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说女子的嗅觉都很灵敏吗?这样都能闻出来。
安以墨无奈的笑了一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肯定是吃醋了。
“傻绵绵,为师在买糖人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女子撞到了,糖人险些掉在地上没了,只是想不到被这女子撞了一下,身上覆的味道竟会这么明显!”他认真的说着。
这样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说谎。
可是之前她所看见的,分明就是两人卿卿我我的,哪是他说的这副样子。
苏绵绵抿了抿嘴,又在他手心写着:师父,你没骗我吗?
闻言,安以墨眉头皱了皱,开口道:“绵绵不相信为师说的话?”
她连忙摇头。
她肯定愿意相信的,只是她又不敢不信自己的眼睛,亲眼所见。
只是这会,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绵绵有话瞒着,安以墨不明所以,若有所思。
怎么事情越变越复杂了呢?
她越来越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这会,她越来越不敢相信安以墨对她说的那些话。
回到客栈,气氛又静谧起来,直到夜晚简简单单的吃完饭,苏绵绵躺在榻上。
石壁边的烛火未熄,明晃晃的烛火闪来闪去,也不知何时会被风给吹灭。
外头起了一阵凉风。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眸光瞥向隔壁床榻的位置。
安以墨正躺在榻上,静静的,像是安然入睡了。
可苏绵绵并不觉得安以墨会睡得这番早。
苏绵绵抿了抿嘴,心想,大抵是因为现在,他们俩无话可说,能做的事情,便是给自己一个足够大的空间。
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好好想想,让自己沉思和冷静。
不知过了多久,苏绵绵依旧睁着眸子,眸光时不时在安以墨的床榻边瞥去。
她想和安以墨说话,可是她不敢,而现在,她喉咙未好,开不了口,要是想和安以墨沟通,一定会非常困难。
纵使现在,她已经困了,可是她不敢入睡,大抵是害怕又做那个梦。
不知多久,周围散发一股香,她细闻许久才闻出来的。
苏绵绵皱了皱眉头,这寝房里之前可未曾闻到有这样的一股香气。
她并不觉得这香气会特别普通,毕竟闻起来有点像迷香。
这会,她小心谨慎的将榻上的被子捂住口鼻,眸光在周围扫了扫,寻找香味的源头。
那香味似乎一直在她周围缠绕着,无止无休,倒把苏绵绵弄得措手不及。
毕竟她不知道香气从何传来,这会寻找半天也未寻到。
苏绵绵并不能放任不管,这会找不到源头,她只好匆忙起身,跑到窗边将窗户给打开。
这会,窗外吹来一股凉风,随着窗口冲进屋里头。
香味一时遭到冲击,消散了很多。苏绵绵皱了皱眉头,总觉这事有人在做诡。
而此时,苏绵绵见安以墨有了动静。
他恍恍惚惚的起身出了房门,留苏绵绵站在原地发愣。
那会安以墨并未看她,他竟不知她早已起身。
而此时安以墨出门去做什么?
深思一番,莫不是中了迷香,此刻不受自身的控制?
苏绵绵忍不住跟上去,虽然安以墨会武功,但她还是不放心。
她跟在安以墨的身后,前面不远处安以墨走得步姿并不是摇摇晃晃的。
这番看,他似乎又不像是中了迷药。
苏绵绵越来越弄不懂了,可是跟到转角处时,她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那会便不再见到安以墨的踪迹。
他的人影消失在了黑暗里,不见踪迹,苏绵绵站在暗角,心开始发凉。
往周围瞥了瞥,才发现自己跟着安以墨不知走了多远,她害怕黑夜无人的街头,更怕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可是再害怕又能如何?
她不可能在这个街角过夜,也不可能在这里一直等,她得走回去。
找不到安以墨的踪影,即使这样,她也会回去的。
摸索不出什么,她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却不了路走了一会,便看见安以墨的身影走在前头。
苏绵绵抿了抿嘴,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角之际,安以墨便来到了这里?
她正想喊,低哑的话却卡在喉咙,带着一股疼痛。
她知道喉咙未好,现在不能喊了,这会她只好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看他在做什么。
在后头偷偷跟着,就像做诡的小偷,生怕被安以墨发现了。
这会,苏绵绵见安以墨一人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站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不时,一女子摸索着,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步子缓慢,带着娇羞的神色,宛如夜深会见情人。
苏绵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能这么想,一定是她想多了。
不远处,安以墨将那女子搂在怀里,细语低喃,柔和的声像是安慰,苏绵绵站在那听不清楚。
那女子撒娇一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也说着什么。
苏绵绵脸上的神色尤为不好,此刻的她,一定不再是想多了,他们俩分明就是半夜出来会面的。
这一切并不是她想多了,这只是她一直相信安以墨不会背叛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毕竟前日,她已经亲眼所见了,却又相信了安以墨说的那些话,真是可笑至极。
她可是戴了一顶特别大而亮的绿帽子!
苏绵绵想都未曾想,自己也会有戴绿帽子的时候。
看着那两个浓情蜜意,苏绵绵心情低入谷底,他们俩也许才是一对的!
可是她又不甘就这么放下了。
毕竟当初一直要追她的人是安以墨,她考虑了许久,终是答应了,如今又不知如何的,他似变心了,反而给她戴绿帽?
这是忍无可忍之事,她苏绵绵受不了,自然,其他人也未免受得了。
可她要上去说辞吗?
或者上前扇那女子一巴掌,怒怼安以墨?
这很理想,可是现实她根本不敢那么做,因为没有勇气,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无法做到这么有气魄,这么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解决,把这事抛在脑后,把他给甩了。
想想,她都会忍不住苦笑。
好似现在,她只能懦弱的站在那看着,她想开口说话。
哪怕一句话能阻止他们在这样继续浓情蜜意也好。
苏绵绵在那愣了半天,她眼眶发红,泪水早已凝在眼眶,也不知何时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看着安以墨的容颜,一点也没看错,果然是他。
那时她还会猜想,她是不是看错了,也许眼前的人是别人,只是穿了一身和安以墨一样的衣服。
可是并不是,这是真实的,眼前的人就是安以墨。
只见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那是泪朦胧了双眸。
谁能告诉她,安以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要相信她自己,还是继续相信安以墨?
想想真的是太可笑了,她该怎么办?
此时苏绵绵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角落里,被人遗弃一样,被丢在那里。
无意的哭声惊扰了他们,两人疑惑的回头,苏绵绵惊得站起身,手无足措的往回跑。
大抵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落荒而逃。
也许是觉得自己很多余,打扰了他们,或者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站在那了。
又或者是看不下去这样的场面,无法直视安以墨的眼。
她希望自己跑得快些,这样就能听到风的声音,她不要听到安以墨的叫唤,生怕忍不住真的停住脚,犹豫的站在那听他的解释。
或者,他看见她跑了,连叫唤都未曾。
她希望自己跑快一点,最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至少知道自己此时还是清醒的,没有做梦。
或者,她跑得快些,只要足够的泪,她就没有机会流眼泪,没有再多的力气会哭泣。
不是说了吗?伤心的时候跑步再好不过了……
可是为什么换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力气跑,甚至想现在就停下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太没用了,不做这样一个懦弱的人,也许她该坚强一点的。
也许戴绿帽子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有过,她已经不算是什么了。
苏绵绵擦干泪水,心想,哭过就好了。
至少哭过之后,她不再那么伤心,心情也不会这么差。
这会,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街上未曾有一个行人,也许夏日的夜晚,会有人敲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也许不是她一个人,但是现在并不是夏日。
这会只是她一个人,街上也许并没有她想得这么黑,她也不再那么怕。
至少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可以看见繁星,至少有它们陪着,她也有依靠。
就这样,苏绵绵步子蹒跚回到到了客栈,事实上,她不适合跑步。
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这么跑。
那会,她累了,很累。
苏绵绵步子轻缓走进客栈,不出一点声,安安静静的躺回榻上,可习惯性抬眼朝安以墨榻上瞥去,那会,他在那。
他回来的比她早?
生怕她误会什么,还是有意这番作为,打算一直骗她?
他打算骗她到什么时候?明明那会,她早已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不是吗?
这些隐瞒并不算什么了,或许他这么做,也纯属多余。
也许,他骗她也不止那么一次,明日,她在吃些丹药,喉咙该好了,有些话,她明日一定要说完。
即使她没有那个勇气,也比这样一直把话憋在心里要好,她不想让自己这样受累,也许是觉得,不值得吧!
苏绵绵躺在榻上,细细的想,恍惚想起那时的梦,也许就是预兆。
这会,还真的如梦中的情景差不多……
清晨,苏绵绵醒的比谁都早,或者是,那一晚,她根本没有熟睡,想得太多了,也就难以入眠。
实际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想让自己睡一个好觉。
但是想睡好觉,哪有这么容易呢?
带着早已红润未消的眼眶,她神色不太好,身体看着虚弱得很。
安以墨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更令人惊奇的便是,苏绵绵这天起得比他要早,这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他起身对苏绵绵露出一抹笑,对她说道:“早安!”
苏绵绵抿起嘴,为何现在,听他这话,看他那样的神色,她会忍不住想哭。
见苏绵绵眼眶红润,此时像是随时都会哭泣的模样,他忍不住上前,想抱抱她,问她怎么了。
但苏绵绵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让安以墨一颤。
大抵多少久,安以墨也想不到苏绵绵会有这么直白拒绝他的一天,这个举动,是有意在疏远他。
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绵绵会这么突然。
以往也不会这样的。
苏绵绵看着他的神色,对他摇了摇头。
许久,她尝试开口,发出了一点不太好听的声,“吃饭吧!”
她只能说得这么简单。
安以墨听她开口,有些意外,想不到她能开口了,只是他又沉寂下来。
似乎苏绵绵并没有流露一点欣喜的神色,他不明不白。
好似这会,他感觉气氛变得如此尴尬。
有些话,他顿时卡在喉咙处,似乎想问也问不出来了。
他也只好应了苏绵绵说的那句话,“嗯,下楼吃饭。”
苏绵绵并不想这样,可是她忍不住昨晚,也忍不住他一直装模作样,一直欺骗她。
也许,她想过,和安以墨说出那件事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就早已回不到从前。
或者破裂吧!
她早已做好准备,那会想了一晚上。
苏绵绵拿起筷子,安安静静的吃早饭,她知道吃饭时情绪不好,会影响健康。
在吃饭那会,安以墨的神色时不时瞥向她,似乎有话想问。
她知道,安以墨想问她,早晨时神色为何如此异常,或者问昨晚出现的人是不是她?
如果问昨晚,她肯定会承认,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清楚。
直至吃完饭,苏绵绵尝试开口,也许那声音也不是自己想听的,但是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沉默了。
“师父,昨晚你有出去过吗?”
苏绵绵要从简单的问,倘若他说没有,那后面的就不再多问,事实也就告诉她了,他一直打算欺骗。
这会,她本以为安以墨会倘然一点的,或者,直接承认告诉她,不再把她当成傻子一样糊弄。
然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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