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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