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看到这一幕,瞬间两眼发光,莫名地觉得两人般配,不过……托月马上被自已荒唐的想法吓到,赶紧用力地甩甩头,暗暗告诉自已不要胡思乱想,一个当朝王爷一个丞相府公子,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了?”墨染尘马上问。
“出了点血,有一点点头晕。”
托月马上掩饰道:“我含一颗薄荷糖就地好起来。”
“还你。”
离王马上把荷包还给托月。
墨染尘接过来才递给托月,托月倒出一颗糖放到嘴里面。
看着托月把荷包挂在腰间,离王好奇地问:“九姑娘,你这薄荷糖哪买的?福家楼吗?”
托月想一下笑笑道:“托月的薄荷糖在外面可买不到,离王殿下若是喜欢,回头托月让丫头把配方,制作方法写下送给离王殿下。”
“九姑娘,好偏心哦。”
云齐无力地冒出一句,大家无语地笑笑。
托月忍不住笑笑道:“行行行,你们人手一份,省得你们每次都抢我的薄荷糖。”
“哦对了。”托月荷包里,取出一颗白色的丹药道:“这是冰儿特地为托月准备的,用来补充体力的丹药,托月已经用不上,你们谁要谁拿走。不过,它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且过后得床上躺几天。”
墨染尘淡淡道:“你只是六艺里面的书和数不能参加,后面的兵法推演还是要参加的,先留着吧。”
“啊?”
托月惊讶地看着墨染尘。
墨染尘面无表情道:“啊什么,你不想报今天的仇吗?”
眸光瞟一眼云齐道:“你放心,云齐死不了的,休息一会儿就活蹦乱跳。”
托月忽然想到什么,若无其事收好丹药,忽然听到墨衡宇道:“六弟,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墨染尘垂下眼眸道:“谢五哥关怀,染尘只是皮外伤,伤口已经处理好,还服用过解毒的丹药,参加后面的论道没问题。”
“解毒的丹药?”
墨衡宇一脸不解问:“你怎么会中毒?”
墨染尘淡淡道:“染尘是被傀儡抓伤,傀儡身上伴有毒,很正常。”
深知这个兄长比父母还了解自已,墨染尘不敢说太多,不然很快就会追问,傀儡为何突然退走。
“边走边聊吧。”
离王提出建议,所有人都纷纷附议。
徐还舟淡淡道:“还舟计算过我们成绩,除了被倒扣掉的,我们目前得分是二十五个恶人靶。”
“再争取五个恶人靶,这样我们胜算会比较高。”离王很快便有了答案,墨染尘淡淡说道:“哦对了,遇袭之前还遇到武安君,他对九姑娘手上的小机关很感兴趣,怕是志在必得吧。”
“什么意思?”
托月不解地问,她明明已经拒绝。
离王含笑解释:“五国论道的胜利者,能向四国提出三个不同级别的条件,无论是否合理,四国都必须得答应。”
“所以……”托月若有所思道:“你们觉得武安君会要我的小机关,不过托月恰好觉得,武安君未必会要机关。”
“他也有可能会要你。”墨衡宇忽然看一眼托月,托月摇摇头道:“武安君是想要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不是托月,而是玉德公主,他会要求把他的王妃带走。”
“武安君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墨衡宇不以为然道:“武安君可不是什么多情种。”
托月轻轻笑一下道:“五公子,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个,值得你为之不顾一切的人。等你遇上了便明白,有些人即便要你用自已的命交换,你也会甘之如饴。”
“九姑娘,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墨衡宇语气有一丝讽刺,托月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娘亲对我爹爹便是如此。”
此言一出马上得到众人认可,若不是托月的出现,天下没有人会相信,江湖第一女杀手荼蘼会为,当是毫不不显名的应烘云,放弃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地位,偏居一隅为他生儿育女。
离王生怕墨衡宇较劲,打圆场道:“眼下时间有限,大家还是赶紧先找恶人靶,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骑射场内的恶人靶越来越少,很久才能看到天空上升起一朵烟花。托月他们走了半个时辰,都没发现一个恶人靶,倒是平民靶随处可见。
云齐趴在马背上,指着地上的马蹄印道:“你们看地上,到处都是马蹄印,说明早有人来过,就算有也被射过。”
抬头看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小山坡道:“或许我们应该往没有人到过的地方找,比如说那边的小山坡……它也在骑射场的范围内,我们过云看看吧。”
“还剩半个时辰,怕是来不及吧。”
托月看一眼那个小山坡,半个时辰连往返都不够用,何况还要寻找恶人靶。
墨衡宇冷冷道:“是九姑娘自已骑术不精,以我们几人的骑术完全没有问题……再者九姑娘已经被淘汰的,不如就此别过。”
“五哥。”
“五公子。”
墨染尘和离王同时出声。
离王沉声道:“五公子,你的话过了,九姑娘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队员。”
墨衡宇冷哼一声道:“离王殿下,皇后娘娘故意把她安插进来,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五哥。”
墨染尘大叫一声,马上看向托月。
骤然听到墨衡宇的话,托月心里莫名一名委屈。
压下心中的悲愤怒火,面无表情道:“抱歉,是托月打乱了几位的计划,就此告辞。”
两腿一夹马腹毫不犹豫地策马离开,纵然托月从不在乎自已庶出的身份,可是她也有着她的骄傲,容不得任何抵毁的语言。
“六公子,你快点去追九姑娘。”
离王没想到托月说走就走,回过神早已经看不到人影。
墨染尘在离王说话前就调转马的方向,离王一发话就马上朝托月离开的方向走,很快便消失在浓雾里面。
“五公子,你太冲动了。”
徐还舟轻叹一声道:“骑射场内危险重重,你怎么可以赶九姑娘走。”
云齐也一脸无语道:“五公子,这回我不站你。无论如何,九姑娘也从未做过任何伤害过我们的事情。”
古书玉看一眼墨衡宇道:“骑射场里面危险重重,但愿六公子能及时找到九姑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离王抬手制止大家,不怒而威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我们得赶紧出发,要是让四国的人抢先一步,景国的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五人纷纷策马奔向不远处的山坡,天空上仍不时有烟花绽放。
托月策马一阵狂奔,停下来时不知自已身在何方,只能回忆看过的地形图,慢慢寻找离开骑射场的路。
骑射场雾气比任何地方都浓郁,根本看不清三丈以外的景象,记得地形图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托月只得下马慢慢地找寻离开的线索。
庆幸的是,就算骑射场经过人为改造,也改变不了植物的天性。
托月还是通过植物的生长情况,很快判断出自已所在的位置,原以为可以顺利地离开骑射场,没想到却再一次遇上英王项渊他们一行。
而对方却一点也不惊讶,似是早料到会再相遇。
英王项渊凝神聆听过四周动静,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后,露出迷人的笑容。
“九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缘分啊。”
“缘份那也是孽缘。”
即便是落单,托月心中也没有丝毫惧怕。
沈香宜冷哼一声道:“这个时候了,应姑娘还有心情说笑话,真是让香宜佩服。”
托月一脸从容笑道:“眼下跟之前有什么区别,沈姑娘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还不照样被托月淘汰出局。”
岂料沈香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胸有成竹道:“香宜却可以肯定,九姑娘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她的自信成功地引起托月的注意。
按照骑射论道的规则:
淘汰者不能再做任何协助队伍获胜的事情;
而没有被淘汰的人也不能伤害淘汰者,不然结果赞同于误射平民靶。
想到这里时托月暗叫一声不好,虽然没有被淘汰的人不能动已经淘汰的,可同是被淘汰者之间却可以相互伤害。
五国论道的规则上,关于这一点完全没有提及到,意味就算自已死淘汰者手中,也不会对最后成绩有任何影响。
想到这里托月两腿一夹马腹,直接冲向对面的沈香宜。
在场的人没想到托月会反抗,面对托月的壮举不仅沈香宜被吓到,就连项渊也被吓了一大跳,待他们回过神时托月已经冲到眼前,手中长剑毫不犹豫斩向沈香宜。
沈香宜马上举剑反抗,却感到腰上被会东西一捅,然后迅速抽离。
钻心的痛从腰间散开,沈香宜低头看一眼,鲜血在腰间迅速扩散开,有种奇怪的感觉正在向全身扩散。
托月一击后马上退开一丈以外,不着痕迹地收回左手的匕首,面无表情道:“联手其他被淘汰者对付托月,也得看托月愿不愿意给你们机会。”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沈香宜强忍着痛问,托月冷冷道:“沈姑娘都能想到的办法,难道托月会想不到吗。”
项渊无奈轻叹一声:“九姑娘,真是太聪明了。”
废掉一个沈香宜,就相当于解决一小部分麻烦,化大为小确实是很聪明人的办法。
托月没有理会项渊,而看着沈香宜冷冷一笑道:“沈姑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下半身,渐渐的没有了感觉?”
此言一出,沈香宜马上惊讶地看着托月道:“你怎么知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给我下什么毒。”
“比下毒还可怕。”托月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意道:“托月虽然不懂什么武功,可是托月了解人体结构,知道如何花最小的力气,给敌人带来最大的伤害。”
“你什么意思?”
项渊深知托月手段可怕,沈香宜真出事,他也不好向丞相大人交待。
托月淡淡道:“意思是,请沈姑娘用力地掐一下自已的腿,看还会不会感觉到痛。”
自来托月看书,从来都不仅仅是看书,尤其是医书上记载的东西,能在实践中试用,托月一定会亲自实践试验过。
“没有了。”
沈香宜亲自试过,惊恐万分地看着托月。
托月让她再确认一次,沈香宜一把扔掉剑,用力地掐自已的大腿、小腿。
项渊看到后也是面色骇然,假装冷静问:“应姑娘,你到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感觉不到痛。”
“感觉不到痛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托月看着沈香宜一脸无奈道:“五国论道,输赢的结果原本只是损失国家的利益,跟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却偏偏把国仇变成私恨……”
“你少废话,本王只想知道结果。”项渊冷冷打断托月,托月十分干脆道:“沈姑娘下半生都将躺在床上过。“
“你……”
沈香宜刚想说什么,就失控地一头栽下马。
项渊低头看一眼道:“把沈姑娘送出去医治,至于九姑娘……让你废掉沈香宜是本王失策。”
抬手一挥五名队员马上司地散开,他们确实是不能对托月动手,可是他们能拦住托月的去路,拖到另外几名同样被淘汰的人到赶来为止。
骑射场的地形图,马上在托月脑海里铺开。
大约一刻钟以后,终于看到五道身影,骑着马缓缓出现。
项渊笑笑道:“几位终于来了,本王也算是功德圆满,你们自已动手吧。”
托月没有时间分辩对方是谁,毫不犹豫举起左手,一支短箭嗖地射出,结果却听到砰的一声响,没有命中目标。
望着托月一双波澜不惊的幽黑瞳眸,项渊好心地提醒道:“九姑娘,不是本王要说你,相同的招式使用太过频繁,就会变成烂招、破招。不过……你向本王求救的话,本王可以考虑帮你一回。”
“滚。”
托月唇间挤出一个字。
闻言项渊冷笑一声,一抖缰绳着带着人离开。
五人面露上阴冷的笑意,同时朝托月举起弓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射向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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