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没有动作,身体直直的立在苏绵绵面前没有挪动。
他身高高到苏绵绵抬头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因为心底有些害怕,她没有抬起头去看那个男人的神色。
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受到他周身透出的一股寒意。
初遇时从不会感觉到的寒意,现在突然感觉到了,苏绵绵有点害怕了。
只见金色的袍子晃了晃,阳光照射下,那袍子的散发的金光有些刺眼,大抵是那一身金袍上的装饰品反光而来,苏绵绵难免觉得煎熬。
他的手分明在动,一股凉风夹杂一股檀香的清香便散发出去,微微一嗅便能闻得清清楚楚。
只是这檀香闻得苏绵绵有点头晕。
“姑娘,可还记得刘某?”
那人发了话,竟用谦称,真是意料不到,他可是有钱人,为人处世如此高调,竟会谦称?!
“刘迟宇!”苏绵绵懒得和他客套。
他谦称,她可不会唤他刘公子,直接唤他大名。
自然,刘迟宇听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收起了那耀眼的凤凰金扇。
苏绵绵抬眼,见他那凤眼微眯,带着一点邪门和诡魅,薄唇勾起,至于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打算,她不太确定。
但知道的便是,果真是一好色之徒。
可她手无缚鸡之力,回望已不知自己走到哪了,无所畏惧是不可能的!
只听他那声带着威胁夹杂几丝冷意,“姑娘还记得我就好!”
苏绵绵并不应话,她现在正想着对策,这下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叫你苏绵绵吧!”他又道。
听罢,苏绵绵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她感觉此时此刻,刘迟宇比她还话多,这是怎么回事?
“咳,叫我苏姑娘就行。”
毕竟她不太喜欢刘迟宇叫她名字,她听着受不了。
“哦,可以!”
顿了一会,苏绵绵又道:“你是都城首富嘛,怎么可能不记得!”苏绵绵用手轻捂着嘴,开始拍马屁。
刘迟宇听罢,心情大好,果然是个特别喜欢听奉承话的人!
“既然都记得,那可记得有一次,在街道上……”他说着。
那言语带着一丝冷意,她就知道,刘迟宇肯定是打算翻旧账,找她麻烦。
苏绵绵并不是听不懂,她直接打断,“当然记得。”
“哦。”
这一声道得别有深意,似乎是想提醒些什么。
然而,苏绵绵并不想听他的后文,直接切入正题,“那你可记得,我在街上被人拦住去路,那人还是你派来的!”
她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是给刘迟宇道明,就算之前他吃了亏,也是他先挑事来着。
所以后果什么的,也是他自讨苦吃,赖不得谁了!
而后面发生了什么,她苏绵绵怎么知道,刘迟宇竟过来找她麻烦,真的是。
当然刘迟宇无话了,因为之前的事确实是他挑起来的,但那又怎样?
作为有钱人,他很喜欢搞事情,就是喜欢挑逗女人。
当然是挑逗好看的,哪怕像苏绵绵这种飞机场,也没什么,只要长得好看就行!
所以,他是有先见之明的,深知事由他起,他也无所畏惧,自然承认了。
“的确是我派人拦你去路,那又如何?”刘迟宇道。
“哦,你这样让我有些无话可说。”
苏绵绵意想不到,他竟然一下子就承认了,有点不按套路出牌,然后后面所想的对策便被他给打乱了。
虽然此时刘迟宇已经承认,但他后面那句话,早已表明他并不会就此罢休,本来他也就是这种无敌的无赖。
所以这一刻,刘迟宇站在那半天,并未退让,后面也没说一个字,手却没闲着,摇了摇凤凰金扇。
苏绵绵不耐烦了,她道:“所以刘迟宇,你若是和我争议你已经输了,为什么还要挡我去路?”
“明人不说暗话!”
听罢,苏绵绵冷嗤一声,“就你还明人?”
他是个黑心人,苏绵绵倒信。
“呵,君子不与女人多争议!”刘迟宇俯视着苏绵绵。
那俯视的眼神就如看蝼蚁一般,苏绵绵只是笑笑,她当然不能将此刻想打死他的心说出来的。
只听苏绵绵道:“不,你不是君子,你是小人,还有,本姑娘我不是女人!”
刘迟宇就纳闷了,“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男人?”
苏绵绵被呛口水了,她道:“我……我不是男人,我是……”
“我知道,你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那就是禽兽,啊,我懂!”刘迟宇扇了扇凤凰金扇,此时此刻他竟觉得十分得意。
面对如此毒舌,苏绵绵竟觉有些甘拜下风,但她不会对此服气。
“你……我是姑娘,你懂什么!”苏绵绵暗暗咬了咬牙。
现在细想,她又把苏清雨跟丢了,现在只能回去找安以墨。
可关键是,她被人拦住了,要怎么摆脱还是个大问题。
刘迟宇笑了笑,如此别有深意的看着苏绵绵。
“嗯,你是姑娘,也对,毕竟是女人长得都很丰满!”刘迟宇说道。
只是余光却时不时的在她胸前瞄了瞄,之后叹出一口长气。
像是惋惜,略带嫌弃。
苏绵绵咬了咬牙,“我这样的,可以减少些布料,少用点银两,这岂是你这种小人能懂的?”
她脸皮厚,平常姑娘这么说,脸早已红透,可苏绵绵不一样,她脸皮厚如墙,有点无人能挡。
“真行?,我刘某实乃佩服!”
苏绵绵:“……”
顿了一会,又如正题,“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迟宇耸了耸肩,他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斗嘴而已,习惯便好!”
“呵。”
她苏绵绵可不想和这种人斗嘴,实在太没意思了!
“那你拦我,就是想抓我去刘家,具体目的是什么?”苏绵绵问。
这话又相当于白问,毕竟第一次她被拦,刘迟宇目的也就是想抓走她,对她上下其手。
啧啧啧,果然,一瘦下来就没遇到过几次正常的事情。
“的确是为了抓你回刘家,目的嘛!不瞒你,我这人好色,一天不碰姑娘心里不舒服,所以你懂吧?”他道。
这话说的很明了,很清楚,也就是想搞她这么简单了。
但他这身着装,本看着不像那种好色之徒,倒像爱财之主,却不料也是好色的。
可她苏绵绵才不会就这样妥协了。
“若是我不愿呢?”苏绵绵试图问了一句。
“不愿?那就强行绑架!”
他不打算多废话了,毕竟说多废话是没有用的,尤其是对眼前这个人,性子可一点也不温顺。
“来人!”
听罢,苏绵绵后退了几步,“你……”
既然要强行,那就跑,至少她之前练过,也许速度还算快!
只见他身后不知何时走出了两个人,正是之前那两个打手。
苏绵绵见状,并不多想,之后便往后跑,至少再跑多几步,就可以看见安以墨了。
然而事情总是和她所想的不太一样,她明明才迈出两步,这脚下挡她去路的东西是什么?
稍不慎踩了一脚是好事,坏事就是脚一滑,还被绊了一下摔成了狗啃泥。
“哎呦,我的脚!”那个发声的人,就是先前拦她去路的其中一个打手。
苏绵绵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形象都没了,她就差没有哭出来让别人知道她委屈的不得了。
“师父,安以墨,绵绵好委屈啊……”
她趴在地上用手在地上锤了锤,只感觉膝盖疼。
刘迟宇无语的看着苏绵绵,无奈的摇了摇头。
“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是个傻的,脑子是不是进过水?”刘迟宇走上前好奇的看了看苏绵绵的脑袋。
之后用手敲了敲,脑袋不是空的,怎么进的水?
苏绵绵咬了咬牙,还真当她的脑袋是空球啊?能随便敲吗?
不待他敲多几下,苏绵绵反手就是一咬,险些没把他的手咬破皮。
那白皙的手顿时起了一个红印子,看着怪难看的。
“可恶!”
刘迟宇疼得眉头紧锁,打手要上前却被他拦住了,下一刻便打开凤凰金扇。
扇中散出一股浓香,苏绵绵便头晕目眩,牙齿和手都松了。
她隐隐约约看见远处一身熟悉的青衫,可她此时却有气无力的,不能叫出一声“师父”了。
只听身后的人道:“这姑娘脾气暴得很,咬着我的手跟被狗咬了一样!”
苏绵绵翻了个白眼,若是可以,她早晚会把他咬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苏绵绵醒了。
她醒来时不是躺在一张软榻上,也不是给关在一间豪宅里。
只见眼前尽是一些高大的柜子,还有一扇半开的木门,周围杂乱得很,看样子,这里倒像是一间储物室。
周围一片杂乱,但还好,这里没有一股呛鼻的烟尘味,也没有潮湿的霉味。
抬头一望,便是一处石壁,周围显得清冷,也许是杂物多,所以不空旷,气流不太流通,因此显得不太冷。
苏绵绵呼出一口气,只见衣物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证明她从被绑到这里都没有发生什么。
正想站起身动动手臂,却发觉手脚已经被捆得紧紧的。
此时,她手脚挪动困难,逃跑怕是很困难,但还好,这个储物室经常被打扫,所以地上没什么灰尘,她的衣物也就不会太脏。
看着半开的木门外照射进来的一抹亮光,苏绵绵竟下意识的狐疑。
这里经常被打扫,为什么?
如果经常被打扫,刘迟宇为什么还要将她关在这里,他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而且那门还是开着的,更让苏绵绵不解。
而此时她还是相当安全的,毕竟刘迟宇现在不在。
可是看着手脚被捆,苏绵绵心里就有点不淡定了,她不是什么沉着冷静的人。
她的眸光在门口处扫过,周围也显得安静。没有人,就证明这时候是最好的逃离机会。
苏绵绵顿时侧躺在地上,即使没有手脚,她也可以用手臂和腿部在地上挪动,爬出这个储物室。
只是苏绵绵刚爬出门口,一阵脚步声便传来了。
苏绵绵顿时心一紧,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能侧躺在那,不为所动。
毕竟一时半会爬不回去,然而外头的人已经走过来了。
此时脚步声正好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苏绵绵抬起头,只见刘迟宇俯视看着苏绵绵,眸光带着一丝讥诮之意,那睥睨的神色,叫她面色僵冷。
“呦,怎么还有能力爬出来?看来这两条绳子还捆不住你!”刘迟宇带着几分嘲讽发了话。
苏绵绵冷嗤一声,并不言语。
只是这个好色之徒,蓦然捏着她的下巴,打量了她小许。
“来人,把她拖回去!”
刘迟宇扇了扇凤凰金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下人便上前把她拖回储物室,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如此粗鲁,活该还是单身!
苏绵绵便朝他们翻了一个白眼,见他们抬步离开,并未露出其他多余的表情。
只见刘迟宇上前,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手拂过她的脸蛋。
“怎么如此厌恶的看着我?好歹我也是一美男,选到你算是你的福气!”刘迟宇自恋的笑了起来。
“就你?”还不及安以墨一分一毫,也敢在这自恋。
对于别人对他容貌的质疑,他显然感觉有点不高兴,却未打算计较。
不过是些看不惯他长得如此俊美的人罢了,何必计较!
“还算有手感!”刘迟宇收回手,凤凰金扇也一块收了。
至少很滑嫩,一点也不粗糙。
然而苏绵绵此时觉得恶心,倍感耻辱,也终是忍不下去了,她怒道:“你再随便向我动手,我定让你后悔!”
听罢,刘迟宇皱了皱眉头,露出一脸的不置信,“哦?都被绑成这样了,你还能怎样,咬我不成?”
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真是可笑。”
苏绵绵一时忍不了了,顿时吼道:“救命啊!绑架未成年少女啊!”
听罢,刘迟宇顿时一慌,他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帕子塞进苏绵绵的嘴里。
“唔……唔……唔唔!”
须臾,刘迟宇才反应过来,他呼出一口气,像是吐槽,“险些忘了,这里可是我刘家的地盘,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话倒让苏绵绵恍惚了,在刘家的府邸,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啊!而此时,她早与安以墨分开,也不知安以墨能不能找到这来。
看着周围,苏绵绵一怔,这个储物室,之所以经常打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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