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1 / 1)

刘迟宇愣了愣,他想他一生第一次求人,可在那个人眼中不过如此,什么都不是。

那会,刘迟宇怔了怔,他手脚发颤,眼前站着的人仿佛就像要夺取他性命的恶鬼。

他吓得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身后靠着的是树木,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刘迟宇不肯放弃,他还不想死,他还有重建刘家的梦想,至少,他现在觉得生命很美好。

他现在还留恋世间,他不想死。

刘迟宇肯放下尊贵,他跪在地上求他,“求你放过我,求你,我不想死……”

凌向倾冷笑起来,他道:“凌家上下这么多人求你爹的时候,他也不曾心软过,现在换在你身上也同样如此!”

刘迟宇摇头,他道:“这都是我爹害的,和我无关,那是我爹,不是我……”

“可你爹死了,所以只能那你讨债!”

凌向倾的言语逐渐变冷,等刘迟宇再抬头的时候,血染在了他的脸上。

他只感觉脖颈处的疼痛,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流水从他的脖颈处倾泻下来。

……

次日,苏绵绵一早醒来时,有人给苏绵绵送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刘迟宇,卒。

看着那封信,苏绵绵坐在石椅上愣了愣,刘迟宇死了,至于是谁杀的,她不知道。

不过该庆幸的便是,苏家的仇终于报了。

郭城

自安以墨离开郭城之后,安家安静了许些日子,都没人外人来打扰。

安之辞坐在凉亭里泡着茶水,眸光看着远处的风景,看着不由发了愣。

似乎凉亭附近的水池,看着波澜不惊,里头似乎随时开始波涛汹涌一般。

不时,真如安以墨所想的那样,一条鱼从池子里跃了出来,池子便起了不少波纹,涟漪不断。

茶壶中还飘荡着一股清香,慢慢散开,消失在了空气里。

之后,一声声脚步声传来,安之辞不由得抬起走,便看见严冶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那身银灰色的衣裳被风吹得飘荡而起,有些恣意。

直到严冶走到安之辞面前时,他听严冶笑了笑,然后对他说:“又在这泡茶呢?”

听罢,安之辞点头,他将那茶壶推到严冶旁边,说道:“刚刚泡的,现在这茶还热乎着,等凉了一会再喝!”

喝太热的茶对肠胃不好,安之辞一向讲究,虽然凉了的茶,口味可能会不比热的好。

“嗯,等吧!”

严冶随着安之辞的眸光看向池子,池子里头没有荷花,只有荷叶,还有一些鱼,看着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新玩意儿。

可这会,严冶恍惚发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也不知何时,严冶听到安之辞对他说:“严冶,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安之辞从来都很好奇他拿着的那个盒子,因为他一直都很期待。

严冶听罢,只是笑笑,他道:“你该知道的!”

“是茶,对吗?”安之辞凑近他手中拿着的盒子,好奇的张望。

这会,他便闻到了安之辞身上的一股淡然的香气,这会有些不太自在。

“对,是茶。”

许是严冶有些心不平稳,他便将那盒子递到安之辞手上。

安之辞喜欢茶,只要是好茶,他都会高兴很久,这次也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轻轻的嗅了一下,能问出清香来,“是好茶,谢谢你严冶!”

严冶只是笑了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安之辞送茶了,只是安之辞对茶似乎没有什么厌倦感,无论他收多少的茶,哪怕喝不完这多的茶,用不了这么多的茶叶,他也不会觉得多。

这让严冶挺高兴的,至少他不会讨厌他每次带同一类型的礼物给他。

而他也不用太苦恼,想着要送些什么给他。

安之辞将茶壶里的茶倒在茶杯里给严冶,他才知道,茶已经不太热了。

“最近还好吗?”严冶倏然问道。

安之辞点头,实际严冶经常来安家看他的,他过得好不好,严冶一直都知道。

只是这会,安之辞不知道严冶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而严冶也不清楚自己会脱口而出,还是一句久违的话。

“抱歉。”

严冶的心有些不平静,他的眸光瞥向别处。

安之辞只是笑了笑,说道:“没事。”

难得严冶会突然说出一句让安之辞感到不可思议的话,听着有点好笑。

见安之辞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他看得有些愣。

只是有些话,严冶不知道要不要和安之辞讲,但他又怕,安之辞听后,会怀疑什么。

可他不说,以前就没时间再说了。

“辞……”

严冶倏然唤了他一声,听罢,安之辞便回神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狐疑,“怎么了?”

严冶顿了顿,他想说没事,可是话堵在喉咙处,半天说不出来。

“我……辞,我可能以后不能来安家了!”

这话,严冶废了很大的心思,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他不愿意和安之辞说这么伤感的话。

而安之辞听后,也愣了愣,他眉头皱了皱,眸光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平日波澜不惊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

“严冶,怎么了?”

严冶听着有些心慌意乱,他道:“没事!”

听着,安之辞无奈的笑了笑,他道:“以前你总是时不时来安家,我都习惯你来安家了,如果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会感到特别不安心!”

“我知道……”

正因为如此,严冶才不敢对他说,他早就知道这点了,可他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辞,你先不要难过!”

严冶倏然抓住了安之辞的手臂,待他疑惑的看着严冶时,他又慌张的松开手了。

他道:“辞,固然是这样,我也知道,其实我也不习惯不来安家看你,但总有些无可奈何的时候,不是吗?”

安之辞听得一脸茫然,这话他真的有点弄不懂。

就像以后都不会来安家看他了一样,面对严冶的这句话,安之辞也慌了。

“严冶,到底怎么回事?”

他似乎感觉到了严冶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严冶不说,他也猜不到。

平常他就在安家待着,有时间就去歌舞楼看看,平常他过得都很清闲,就像在隐居一样。

这郭城外头的人,都快忘掉安家有个安之辞存在了。

“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担心太久不来看你,你会觉得孤独……”

严冶解释着,他挺害怕的,因为安之辞很温和,就像温茶一样,平平淡淡的。

他这样,平常没什么朋友去找他,倒不如说,安之辞并没什么朋友。

他的弟弟安以墨去了别的地方,这里只有严冶可以陪着他。

如果他要离开安之辞很久,那他岂不是太孤独,太寂寞了些?

这会,安之辞倏然意识到了,他露出一副特别为难的神色,看得严冶实在不忍心。

“严冶,不用担心我的!”只要遇到这些事情,安之辞总是喜欢这么说。

而这恰恰是严冶不想看到的,故作坚强,在严冶面前,安之辞并不需要这样。

严冶一直这样想,可安之辞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

“好吧!”

他与安之辞拥抱,至少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感。

安之辞现在就像一个孩子,对于严冶而言。

等一会,严冶松开他,对他说道:“我离开一阵子,一定会回来看你,你不用担心!”

“嗯,知道。”

听罢,严冶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

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这次,他离开了很久,就代表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安之辞早已发觉到了,只是被他又平息那些狐疑,他不能让安之辞怀疑。

更不能让他担心。

实际,严冶也特别无奈,他不想离开安之辞,但没办法。

也许这就是一件特别悲惨的事情。

他看着安之辞拿着他给他的茶盒,倏然说道:“辞。”

“嗯,什么事?”

“如果……如果我太久没来看你,你想念我的话,记得,一定要尝尝我给你带来的茶叶。”严冶说着,眸光瞥向别处。

“好。”安之辞答应他了。

他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带给我的茶叶都是很好的,只要我想你了,一定会拿你给我的这些茶叶泡茶!”

这句话就像是承诺一样。

严冶倏然觉得心很痛,安之辞是他的知己,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他现在,却骗了他。

他对安之辞笑了笑,说道:“记得,这盒子里的茶,只能泡一次,一次全用完,里面的分量正好是一壶!”

听着,安之辞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说道:“一次性的茶叶,这分量只能泡一次,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严冶笑了笑,说道:“这次只是我带少了点,没事的,下次我给你带多点!”

“好。”

安之辞答应他了,他看着天边的太阳,要被云层给盖住了,便道:“辞,我先走了!”

“嗯。”

这次,严冶陪他的时间要比以前短很多,他有些发愣。

只是他没有在脸上露出分毫舍不得,那样淡然,只有严冶和安之辞彼此知道,他们的关系,离别时有多么舍不得,彼此都懂。

“那我走了……”

严冶起身的时候,安之辞心猛的一跳,以前严冶离开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

这会,他有丝茫然了。

其实严冶也比以往大有不同,严冶知道自己的举措。

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也第一次看到安之辞这样安静出奇。

他神色越平静,就代表他心里越慌张。

可最后,严冶只能缓缓的叹出一口气,他看着安之辞,对他笑了笑,这会他要离开了。

他要离开安家。

只是,在严冶脚步迈出几步的时候,安之辞却叫住他了。

“严冶!”

“嗯。”他回过神来,留恋的看着安之辞。

他大概能猜想到,安之辞会怎么说。

“记得早点回来看我,不要太久……”

安之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神色看着都很扭曲,就像随时要哭出声一样。

安之辞这样,他看着好心疼,可他不能做什么,因为安之辞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

他永远不知道,在严冶心里,安之辞是怎样的存在。

“好,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太久!”他对安之辞承诺。

他也希望自己的承诺,在后来可以是真的,而不是虚幻的。

他也希望,那时候他能再回安家。

严冶离开的时候,安之辞感到特别落寞,就像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他痛苦的抱住那盒子,流出了眼泪。

实际安之辞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是他就是很想哭。

他不明白,严冶只是离开他一会,又不是永远离开,他犯不着这么狼狈和窘迫。

……

严冶坐在椅子上,他回到严府了,这会,他看着桌上的一张纸条,顿时愁苦的抚了抚额。

终于,他有了一个决定,他收拾好一些东西,把严枝仪叫了出来。

起初那会,严枝仪并不知道严冶又什么事要和她讲。

她还不太在意。

“妹妹,这些是严家所有的事业,还有财务,现在都交给你了!”

听到这话,严枝仪手抖了抖,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严冶,问道:“哥,你怎么了?”

她找不到严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那可是严家全部的东西。

严枝仪不理解严冶的做法,她狐疑的看着严冶。

“没事,哥哥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去谈交易,那一段时间,严家这些所有的东西,就让你好好保管,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去安家找安之辞,他会教你!”

这种仿佛拖了重任给她的感觉,严枝仪有些受不了。

她不理解严冶到底怎么了。

可她能感觉到这话说的特别慎重,她有些不太明白。

严枝仪不傻,她觉得严冶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就算我帮你管理这些,哥哥,你还是得告诉我,你要去哪?”

到底要去多久,才会把这些贵重的东西交给她?

只是严冶并不打算告诉严枝仪,于严冶来说,这是一个秘密,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听严冶叹了口气,他抓住严枝仪的手臂,如此认真的说着,“你不要问哥哥去哪,只要按照哥哥的话去做,知道吗?”

“可是我……哥哥,我做不到!”严枝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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