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妹,你还撑得住吗?”
应书看着托月苍白的面色,担忧地问:“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博弈耗精神,斗书耗体力,尤其是在木板上书写,再加上之前为拉开弓弦拼尽全力,应书担忧她坚持不到最后。
托月轻摇一下头,用香帕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淡然道:“五哥哥、燕昭表兄,两位若没有问题,我们就继续吧。”
“九妹妹,这点风度表兄还是有的,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燕昭充分表现他世家子弟的风度,顺便破坏掉应阳想趁着托月体力不支,打败托月的计划。
托月轻笑道:“大家都还等着比斗,没道理因我一人而浪费众人的时间。”
院君大人的声音从天而降:“于毕姑娘体恤大家,那我们也不矫情,第二轮第二场下半场争乐斗画开始,本院君先说一下争乐比斗规则,前面悬挂着五首乐曲的乐段,其中只有一首是完整的,谁最先挑出完整的曲谱,并演奏出来谁就取得胜利。”
“至于斗画……”院君大人换一口气道:“同样有五幅不同的画作摆在眼前,其中只有一幅是真迹,而另外四副皆是赝品,你们要比的就是鉴能力、绘画技巧,谁最先挑对且临摹出来,谁便取得胜利。”
应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那边院君大人已经宣布开始,无数悬着细绳的竹片,以及五幅画从天而降。
托月细细看过五幅画,取出一方新帕子包着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幅的画面后马上移开目光,走进无数的悬浮在空中的竹片林,把每一块竹片上的内容细细看过。
随后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桌子前,片刻后淡淡道:“我需要一张琴,谁可以借小女子一用?”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燕昭也不可思议地看向托月,不禁好奇她是如何众,近百块竹片中挑选出一首完整的琴谱。
“本公子借你。”
从楼上飘下一个声音,人也跟着往下飘。
托月一眼就认出他是谁,现任丞相第三子云齐,一张笑脸格外的格外喜欢。
云齐把箫送到托月面前,却见她在犹豫不敢接,马上道:“在下云府云齐,借箫给姑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这场比斗结束,给在下讲一下你是如何找到曲谱的。”
“谢云三公子好意,只是小女子泛力,无力吹响洞箫。”托月无奈地承认自己体力不支,已经没有力气吹响洞箫。
“原来是这样,你稍等,我帮你借一张琴。”云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进,脚下轻点一下地面,就飞身回到雅间,讨好似的道:“古兄,借你的琴一用。”
“用我琴做人情?”古书玉不由地皱起眉头。
“古兄难道不想知道,于毕姑娘如何在短时间内,选出正确的曲谱吗?”
云齐吊儿郎当地反问,特意盯着古书玉道:“这屋子里面除了墨老六,特别古兄你,你们谁不想知道原因?”
古书长叹一声无奈道:“英杰,你去取我的琴,送到楼下给于毕姑娘使用。”
“慢着。”
墨染尘拦下道:“你的琴弦太刚,不适合女子使用,用我的吧。”
雅间内的人全都一愣,要知道墨染尘从不让人碰他的东西,那怕是碰一下他的衣角,他都会马上换一身衣服。
伺候在一旁边的墨宝,从震惊中回过神后马上走出雅间。
墨衡宇却不由地皱着眉头,本想对弟弟说几句话,最后却被云齐激动的声音打断。
“你们快看,应阳似乎有答案了。”
楼下的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墨雅间内所有人继续关注下面的情况。
应阳站在一幅画前,十分自信道:“在下不太会鉴画,不过还认得出另外四副画,是一千多年前,即五国时期画圣陈敏之先生画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图,不过……”
应阳故意卖一下关子道:“七百多年前,圣母国就被相邻的三国吞没,四副画也在战乱中消失,最后一次四画同时出现是在三百多年前,最近一次出现是在武国,不过只有红梅傲雪、空谷幽兰,虚竹凌云。”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轻声叹气。
其实空谷幽兰图、虚竹凌云图是属于景国,不过两年多前景国战败,作为纳贡献给了武国。
知道自己的话勾起大部人的记忆,应阳继续道:“最后一幅清霜秋菊图,目前收藏天启国皇室,相信没有人能让四副画摆放在一起,除非是赝品,所以只有余下这幅玉山踏春图自然是真迹。”
“麻烦准备一下颜料,在下要开始临摹……”
“这五副画都是赝品,玉山踏春图也是假的。”
清冷的声音,打碎了应阳的自信,众人惊讶地看着说话的托月。
应阳当即冷哼一声道为:“你的意思是,出题人鉴宝有失,错把一副赝品当真品。”
托月轻笑一声道:“错了,我的意思是这道题就是一个坑,专坑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明白。
“你……”
“第二轮第二场下半场斗画,于毕姑娘胜出。”
应阳才开口,就被院君大人苍老的声音打断,院君宣布完结果又问道:“老夫也大家一样好奇,于毕姑娘如何在短时间内确定五幅画都是赝品。”
托月淡淡道:“很简单,比斗工具里没有准备画笔颜料,说明不需要作画。”
题目中明明要求临摹真品,现场却不准备作画工具,只有一种可能是现场没有真品,没有真品自然不需要临摹。
啪啪……
现场响起一阵掌声,院君大人淡淡道:“于毕姑娘很是心细。”
托月淡淡客套地说一句谢谢,忽然一人走过来道:“于毕姑娘,这是您要的琴。”
望着送到面前的古琴,托月愣一下道声稍等,原以为是一张普通的琴,没想到竟然是十大传世名琴之一的凤鸣琴。
忙用用旁边盆子里的清水洗手,阿弥赶紧递上干净的香由,托月细细擦干双手上的水才接过琴,欠身道:“请代我谢过你家公子。”
把琴摆到在案上,静默凝神片刻,双手才轻轻放在琴弦上。
铮……一串音符响起,燕昭马上知道自己输了,不是输在技艺上,而是输是在自己的心智上。
楼上雅简,古书玉猛地起身,快步走到窗前,看着下面的抚琴的女子,惊讶道:“不可能,这是我祖父为一位红颜知己谱写的曲子,从来没有对外传过,她怎么可能知道此曲。”
墨染尘淡淡道:“早说过,她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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