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TM走路不长眼吗?看不见你爸爸我吗?”
一个男生染着火红色头发,右耳带着一颗蓝晶石的耳钉,校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气焰嚣张地冲旁边一个比较瘦弱的男生大吼。
周围的学生似乎都司空见惯,没人停下来看热闹,路过的时候反而加快了脚步。
远处传来一个金黄发色的爽朗声音,“石哥,干嘛呢!”
火红转过身去向金黄招了招手,瞪了一眼瘦弱男生,向金黄走去,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儿,碰上个沙雕少年,走吧。”
金黄笑了笑,和他一起进了校门,校门外刻着四个大字——铃兰男校。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凌枫在最后一个铃声落下前走进了教室,老师转过头看见这个清爽干净的少年,感觉一股清风扑面而来。
“凌枫来了,快快快,赶紧进来坐下。”
凌枫冲老师一笑,跨过地上的空饮料瓶和吃剩的盒饭,步态潇洒地来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扶起倒在两步远的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淡定从容的坐下,拿出数学课本和笔,上面老师也开始讲课,他把笔在那双白嫩光滑骨节分明的手上轻轻转了两圈,做起了笔记。
要问此人是谁,那可是大有来头,他就是铃兰男校成绩年级第一的校草大人——凌枫。
当然,作为一个男校,就算凌枫再帅气逼人,也不可能无聊到封他当校草,这个名号都是隔壁女校的女生叫出来的,毕竟在铃兰男校这种不良学生占大面积的学校里,凌枫这样干净爱笑又成绩优秀的男孩子真的可谓是鹤立鸡群,脱颖而出,不过他也当的起校草这个称谓,那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剑眉星目,睫毛挺翘,皮肤好到逆天,脸上细细的绒毛里看不见一丝毛孔,有些男女混合双校的女生还期盼着她们的男神有一天能转到她们学校。
镜头再转到教室里,已经到了早上第三节课,后排的一个男生拿出一盒泡面,打着哈欠走到教室最前面的饮水机处,接了一桶热水,又慢悠悠地走回去,讲台上的老师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开始讲解黑板上的问题,其实下面只有凌枫一个人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听课,所以老师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望向凌枫的位置。
泡面到了后排,几个男生便开始哄抢一通,声音大的隔壁班都能听见,老师只好尽量放大音量,使想学习的同学能听清,不过这一闹,就算前排之前有点听课的同学也不停的往后转头,瞧着热闹,凌枫看着老师的嘴一张一合,不时低头做个笔记,他能看懂唇语。
第四节课铃声响了,除了几个睡觉没醒的男生,教室里已经空了,温柔的英语老师走进教室,尴尬地笑了一下,走上讲台,看到凌枫给她一个微笑,脸上恢复了笑容,开始讲课。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凌枫像往常一样去饭堂吃饭,打饭的阿姨见了他手从来不抖,满满一碗米饭递给他,凌枫道了一声谢,坐在一个不太吵闹的角落,不过说实话,整个饭堂都快被掀翻了,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
火红坐在饭堂吵闹声最中心的位置,和一旁的金黄打闹,四周的不良少年你推我桑,就像一场无尽的狂欢。
十五分钟后,一只脚踏进饭堂,不知谁大喊了一句“安静!”
整个饭堂瞬间鸦雀无声,凌枫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来了,他都快被那些不良少年吵的大脑萎缩了,真不知道他每天为什么非要迟二十分钟进食堂。
火红最先反应过来,“楠哥,来了!”金黄站起身来,“饭已经打好了。”
只见门口的人一身黑衣,并没有穿校服,顶着一头锡纸烫,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十分有个性的镂空戒指,上面镶着一颗钻石,切割工艺一流,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他大步走到金黄和火红旁边,拿上别人递给他的筷子,坐下,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这是铃兰或者说整个平川镇最不能惹的人,据说他的父亲黎霸天是黑道的头目,这些年平川来了多少高层卧底警察都没能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同时还是铃兰唯一的校董,这个学校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整个平川最乱的高中,在这里上学的不是黑道人家的儿子就是家里穷到交不起学费的小可怜,因为铃兰的学费是……不要钱!
虽然这座镇子黑道乱行,但大部分还是每天辛苦工作的普通人,电视台每年都会报道慈善家在慈善之夜的捐赠,这些爱面子的黑道大佬们当然也跟风捐钱,反正钱也不是真当渠道得来的,自己也不心疼,没了再来就是了,有一年,黎霸天不知哪股经抽了,竟建了一座慈善学校,学费书费全免,一开始上学的还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后来就渐渐变了味,不知是为了巴结还是什么,黑道上许多人开始把自家儿子往铃兰里面送,于是,铃兰男校就变得越来越乱,到了黎霸天的儿子黎盛楠入学的时候,达到了一个巅峰。
火红和金黄都是黎霸天手下两个好兄弟的儿子,他们和黎盛楠三人同岁,从小交好,进了铃兰之后更是强强强联手,成了铃兰男校的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