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她已经三日没来,不曾见到她踪迹,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等下去。
其实这三天都是如此,已经很明显了,苏绵绵不会再来了。
可那几日里,他还是这样想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为什么他会如此固执,傻傻的在这受寒,等着她过来,尝下他亲手制作的梅花香饼。
明明他可以不来的。
但是他最后下的决定是,他等下去了,可是他要等的人却不在了。
苏绵绵为什么没来?
直到等到夜深,他才会离开。
安以墨不由得想着,苏绵绵不会再过来了么?
他倏然回想起苏绵绵当时对他说的话,她说,以后她可能不会再来这了。
想起这么一句,安以墨整个人如跌入谷底一般,失落得很。
苏绵绵说得这句话原来是真的,她果然没来,整整三日。
他知道苏绵绵心有苦衷不能再过来了,可是她未曾说清楚。
不知为何,安以墨感觉到,在无形无影之间,苏绵绵的影子入了他的心,每一瞬间,他仿佛都会想起那一身淡粉渐渐走近的身影。
看到那一抹纯粹的笑意。
想起她那时折梅的一举一动。
她入了他的心,他的眼。但那样一个美好的小姑娘,离他却似相隔千里那番,有些遥不可及。
但是他始终记得,她说过,他们还会见面!
真的还会见吗?
谁相信缘?
安以墨是不信,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他希望能再和苏绵绵见面。
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他好似喜欢上那可爱的小姑娘了。
只是很可笑,他喜欢上的那小姑娘离开他了,而他还未曾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他回想起初遇苏绵绵的时候,她如此亲和,温柔的将他身上的雪花拍走。
想起她露出的每一抹微笑。
安以墨在这等了很久,直至黑夜降临,他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自己的体温渐渐消逝。
也许在这再等久些,他就要在这被冰雪,给冻死在这里了。
对于一个初遇认识几天的姑娘,这么做一点也不值。
可他就是那样一个执着的人,所以愿意在这等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心中暗藏的那一股执念吧!
他排斥不了,只能去接受。他不觉得这样有多可笑,只觉得庆幸。
因为他第一次体会到,对一些人和一些事有了执着,那种感觉,让他不再这么颓废下去。
安以墨敛起眸光,看着漫天落下的雪花。
夜幕下飘落的雪白,寒风徐徐,如此寒冷刺骨。
他想着,他还能熬过去吗?应该不会冻死在这里吧。
安以墨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命大。
他看着渺茫的远处,心想,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吧?
正当他恍惚之时,意识渐渐迷糊,他听到了一声。
“墨兄!”
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唤,如此熟悉。
那是徐穹的声音,安以墨不由得狐疑,他怎会突然过来?
只是安以墨觉得周围很冷,他的眼帘时不时的合闭,只感觉全身麻木,快没知觉了。
“我找了你半天,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吹冷风,这温度还不把你冻死?”
安以墨挺想反驳徐穹的,可是现在,他没有多少力气去反驳。
他想转过身去,只觉得自己已经僵在那动不了了,而眼前所见的事物是变得愈发模糊。
而他想说出几个字,也是卡在喉咙处,道不出声来。
“虽然我经常坑你,但你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啊!若是回去,你哥见你这样,我回去肯定又要被你哥训了……”
是啊……
徐穹很倒霉,总是会安之辞训,因为每次都是徐穹带他出去玩,所以安以墨一旦有事,便会说是徐穹没有尽到朋友的责任。
徐穹挺苦恼的,可他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的。
但这次,安之辞应该只会训他,会训他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他就会想起苏绵绵说的,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安以墨觉得挺苦恼的,因为他心有愁苦,不知如何道出口,也不知该对谁说。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活着挺苦恼的,所以要这么糟蹋自己。
“墨兄,以后不要让我再担心了,你听见了吗?”
徐穹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着徐穹那迷糊的脸,他清楚的听见了。
可意识却逐渐退去,他便渐渐的昏迷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已过晌午。
安以墨眸光扫了扫周围,倏然发现少了些东西。
他匆忙的起身,只觉得头额一阵疼痛,身体因几日受寒变得如此虚弱。
所以他撑起身体的时候,有些受不住了。
但他依旧是撑起身体,坚持从榻上起身去旁边寻找。
而不一会,安之辞便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房门。
当安之辞见到安以墨下了榻,本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顿时敛住了。
他赶忙将那碗药放在桌上,然后再扶着他到床榻上休息。
只听他道:“以墨,你下榻做什么?要是想找些东西,我帮你就好了!”
安之辞言语柔和。
安之辞待他很好,看不得他受苦,可是,有的时候又不一定是那回事。
安以墨抿了抿嘴,他道:“哥,你看见那个食盒了没有?”
听罢,安之辞有些惊讶,他狐疑了一会,安以墨想着那食盒,莫不是饿了?
只听他温和的开了口。
“以墨是饿了吗?我现在就让下人去准备食膳!”
安以墨摇了摇头,他道:“我不饿,哥,我被送回来时,没有看见有个食盒么?”
闻言,安之辞还是摇头。
他道:“你被徐穹背回来时早已昏迷,并不见旁边有个食盒!”
说着,安之辞便有些狐疑了,安以墨为何会如此在意那食盒,他想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食盒罢了,到集市上买一个便罢了。
“以墨,那食盒装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是……”
安以墨愣了愣,他想,现在应该不重要了吧!
想来那食盒早已经被雪花给埋了,也许早已不见那食盒的踪影。
而他等了苏绵绵几天,也未曾等到她到来的身影。
她不来,便尝不到他亲手制作的梅花香饼。
那么,那食盒里的东西也就没意义了,不重要了!
所以,算了吧!
他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去找,还想要把它找回来呢?
安以墨将桌上的那碗药喝了下去,那药很苦,苦得他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大抵是心中含着的苦楚无以言说,渐渐的能化作泪来。
“以墨,吴娇在外头想要见你,你和她多说说话吧!”
安之辞突然开了口。
安以墨摇了摇头,他道:“不想见!”
“可她在你昏迷了时候陪了你很久,你这样待她显然不太好!”
好歹吴娇是吴家的掌上明珠,娇贵得很,这样怠慢她,只怕吴家会因吴娇的事,对安家的态度会改变。
安以墨听罢,竟不知该说什么。
安之辞很在意这吴娇的心情,可他怎么就不想想他的?
他不想见到吴娇……
只是,他只能沉沉闭上眸子,苦笑道:“随便吧!”
让她进来,也不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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