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严冶为什么这么在意安之辞,安以墨也不是很懂,但是他觉得,那可能和他对苏绵绵的感情一样吧!
“所以,为了见他,齐尔闵真的不能攻打中原!”
听后,严冶皱了皱眉头,说道:“行了希望知道了!”
他会想办法阻止齐尔闵的,只是不能当面和他说,不然他肯定异常的生气。
毕竟齐尔闵的脾气,实际并不是很好。
所以他只能和他们一样,暗中出手,最好不要让齐尔闵得到那宝石。
至于其他抢夺宝石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话说到这,也快谈完了。
棋也快下完了。
安以墨意外看见严冶脖颈处一道疤,疤痕不是很长,却很明显。
看着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严冶,你脖颈处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安以墨可记得以前,他脖颈处根本没疤。
听后,严冶皱了皱眉头,他伸手摸了摸脖颈处的伤疤,在他醒来的时候,这疤痕就有了,他并不知道,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看不到那伤疤。
只是,他看着脖颈的伤疤,手抖了抖,既然是伤在脖颈,也就意味着,曾有人要害他。
可是他意外没死。
安以墨还没等严冶回答,他便道:“棋下完了,休息吧!”
听后,安以墨顿了顿,等他看那盘棋的时候,严冶已经赢了。
他看着严冶脖颈处的伤疤,即使狐疑,也没多问,毕竟严冶显然不想聊这件事情。
而且,他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这个伤的。
他道:“嗯,我希望你能问齐尔闵,他给你吃了什么药!”
严冶点头,想要找回以往的那些记忆,他服用的那些药材,极为关键。
休息时,严冶把床垫搬出外头,算是帮他们看风。
只要有人进帐篷了,他也能及时醒来。
而这会,苏绵绵并没有沉沉睡去,在大漠领域,她不敢太放松了。
毕竟很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安以墨在她耳边说道:“严冶脖颈有疤!”
听后,苏绵绵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受过什么伤么?”
安以墨说道:“严冶并不清楚,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说!”
苏绵绵点头。
安以墨又道:“不过能确认的,就是那伤疤,是刀伤!”
“哦……”
如果是刀伤的话,那不是用刀就是用匕首了,至于严冶得罪了谁。
而且脖颈属于致命的部位,他居然没死,显然那刀割的不深。
至于其他其他的,安以墨可以猜出应当不是大漠的人伤的。
毕竟严冶以往时常陪着安之辞,根本不可能去漠地,也没和漠地的人接触过。
可是安以墨就不明白了,严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杀害。
这是安以墨不解的地方。
只怪他那么的日子,都在都城待着,没回几次郭城,所以对他们俩的事情,根本不明白。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只能让严冶记忆恢复,找到原因。
安之辞失忆的原因,也和严冶有关。
这天晚上,有严冶守夜,苏绵绵和安以墨都沉睡过去。
次日清晨,安以墨便带着苏绵绵离开了帐篷,严冶昨天答应的事情,也许会去问。
也许不会。
就看严冶自身想不想记得以前。
躲在齐尔闵帐篷的附近,这个时辰,齐尔闵还在帐篷休息。
等了不久,便听到帐篷里细微的动静。
一般起得早的,只有士兵。
由于齐尔闵知道偷拿他宝石的许苑已经来到了漠地,在大漠领域巡逻的士兵比以往多了很多。
对于安以墨和苏绵绵来说,在齐尔闵帐篷那偷听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只要士兵不知道他们多在这偷听,就一切都没有问题,可以安全打听到齐尔闵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这会,安以墨看到严冶来到了齐尔闵的帐篷。
应当是想通了安以墨和他说的事情。
他自身也希望可以恢复记忆吧!
帐篷里,严冶走进齐尔闵的帐篷,坐在了他的对面。
此刻齐尔闵正在吃着早餐,烤肉和酒。
漠地的久和中原的酒有极大的差距,相比之下,还是中原的酒更为清冽,香甜美味些。
齐尔闵见严冶头一次主动来到他的帐篷,不由有些惊讶和狐疑。
更多的是欣喜。
他笑着看着严冶,眸子眯了眯,问道:“严冶,今儿怎么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
齐尔闵自然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
虽然这个道理是流传于中原。
听齐尔闵道出的这句话,他并没有齐尔闵想的那么直接,想来是想委婉的问。
严冶看着他桌上的烤肉,漠地这样的地方,早饭也只能吃烤肉了,不仅是早饭,中午吃的,包括晚上的,都是烤肉。
因为漠地的环境很有限,不会像中原一样,有许多不同的粮食,可以吃到米饭,多种蔬菜之类的。
他看着齐尔闵桌上倒满的酒,还没有喝一口,便看向来齐尔闵。
“首领,早饭还是不喝酒为好!”
毕竟早上的肠胃,对酒很有刺激,这显然对身体不好。
齐尔闵听后,顿时笑了起来。
他别有深意的看着严冶,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话一出,严冶神色淡定很多,这是齐尔闵最为佩服他的地方,可以保持一脸正常的神色,不让旁人察觉到他的慌张。
许苑露出一抹极浅的微笑,对齐尔闵说道:“算是吧!”
他承认了那句话,是为齐尔闵担忧,虽然只是一种很细小的举动。
齐尔闵听了却高兴得不行。
“头一次有人这么奉劝我,那好,我以后早上都不喝酒了!”说完,齐尔闵便把酒杯挪到一边,这会吃起烤肉。
看样子,齐尔闵对严冶的奉劝很认真。
“现在说正事吧!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待在我的帐篷内,不要勉为其难!”齐尔闵看着严冶。
严冶笑了笑,点头,“既然首领这么说了,我也不打算隐瞒!”
这话一出,躲在外头的安以墨倒有些顾虑。
也不知道,严冶会对齐尔闵多说些什么事情。
如果他对齐尔闵说了些不该说的事情,那么他们都得完蛋。
严冶的眸光有些迷离,他深思了片刻,说道:“首领,现在可有找到那个叫许苑的踪迹?”
听后,齐尔闵略微吃惊。
“你也关注宝石这件事吗?”
帐篷外偷听到这句话的安以墨神色略变,大概想不到严冶先问这件事。
可能是觉得,突然冒昧的问那件事,齐尔闵会直接生气,后面需要问的事情就问不到了。
这番想,这严冶似乎很有打算。
严冶看着齐尔闵,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因为宝石很重要,据我所知,现在有很多的中原人潜伏在漠地,也不知这大漠里头,有哪个人是假的大漠人!”
这话间接提醒了齐尔闵。
他手顿了顿,若有所思。
“首领就不担心外头有人听了重要的消息,到时候,首领就很棘手了!”严冶别有深意的说道。
齐尔闵抬起头,眸光放在了帐篷外。
安以墨被严冶这句话听的愣了一下。
严冶这是间接告诉齐尔闵,大漠首领,不管是士兵还是其他人,有可能被窥视宝石的中原人伪装。
那么对于安以墨和苏绵绵来说,危机更为大了些。
安以墨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严冶会突然变卦。
这可不是好事。
苏绵绵看向安以墨,说道:“师父,那现在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听后,安以墨点头,“先走吧!现在齐尔闵极有可能怀疑,外头有偷听者!”
“嗯!”
安以墨和苏绵绵撤开后,齐尔闵便出来了,好在安以墨撤的及时,不然被齐尔闵逮个正着,虽说齐尔闵不一定打得齐尔闵。
但是这么多大漠士兵,就真的不好对付。
齐尔闵看到帐篷外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头。
回到帐篷内,严冶依旧坐在那,等着齐尔闵,他还有话没问完。
齐尔闵坐回垫子上,有些恼火,“外面没有人,看来跑了!”
他信严冶说的话,因为严冶的心思很沉,思维比齐尔闵要清晰得多。
毕竟现在,严冶只能信任齐尔闵,因为他失忆了,并不认识其他任何人,与齐尔闵,严冶是第一次见面,并且对他很好。
显然,他知道齐尔闵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继续说吧!”
“首领不急着派人在大漠领域搜查?”严冶问。
听后,齐尔闵摇头,他道:“不用这么急,就给他们缓缓,先放松一下,再来个措手不及!”
不管如何,那些人已经不敢再来帐篷外偷听便是。
见齐尔闵的神色,严冶捏了捏下巴。
现在,齐尔闵还没找到许苑,看来那许苑真的很强,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人看到他的踪迹。
也许只有安以墨知道许苑,只需要利用安以墨,把许苑给骗出来。
严冶皱了皱眉头,便问:“首领,我有一事要问!”
“哦,请说!”
齐尔闵回答的很随意,似乎并不记得严冶会问出他不情愿回答的问题。
可惜,严冶要问的问题,齐尔闵注定是不愿意回答的。
他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开了口,因为这对于严冶来说,也很重要,他不想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弄不明白,这么多人之中,谁对他有利,或者有害的。
也就是,他不愿意被那些人闷在鼓里,既然这样,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回自己缺失的记忆。
那么,现在的记忆与以往的记忆联系在一块,他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漠地,为什么齐尔闵对他无害。
明明他是中原人。
齐尔闵等着严冶的问话,他依旧在吃烤肉。
终于,思索了半天的严冶终于打算开口了。
他看着齐尔闵,说道:“我想问,首领把我救回漠地,带到这里,那大夫是谁?”
听后,齐尔闵一怔。
他听到这句话,心情显然很不好,严冶早已预料到,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问的。
齐尔闵放下切肉的匕首,看向别处。
其实严冶已经问的很小心了,他没有直接问,当初那个大夫给他吃了什么药。
避免就是让齐尔闵更加恼火。
可惜的是,他简单这么问齐尔闵,齐尔闵还是恼火了,所幸,事情没有严冶想得那么糟糕。
齐尔闵隐忍着什么,他看向严冶,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那大夫了?”
严冶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我认为那大夫能治好我的病!”
这意思就是,严冶对那大夫很信任,所以这会,他才会说出这句话,身体不适就找那大夫。
齐尔闵虽然脑子并不是很灵光,却也不傻,他知道严冶想问什么。
也许严冶不想再这样继续失忆下去可是对齐尔闵来说,严冶想起以前的事情,对于齐尔闵来说,特别不利。
因此,齐尔闵不会让严冶见到那大夫的。
当然,他也没有显露任何恼火,神色淡定很多。
“那大夫,呵,我会让那大夫找你的!”齐尔闵说道。
严冶听后,脸色并没有半分喜悦,他知道,齐尔闵不会这么简单的答应他。
现在,最喜欢他不能记起以往记忆的人就是齐尔闵了。
严冶对齐尔闵笑了笑,说道:“那多谢首领!”
说完,严冶就出了帐篷。
他这么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自己,那记忆……
严冶回到帐篷之后,安以墨和苏绵绵便在他的帐篷内等他了。
显然是因为齐尔闵帐篷内,他说的那句话,他们要过来找他的麻烦。
严冶无丝毫担忧。
而外头,那些大漠士兵已经在外头搜捕起来。
据齐尔闵所言,中原人混到了大漠领域,大概那些大漠人都怕死,怕中原人对他们下手,都搜捕的异常积极。
安以墨在严冶的帐篷内,不会大声斥责寻他麻烦的。
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退。
要是弄出什么动静,那只能……
安以墨若有所思,这会看向严冶,严冶被安以墨这神色看得头皮发麻。
显然,严冶更为担忧自己的安危,他间接把安以墨暴露出来,安以墨可不会对他手软。
尽管他们是好友,也未必真的不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