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速度好比一阵狂风刮过,所有的东西都被一扫而尽。
倒是让人佩服。
说来,凌向倾这一生都没看过如此厉害之人,没想到他遇到了,偏偏还是两个!
只待两人将这桌上的小吃吃完,便满足的躺在椅子上,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苏绵绵感觉,一吃饱就感觉人生是如此幸福啊!
只待苏绵绵休息了一会,她才注意到凌向倾,只见苏绵绵开口道:“对了,我们都把这桌上的小吃和糕点都吃完了,那你怎么办?”
其实问的简单一点,便是问他肚子饿不饿。
凌向倾摇了摇头,他自然不饿,同时,他对这些小吃和糕点也不大感兴趣。
可以说,这一桌的小吃和糕点,都是他有意为苏绵绵准备的,他并不打算吃。
当时,他还担忧苏绵绵不吃,所以那时可是想了很多办法。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苏绵绵直接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说来可真是极其容易,看得出,苏绵绵以后也是特别好哄的。
而他精心准备的一桌小吃和糕点,被他们一扫而空,定是对他准备的小吃和糕点很满意,他内心难免会觉得有一丝丝喜悦。
至少,这代表了,苏绵绵接受他了。
至于小白,也应当不会像先前这么嫌弃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不嫌弃的将这些小吃和糕点吃完。
在那一刻,凌向倾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只是看向小白时,他的眸光便定格在他的脸上,倒是想让小白肯定一下他。
谁知小白如此高冷的瞥过脸去,就是不愿多看他一眼,然后露出满脸的嫌弃。
凌向倾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心顿时沉入了海底。
看来,他还得慢慢收服那小鬼才行。
“好了,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苏绵绵说道,不由得打了一个嗝。
啊,吃得可真饱。
说来,她也不想这么说的,可是拿人手短,她若是不和凌向倾做朋友,难免太厚颜无耻了。
虽然她脸皮厚,但想着,还是不要这么坑好。
万一哪天,老天爷看她坑人太多,实在看得不顺眼,就让人去坑她,那可就完了。
听苏绵绵这番话,凌向倾顿时露出一抹浅笑,他道:“嗯,我们日后便是朋友,若是以后你需要帮助,只要是在都城,我都会帮你!”
说来可是特别厉害那种。
好似什么忙都能帮一样,苏绵绵仿佛觉得,她就这样交到了一个大神朋友。
感觉人生达到了顶峰。
苏绵绵不知道他那话该信还是不信,但他看着确实有那种能力。
所以终究是信了。
“好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的,到时我需要帮忙,你可别不见踪影!”苏绵绵说道。
倒是说得挺大气的。
当然,这只对于凌向倾来说的,若是他来找她帮忙,她是会帮,但是她能力小,帮得也就少。
到时麻烦人家,苏绵绵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但,谁让她是个厚脸皮呢?
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苏绵绵还是有点仗义的。
虽然不能做到同甘共苦,不能做到有难同当,但至少可以做到有福同享。
有她这样的好朋友,日后无需他愁苦的事了!
苏绵绵干笑了几声,倒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色好似也挺晚的了。
只待看向凌向倾时,他将眸光瞥向苏绵绵,说道:“看来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们回去吧!”
凌向倾提议,他这番,也是为和苏绵绵相处多一些时间的。
苏绵绵不授他的好意,即使他是如此真诚的要送她回去,但是她却依旧不太愿意。
不待苏绵绵拒绝,小白便插了一句,“姐姐,不要让他送我们回去!”
小白如此警惕的看着凌向倾,先前他还一点都不介意的吃着他的小吃和糕点,现在转瞬便又变得如此警惕。
看着苏绵绵都有些佩服,小白变脸色也是挺快的。
苏绵绵摸了摸小白的脑袋,看向凌向倾,说道:“已经有人要送我们回去了,所以……”
听罢凌向倾便明白了,他道:“没事,既然如此,那我先离开了,改日再会!”
话毕,他便慢条斯理的整了一下衣袍。
苏绵绵道:“好……”
只是听着他说的那句话,苏绵绵便觉得满心的担忧,只怕是日后的再会,又如现在这样,托人请她过去。
或者哪天有用其他奇葩的办法。
不待苏绵绵多顾虑,凌向倾便要离开,他要踏出门槛之时,抬着步子顿了顿,回头对苏绵绵露出一抹淡然的浅笑,身影便从门口消失了。
苏绵绵坐在那,有点发愣。
若是又遇到那种情况,她要怎么办呢?
小白的手抓着苏绵绵的衣袂,他道:“姐姐会不会喜欢那哥哥啊?”
听小白的这句话,苏绵绵顿了顿,倒是露出一抹浅笑,她道:“怎么会呢?”
虽然他是一美男,但不代表他是美男,苏绵绵就一定会喜欢。
小白听后才放心下来,他道:“姐姐只能是小白一个人的。”
苏绵绵不由得笑了笑。
“小白还真是霸道呢!”
小白傲娇地仰起头来,他道:“我不管嘛,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
“行行行,姐姐是你一个人的。”
她知道小白只是喜欢赖着她,毕竟跟着她,小白可以有许多好吃的。
这小鬼,心思打算的倒挺好。
待夕阳要落下时,天边显露一丝红霞,宛如洒下的金粉陷入云端,带着几丝迷离之感。
整个都城被这一丝金光照得发亮,都城的建筑便反射着耀眼的金光,看着闪闪发亮,似散发光彩的巨大宝物。
小白指了指窗外,看向云端那边。
是小孩总会带着一丝属于他们的好奇。
“那儿,真漂亮!”
苏绵绵笑了笑,是啊!那里确实挺漂亮的。
只待一会,徐穹便从楼上走下来了,庆幸的是,他没有喝醉,不然苏绵绵就得抓狂了。
说来,这徐穹也不会那么容易醉,以他身经百战的经验,这点酒量对他来说,不过如此。
她是多虑了。
小白匆忙的朝徐穹跑了过去,宛如抱苏绵绵的大腿一样抱着徐穹。
“哥哥,姐姐遇到了一个陌生哥哥!”小白对徐穹说道。
听罢,苏绵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咦,这小鬼终究还是徐穹的弟弟,在缠着她的时候,还不忘向徐穹告状。
“哦,那哥哥如何?”徐穹倒好奇想知道,便问了一句。
苏绵绵看向小白,说道:“小白,到这来!”
她可不想让徐穹知道的,因为他事多,也不知到时会不会给她弄些麻烦来。
小白瘪了瘪嘴,小声道了一句,“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哥哥哦!”
对于小白的举动,苏绵绵是些看不懂了。但能确定的是,小白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凌向倾有麻烦。
只是小白这做法却间接让她麻烦了。
何况徐穹就算知道了又能把凌向倾怎样?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了。
小白点了点手指,走到了苏绵绵的旁边。
这模样看着是有种想要认错的既视感,难不成他早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却还是这样做了?
苏绵绵抚了抚额,她道:“小白,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小白听罢,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还碰巧遇上了,他人呢?”徐穹倒想见见他。
只是苏绵绵耸了耸肩,她道:“他早离开了!”
若是徐穹见到他又会如何?
好像也没他什么事。
“行吧!之前那歌是你唱的吧?”徐穹倏然问道。
听罢,苏绵绵便扯了扯嘴角,实际上,那歌确实是她唱的,而且,她实在不想承认。
因为她早已经知道自己唱那首歌唱得特别难听,所以没什么脸面去承认。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嗓门的声音也只有你有了,还有那歌词,也就你敢喊出来!”徐穹无奈的看了苏绵绵一眼。
听他这番贬低,苏绵绵险些发作,好在小白一直扯着她的衣袂,才没在这歌舞楼搞破坏。
只听徐穹说道:“你知道吗?你唱得那首什么小呀小苹果实在太难听了,本是好好听歌赏舞的客人就被你唱得吓跑了一大半!”
她确实知道自己唱得难听,她已经认清现实了。
“所以呢?”
她损了歌舞楼的生意,有人要找她麻烦?
“所以,有人上楼找你麻烦,就连管歌舞楼的女管都要找你呢!但是那会,也不知道是谁帮你摆平了这事!”
徐穹说着,难免觉得有丝狐疑,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苏绵绵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是凌向倾帮忙的?
所以那时候才将她邀请过去,这番想来,似乎挺合理的。
想不到他还真挺靠谱的,这朋友没白交。
“行啦,我知道了,下次不唱这首歌了!”苏绵绵说道。
说来,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唱了,说来也是因为不敢唱的原因。
若是再唱小苹果,保不准又有谁找她麻烦,然后被别人暴打一顿。到时因唱歌丢了小命,那就实在不值得了。
只是小白眨了眨眼睛,说道:“姐姐不唱,那小白唱可以吗?”
苏绵绵摇了摇头,她道:“你也别唱了!”
小白唱出来和她一样吓人,只怕到时给她添麻烦。
听罢,小白只好妥协了。
毕竟现状就是那样吧!
就算他想唱,他也记不住歌词,不知怎么唱。
只待三人出了歌舞楼,徐穹走在前头,不由得模仿她之前唱的小苹果,模仿音调吹起来口哨。
小白摇了摇苏绵绵的手,说道:“姐姐,你看,哥哥不让我们唱,自己却一个人在那唱起来了!”
听罢,苏绵绵扯了扯嘴角,鄙夷的望了徐穹一眼,“真的好过分!”
“算了,我们不理他,待他被别人打,我们就在这看戏就成!”苏绵绵笑道。
“好呀!”小白拉着苏绵绵的衣袂,乖巧的转了转身子,像是在撒娇。
走在前头的徐穹丝毫不知苏绵绵和小白说了什么,只是他哼了大半天,依旧是那几个调子,听得也听腻了。
虽说那调子不难听,可听得多,也觉得如一只苍蝇在她的耳边飞来飞去,听得觉得头疼。
“你别唱了。”苏绵绵终于忍不住出声。
徐穹听后,顿时停下了步子,他转过身去,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嘿,我哼的曲调也不难听,怎不允许我唱了?”徐穹问道。
话毕,他又装过身去,依旧不知疲倦的哼着曲。
苏绵绵道:“哼得不算难听,不代表听不腻,可以?”
“行咯,那我不哼行了吧!”徐穹算是妥协了。
可转眼之际,他又是如此乐乎,真让苏绵绵感到苦恼的,两人也就这番打闹了一路,直至回到苏家。
三日后
安之辞的养伤养得差不多了,严冶照顾人的能力挺强。
本是虚弱无力的安之辞,这几天的照顾他便回了以往的血色和活力。
如今他下了榻,便去了他时常爱去的地方。
凉亭的风吹得轻,拂过他蓝裳,发丝上系着的蓝色发带浮动,有一丝悠然的意象。
他的眸光放得远,扫过湖中许久未开的荷,最终定格在远处的一抹青黛,青山远,茫茫只见着挡在山前的一抹白。
那是雾。
遮掩着山,就如他那被遮掩着的心。
凝望了许久,似出了神。
不知何时,他会为一些事感到愁苦。
以往觉得风轻云淡的事情,竟在他的内心变得有了几分重量。
他不想记这些事,只觉得扰心,过得也不似以往那番安逸了。
“辞,怎在这吹风?”来者严冶。
往右撇去,不见他的人影,却听着他那清朗的声,须臾,看向左边,才发觉他是从旁边走来的。
他见着那一身银灰色的衣裳,冷静沉着,步子缓慢,衣摆被风吹得摆动,安之辞恍惚。
这步子到底是快还是慢,还是风吹得衣摆飘荡?
听他的言语不急不躁,却带着几分担忧。
只待严冶这话,他抬起眸子,看着那一双冷然的眸中闪过一抹柔光。
“怎这番失意,听着我的声,却撇过另一边去了?”严冶皱了皱眉头。
他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须臾,他感受不到安之辞的体温。
能感受到的,是这衣裳早已被凉风吹凉,从他手心传来一丝的凉意。
“我……”
安之辞欲言又止,有话憋在心里,不知要如何道出来。
他顿了顿,才道:“在屋里待久了,都要发霉了!”
严冶听罢,皱了皱眉头,他将手从他的肩膀放下,再道:“那也不要在这吹冷风,你这身体才刚好不久,想再躺在榻上几天?”
“自然不是。”安之辞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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