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品,没想到自已会跟这个名词搭上关系,托月整个人都不好,倒是双生天石带来的恐惧感,时刻提醒她现在是皇宫里面,是在皇帝与大臣们每天朝会之地,到少目前把表情管理得很好,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皇上跟在场臣子商量,如何处理颐王的事情,包括如何保证北域不乱,看到还没离开的托月,忽然心血来潮问:
“九姑娘,关于颐王勾结轮回教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臣女不懂朝政不敢妄言,诸位大人在此也用不上臣女,不如臣女先行告退。”
托月心里明白,皇上不过随口问问,她要真说什么建议那才可怕,倒不如顺阶而下赶紧远离皇上,双生天石给她的压力快要让她崩溃失控。
皇上迟疑一下道:“算了,你下去吧。”
“臣女告退。”
托月躬身退出大殿,在内侍官的引路下离开皇宫。
皇宫大门前,托月不由自主地看向紫云台,却看到通往紫云台的路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整个人都僵住。
“你有没有看到那有个人?”托月脑子还算清醒,没有贸然走过去,而问离自已最近的侍卫,侍卫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摇摇头道:“没有人,九姑娘是不是累了,不如先回府休息。”
“你说得对。”
托月选择相信的士兵的话。
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目不斜视地径直往面前官道走。
经过路口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离,分开数年,你连娘亲都不认得吗?”
“你不是我娘亲,你不要跟我说话。”托月捂着耳朵,飞快地向来奔跑,默默提醒自已娘亲不要听那个声音。
“阿离,跟娘亲走,娘亲带你回陵州,带你去辛夷花。”声音却一直紧随着在耳迦,托月边跑边大声叫道:“你不是我娘亲,你不是我娘亲,你不要跟着我。”
忽然一只抓住她手的腕,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
托月马上想用力甩开那只手道:“你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你不是我娘亲。”
“九妹妹,是我,你看清楚点。”墨染尘抱紧托月不让她乱动,道:“是我,我是六哥哥。你看清楚一点,我是墨染尘,我来带你回家,带你去见你爹应大人,他在家里等你。”
托月对双生天石充满恐惧,只顾着拼命地往前奔跑,根本没有发现自已已经换了方向,正径直往紫云台的方向跑。
墨染尘恰好出来看到后这一幕,赶紧上前抓住她往回拉,不然她冲向紫云。
他没想到此时此刻,托月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只是拼命地想逃跑,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宫门外面值守的侍卫们也觉得不对劲,上前帮墨染尘一起拉回托月,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回原地。
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墨染尘和托月,回过神就看到托月低头咬着墨染尘的小手臂。
墨染尘深知被托月咬下去的后果,却咬紧牙关硬是没有松开,回头道:“快进去通知皇上和应大人他们。”
当值的将领深知皇上看重二人,当机立断道:“此事得赶紧向皇上汇报,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要擅自靠太近,把看到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回头向皇上汇报。”
“是,将军。”
两名侍卫立即执行,道路申通无阻。
皇上正众人商议,忽然一名内侍官匆匆走进来道:“皇上,看守宫门的人传来消息,说是九姑娘出事。”
闻言在场的人面色骤然大变。
皇上打了一个手势,内侍官马上大声通报。
将领走进来跪下道:“回皇上,九姑娘走出宫门后,正往前走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冲着空气大喊大叫,捂着耳朵疯似的冲向紫去台,恰好六公子出来,就冲过去拉住姑娘。”
“后来呢?”应老爷急急问。
“九姑娘当时却已经认不得六公子,更听不进六公子的话,挣扎间咬了六公子的手臂。”
“什么?”
墨太傅失态地叫出声。
在场的人更是面色大变,谁都知道托月连喝过的水,都含有能掉瞬间化掉一个人的剧毒。
看到众人担忧的表情,将领迟疑一下继续道:“臣欲带人冲上前帮忙却被一股无开力量阻挡,根本无法靠近他们,臣一看情形不对就匆匆进来汇报。”
“即刻摆驾紫云台。”
皇上冷静地安排,一行人匆匆走出皇宫。
护城河前,两名侍卫正扶墨染尘坐起来,看到皇上一行人过来,赶紧扶着昏迷的墨染尘下跪。
“六公子怎么啦?”
“墨染尘为什么会昏倒?”
“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中毒?”
“……”
无数个问题砸下来,两名侍卫都不知道先回谁。
离王已经走过去,探一鼻息顺便检查两边手臂,左手臂上有个牙印,却没有中毒的迹像。
“怎么回事?”
离王看一眼昏迷的墨染尘问两侍卫。
其中一名侍卫道:“回离王殿下,六公子原来是一直拽着九姑娘的,后来不知道发了什么,他竟跟着九姑娘一起往紫云台走,等我们追过来的时候,六公子已经晕倒在护城河边,附近也找不到九姑娘。”
问清楚情况后,离王起身走到皇上跟前道:“回皇上,六公子只是晕过去并无大碍,大家不必太过担忧。”
“他没有中毒吗?”墨太傅担忧地问,离王安慰道:“太傅大人请放心,本王检查过,六公子并未中毒,左边手臂上牙印但并未咬破皮肤。”
确认儿子没有中毒,墨太傅暗暗松一口气,看到儿子的模样不由叹气,请示过皇上让人送回府。
应大人一直没出声,只是紧紧盯着紫云台的大门,皇上也没有下令打开大门,淡淡道:“诸位先回去,明天朝会再继续商议颐王的事情。”
“皇上,我们不进去救九姑娘吗?”
云齐忍不住出声,怎么说九姑娘也帮过他很次,不能看着她身陷险境却不为所动。
皇上面无表情道:“照理双生天石不会伤害九姑娘,如今不是朕不想救而是无法救,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双生天石应该是对九姑娘产生好奇罢。”
应大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向皇上辞别。
“什么意思?”云齐问。
“再过些日子你们会明白,不必太过担忧。”
皇上不愿意把话说破,云齐想继续追问,衣袖被人轻轻地扯了扯。
回头就看到父亲轻轻摇一下头,只好把要问的问题烂在心里面,乖乖地跟着父亲回府。
马车上,云齐不由抱怨道:“父亲,你干嘛拦着儿子,怎么说九姑娘也帮我们好几回,我们关心她不应该吗?”
“皇上和应大人都不担心,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云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察颜观色的本领已经炉火纯青,早从皇上、应老爷的表现中猜到一些事情。
看到儿子着急的模样,迟疑一下道:“皇上说是双生天石在挑选人种,为父估摸着是跟大劫将致有关,双生天石在挑选优秀人种,在大劫过后继续在繁衍生息。”
“九姑娘不仅博古通今,还懂得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生而知之智者也,被选种也很正常。”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云齐终于得到结论,托月的所知所悟,足以在大劫继续传承人类文明,或者是带领幸存者在大劫继续生存。
云齐迟疑一下道:“皇上说不日便出现七星连珠的天象,第七块双天石出现,届时会把地上的双生天石都带走。”
老丞相整个人一怔,很快便恢复正常道:“原来第七块双生天石在天上是这个意思,七星连珠,双生天石合为一体离开这片大地,从而引来一场天地浩劫。”
“齐儿,你到外面躲躲。”
云相自然不希望儿子年纪轻轻就送死。
云齐听到后愣了半晌,回过神道:“皇上说,这场浩劫整个天下都会覆灭,根本无处可逃。”
“九姑娘可有办法?”
生而知之的人,云相觉得托月应该能有办法解决。
云齐干脆一股脑都倒出来道:“皇上以皇室机密为由,完全不许九姑娘碰这事,再说九姑娘再聪明,也不可能抵挡浩劫,这是天灾而不是人祸。”
世间很多灾害人们都能躲避,唯独面对天灾众生无能力。
闻言,云相轻叹一声道:“罢了,生死有命,接下来的日子便好好的享受时光,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要弃希望。”
云齐一脸不甘道:“想本公子风华绝代,还没有遇上心仪的姑娘,轰轰烈烈爱一场,还没有成亲生子,风华正茂时就要灰飞烟灭,怕是会死不瞑目。”
“你爹我才死不瞑目。”云相不甘示弱道:“一把年纪还没把财政大权抢到手。”
“想想就好……”云齐不忍心泼父亲冷水,忽然道:“父亲,此事还是不要告诉母亲,让她多开心些时日吧。”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或许事情并没有预想的糟糕,不要这么快自暴自弃。”云相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泰然自若,并没有被即便到来的浩劫吓倒。
紫云台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皇上还下旨封禁,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许靠近紫云台。
墨染尘从昏迷中醒来,得知皇上封禁了紫云台,急得他几天没睡好,为了阻止他跑到紫云台,墨夫人把卧室直搬到晚朝轩西厢,每天盯着儿子不许他偷跑出门。
“你赌气也没用,娘亲不会让出门。”墨夫人让丫环换掉昨天的饭菜,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就不由动怒,心里不由埋怨起托月道:“应托月到底有什么好,为了不惜跟你父亲作对、离家出走。”
“因为她是儿子喜欢的人,儿子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正是如此,母亲才不愿意你娶她为妻,人一旦心有羁绊就不可能安然生活。”
“母亲的好意儿子心领,儿子有自已的思想,儿子不想活得像傀儡,什么都由着你们来安排,痛苦儿子也愿意。”
墨染尘看着墨夫人道:“儿子不想像五哥那样,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不喜欢的人,宁愿每天在外面忙碌,也不愿意回去面对母亲认定媳妇,他对五嫂比对陌生人还客气,母亲还要做抱孙子的梦吗?”
“……”
墨夫人到口的话猛一下卡住。
墨染尘正在气头上,也没有留意墨夫人的表情,继续道:“母亲眼里的幸福,不是儿子想要的幸福。你有时间在这里守着儿子,不如多留意一下五哥、五嫂,看看他们是不是如您想的幸福。”
“你……”
“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夫人捂住他的嘴巴,眼珠往门外转了转。。
墨染尘眼角微微一绡,就看到他口中一点也不幸福的五嫂,扒开墨夫的手,假装没有看到继续道:“换成是九妹妹定然会跟五哥和离,重新追求自已喜欢的生活,才不会每天天委屈自已,眼巴巴地等着五哥。”
没想到儿子竟当自已的面面,怂恿儿媳跟另一个儿子和离,墨夫人气得两眼冒火道:“天下女子,就她应托月如此嚣张。母亲不许你跟她在一起,不仅是因为她短命,而是她爱你没你爱她那么深。”
“喜欢一个人,不会计较谁爱谁多些少些。”
“你五嫂喜欢你五哥,她愿意等她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置喙他们的感情。”
“五哥是一点也不喜欢五嫂,她的感情对五哥来说就是负担,所以他才不愿意回去面对五嫂,而九妹妹的心里是有儿子的位置。”
墨染尘回想那天的事情,淡淡道:“那天那么危险,九妹妹自已都害怕得失去理智,还记得把儿子推离险境。”
“应托月短寿,若她不在你该怎么办。”墨夫人看着儿子道:“与其你将来伤心难过,不如现在就斩断情根。”
“现在阻止还有用吗?”墨染尘淡然反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淡淡道:“母亲永远不会知道,您看不惯的九妹妹的行为,正是儿子欣赏的东西,反倒是母亲看中的微微郡主,她的行为着实令人不耻。”
“相爱是幸福,单恋是折磨。”
墨染尘幽幽说出一句话,不只是说给墨夫人听,还说给自已的五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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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着准备新文,一时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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