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绵绵此时愣了愣,安以墨便蓦然说道:“那绵绵打算何时离开徐府?”
听罢,苏绵绵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她道:“明天吧!”
明天她就跟着安以墨去弄清楚这原主的身世。
这样,她便不再是无头苍蝇乱撞。
若是幸运,她或许还能记起这原主的所有,往后也不会什么路都不认识了。
只是,现在苏绵绵有些迷茫了,她到底要记住现在的她,还是这原主的她。
不等苏绵绵多想,安以墨听她应了,他也就无需如此焦灼。
他记得当初见到苏绵绵的时候,得知她的身世,所幸,这三年,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家在何地。
夜晚,徐家的屋子不大,空余的客房并没有多少。
虽然徐府很富有,可徐老爷去世得早,徐府的人也并不多,留太多房间也是浪费。
而徐家值钱的货挺多,还没多余的地方放,因此就将宅子空出来,大多都是用来放值钱的宝物。
所以,大致没有其他空余的房间供安以墨休息了。
客房就唯有苏绵绵那一间。
说来苏绵绵并不怕和安以墨一间屋子,反正屋内可以摆两张床榻。
实在不行,安以墨也会打地铺,他不会过分做出什么事来,苏绵绵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那晚,苏绵绵是想了许多事,她大概在想,在把苏绵绵的一切记在脑海时,要做好多少心理准备?
想着,她便是彻夜未眠。
直至清晨,苏绵绵简简单单的和徐夫人还有小白道别。
只是小白特别缠人,苏绵绵要走,他不太愿意,就是紧紧的抓住苏绵绵的衣袂,不让她走了。
“姐姐,能不能不要这么快走啊!”
听罢,苏绵绵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白这样,她会觉得有些无奈,又舍不得。
说来,徐穹她不喜欢,但是却特别喜欢小白。
因为他特别听话,又很乖。
小白抓着她的衣袂,眼眶里的泪花闪闪,看着他都有些不忍心,想留在徐府几天再走。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尽早走较好,毕竟和小白的关系是不久建立好的,她怕再多留几天,她和小白怕就成亲姐弟了!
到时她想离开徐府,怕都是一件难事。
且不说是小白舍不得她,到时她怕自己也舍不得小白了,到时想分开都不成了。
苏绵绵挺喜欢小白,愿意将他当做亲弟弟对待。
但是想到这,苏绵绵就有些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能这样想呢?
因为她不是徐穹真正认得干妹妹,这完全只是她一时胡扯,她占了这个位,怎能再把小白给抢走了。
苏绵绵看得出,徐穹见着她和小白关系如此之好,是有些不太乐意的。
所以,这件事,她想都别想了。
苏绵绵在小白的脑袋上摸了摸,安慰了他一句。
“小白,姐姐有要事要做,待哪天还会回来看你!”
这是一句哄他的话,也算是随口一说。
只是小白却把她这话给当真了,他听后,竟有些欣喜,抿着嘴,擦掉了眼眶里的泪水。
之后露出一抹笑意,看着苏绵绵的眼睛闪着一抹光,很意外,他不哭了。
只听他道:“那姐姐说的,可别骗小白!”
苏绵绵扯了扯嘴角,她勉强的笑了笑,她这话就是来骗他的啊!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毕竟好不容易让小白不哭的,她只好点头。
小白信以为真,这让她如何是好,奈何想哄一个人开心这么难?
想想以后,来徐家的可能性大概很小,若是她真没来徐府看他。
哪时候她真的无意间遇到小白了她怕那时候,小白会无比憎恶她,这就麻烦了。
不待她多想,徐夫人便上前包住了她的双手,那双手很温暖,暖到她心里去了。
那张和蔼的脸,让苏绵绵有些感触,徐夫人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她大抵有些想念自己的娘亲。
可是现在她再也见不着了,想着是有些想流泪的。
这番场景,奈何如此伤情。
就如几十年不能见到了一样。
只听徐夫人和善的开了口,“绵绵,往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来徐府,娘亲一定帮你!”
闻言,苏绵绵是点了点头,她道:“多谢徐夫人这几日的照料,往后遇到什么事,我一定会过来找你!”
徐夫人点了点头,苏绵绵不知所言,有一股温热的泪泉凝在眼眶,不曾流下。
苏绵绵觉得有些惭愧了,明明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感情却如相识十年之久。
她未见着徐穹过来,至于他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和她道别,这事她不多想,因为完全不关她的事了。
苏绵绵不指望他会过来,毕竟关系不太好,只是承蒙他的照顾。
之后便上了马车。
徐夫人和小白舍不得的看着她坐着马车离开,神色如此感伤,目送她离去。
只是安以墨之前听到徐夫人唤苏绵绵唤得亲切,难免狐疑。
苏绵绵叹了一口气,不由有些惭愧,是对徐夫人和小白的。
因为她始终是骗了他们,徐夫人和小白却当真了。
她果然不是一个好人!
苏绵绵在想,徐夫人真的认她做了干女儿,而她便是简简单单的走了,日后会不会来徐家还是个事。
毕竟她不喜欢和徐穹发生什么不好的争论,也不太喜欢徐穹去为难她。
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再回徐府。
这就白让徐夫人挂念。
小白和她的关系甚好,这番想来,她早知就不嘴贱了。
安以墨见苏绵绵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便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绵绵,怎么了?”
闻言,苏绵绵连忙笑了笑,她道:“没事!”
只是苏绵绵想不到的是,她和安以墨坐着马车要离开的时候,这个讨人厌的徐穹竟然会突然出来,目送她。
这真是一件稀奇的事。
待马车离徐府远了,安以墨的眸光便放在了苏绵绵脸上,他的眸光有丝复杂,看着是有话想问。
“绵绵,方才徐夫人为何唤你唤得如此亲切?”
更奇葩的是,徐夫人竟然对苏绵绵自称娘亲。
他是愈发狐疑,在徐府的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稀奇事。
见安以墨如此神色,苏绵绵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说来,这还是一件特别无语的事,都是她无端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