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另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在安以墨和凌向倾对打的时候,本是站在一边的苏绵绵,已经被严冶派的人挟持了。
有苏绵绵这个人质,只怕是可以完全控制苏绵绵。
这就是安以墨的软肋,太明显了!
甚至,更让严冶想不到的事情是,那个看着让人可恐的凌向倾,他也在意苏绵绵。
等他们打得遍体鳞伤之后,两人无意间看见了苏绵绵。
苏绵绵被严冶挟持,安以墨最清楚不过,他不能对严冶动手,而他,也不能杀了凌向倾。
那一刻,他已经纠结万分。
在安以墨完全要取胜之时,凌向倾已经快撑不住了。
却也不知何时闪来两个人影,丢了两个爆炸烟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凌向倾已经不见了。
当然,此刻苏绵绵和严冶依旧安然无恙。
那一刻严冶突然松了一口气,实际在那两个人影闪过来的时候,他就有所担忧了。
或者是因为,严冶怕死。
他的确很怕死,他怕那两杀手突然取了他的性命。
所幸没有,他们只不过是把凌向倾给救走了。
也对,毕竟,那是凌向倾的主子。
没有捉拿凌向倾,这真是一个意外,他本以为可以把凌向倾挟持,让他成为他的部下,然而,失手了。
严冶的心情极为不好,他冷着眸子,瞥了安以墨一眼,“走吧!”
安以墨身受重伤,苏绵绵连忙挣脱开那个挟持她的人的手。
朝安以墨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把他扶起。
严冶让人守着苏绵绵和安以墨,以免他们趁机逃跑。
苏绵绵看着安以墨身上的伤,心疼得要死,这会半天说不出话。
她从身上拿出一些药给安以墨处理伤口。
那一刻,严冶瞥了他们一眼,事实上,严冶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们唧唧我我的了,太让人难受。
安以墨朝苏绵绵露出一抹浅笑,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说道:“没事,绵绵,为师不会有事!”
一到这样的时候,安以墨总会很小心而细心的去照顾苏绵绵。
甚至会去安抚她,不让她这么伤心和难受。
然而很多时候,苏绵绵还是会忍不住哭泣,毕竟,苏绵绵什么都没有了。
在苏绵绵眼里,安以墨对他来说极其重要,旁人不会懂得。
回到了楼阁,苏绵绵又被软禁了,好在,严冶这个人还是能体谅人的,他让安以墨也暂时留在这里,让苏绵绵照看。
苏绵绵替安以墨擦掉伤口上的血,手抖了抖。
她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她以前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安以墨会受伤成这样,最后还需要她帮忙处理伤口。
那一刻,她看着安以墨的伤口,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
她抿着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安以墨不疼。
安以墨看着苏绵绵那副伤心的神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师父疼不疼啊?”苏绵绵看着安以墨身上的伤,不敢用手去碰。
闻言,安以墨呼出一口气,事实上,安以墨并未开玩笑。
他道:“傻绵绵,为师都没哭呢,怎么到你就哭了呢?需要为师好好安抚你么?”
听罢,苏绵绵耳根红了,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安以墨那神色,她都不知所措了。
转瞬,她回过神,看着安以墨,摇了摇头,“绵绵不哭了,只要师父不疼!”
安以墨点头,伤已经处理好。
……
严冶这次没有抓到凌向倾,心情有些不好,以凌向倾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饶过他。
毕竟,凌向倾杀人不眨眼,狠下心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
也不知道要这样,才能躲过凌向倾对他的追杀。
所以,很多时候,在他失手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无措,然后再想办法。
他沉思了一会,本可以一下子就解决凌向倾的事情,如今却变得那么复杂。
如果,凌向倾卷土重来,寻的不是苏绵绵,而是要他人头,那就完了。
严冶正处于如此苦恼的时候,他来到了歌舞楼。
这是安之辞的歌舞楼。
他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一走进去,所有的歌女舞女都识得他。
可是,却没什么敢随便靠近。
毕竟,她们都怕严冶。
严冶不喜欢这些人服侍他,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找安之辞过来聊天,或者下棋。
就在这样的时间里,严冶和安之辞的事情,就在这歌舞楼里传得红火,到处传着他和安之辞的事情。
严冶并不在意,只有安之辞在意。
相反,严冶还希望这件事情传得更广些,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至少让所有人都知道,安之辞是他的!
他这么想,心情也总算好了些,当严冶坐在喝茶的那一刻,识相的歌女都会去通知安之辞过来。
如果,安之辞很忙的话,他就会在这等。
“老板,有客人在等你!”歌女的声音异常清甜。
他听到这话,微微愣了愣。
只在歌女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是谁要找他,然而,他根本不喜欢那个人。
虽然,心里有所感应,他能感觉到和那个人不是简简单单的熟悉,而是相识了很久的。
当即,他抿着嘴,愣住了。
“就说……说我现在很忙,没空!”安之辞道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很提防。
他有所担忧,生怕严冶不信。
歌女看着安之辞在这看着账本喝茶,抿了抿嘴。
“可是老板……”你明明就不闲啊!
后面的话,歌女没敢开口,见安之辞已经不在理会,她只好退了出去,转告给严冶。
严冶拿着茶杯,听后,眉头一蹙。
好似他每次来到这,安之辞总会以千百个理由说出,他很忙的原因。
呵,严冶根本不会信。
他皱了皱眉头,将茶杯放下,歌女已经找时机离开了。
以免严冶发火的时候,她成了无辜的炮灰。
最后,严冶的眸光放在了那杯茶上,拿起茶杯,仰头一饮。
简简单单的,他就把那茶给喝完了。
他思索了一番,这会去到了安之辞的休息的地方。
一间厢房,那是安之辞在管理歌舞楼,在那看账本,喝茶,甚至休息的房间。
房间比较偏僻,一般没什么人能找得到。
然而严冶那锐利的眸子朝周围瞥了一眼,神色定格在一间不起眼的厢房里。
那一刻,他走了过去。
厢房不大,有点小。
他打开那厢房的门之后,安之辞有很明显的被惊吓住的神色。
他的身体微微颤了颤,猛的抬头看着门前。
不料,他所担忧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就知道,他说很忙,不能见严冶的时候,严冶就会过来找她。
当即,安之辞不知道心里到底有多复杂,他看着严冶,有些不知所措。
“你过来做什么?我不是没空去陪你闲谈么?”安之辞说道。
他道出的话有点细微,并不敢说得太大声了点。
或者,那是他本能的害怕。
他不敢对视严冶,所以道出话的时候,显然有些顾虑的。
听了安之辞这话,严冶皱了皱眉头,看着他的神色有丝复杂。
那是一张不太开心的脸。
可他没把不满显露出来,而是看着安之辞,露出一抹轻笑。
“很忙?”
严冶拿过他手上的账本,看了看,这会道:“这账本应该很好明白吧?还是,你不懂算?”
安之辞尴尬的低着头。
他怎么可能不会算这数目,分明就是他找一个借口,避免严冶找他而已。
而严冶本该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还在这有意为难他。
他要怎么回答?
实际,安之辞的脸皮并没有那么厚,他的脸皮挺薄的,但是有些无奈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承认那些不真实的事情。
看着严冶,他那双柔和的眸子闪过一丝光,“我……我的确……不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极其缓慢。
事实上,安之辞并不是很喜欢撒谎,所以,当他撒谎的时候,会有些犹豫不决,甚至不知所措。
然而,骨气勇气之后,安之辞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严冶听罢愣了愣,大概想不到事情发展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看着安之辞那张不敢看别人的脸,因为觉得异常丢脸,耳根已经红了。
他看着安之辞,笑了笑。
“不会,那我教你!”严冶露出一抹浅笑。
这是他安之辞自己说的,作为知己,他肯定会教他的,这是必要的事情。
安之辞当即愣了半天,有些不敢置信,实际,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把严冶打发掉,而且用来掩饰他很忙的理由,可谁也想不到,严冶居然这么回答他。
这让他如何是好?
安之辞瘪了瘪嘴,只好认命。
可他并不希望严冶这么靠近他,相比之下,严冶显然太过随意了些。
他只要见到安之辞,就会主动的迎上去,特别随意。
那一刻,安之辞后悔的要死。
“你很不自然啊!其实没什么的,虽然不懂算,但是,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安之辞咬着下唇,他本来就会算的啊!
“来,看着账本数目,这个是昨天收入,还有各个方面的支出,先把支出的银两算好,还有那些歌女舞女的费用,在算好收入的银两……”
“嗯……”
安之辞显然有些无措,严冶却在那看着他笑,明明他就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为什么不揭穿他?
现在,反而陪他做戏,太让人觉得不习惯了。
“算了半天,你算出结果了么?”
“嗯。”
实际,安之辞根本就没有听,只是随意应话。
他在想,要找个时机,找个借口走开。
然而,还没等安之辞想到那个借口,严冶突然凑在了他的耳边,柔声道:“安之辞!”
安之辞一惊,猛的回神。
“什……什么?”
严冶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他道:“我刚刚让你算一下数目,你一直嗯嗯,做什么?”
安之辞:“……”
他不过是随口应了几声而已。
到最后,严冶就像在交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样教安之辞算数。
那一刻,安之辞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丢尽了。
在外头经过的舞女和歌女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顿时笑出了声。
大抵也没觉得有什么东西比这更好笑了。
安之辞成功经历了一次返老还童,当了一次小孩。
严冶出奇有耐心,时常看着他那张羞红而尴尬的模样发笑。
看得入迷。
难得有一次,严冶觉得这么开心。
逗安之辞逗得忘了时辰。
在安之辞不留意的时候,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看着他白净的脸,顿时在他的耳廓上咬了一口。
咬得挺轻的,本来他想亲他的脸,这会突然意识到,还是换一种吧!
所以,事情变成这样的那一刻,安之辞根本不敢抬头看严冶的脸。
他脑袋冒热气一般,都要烧了,耳根仿佛要滴出血来。
“你……你做什么?”
安之辞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安之辞这样无助的样子,顿时笑了。
严冶笑得非常清淡,那笑声在安之辞的耳边响起。
那一刻,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明明是……
“不认真学,这可是惩罚,我教别人,可没教过你这么笨的!”
安之辞听了很是无辜,“我……我才不笨……”
“不笨就认真学,分心什么?”
严冶哪晓得自己突然这么喜欢逗别人,自己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安之辞根本没有办法,只要认认真真的学,以免严冶又对他动手动脚。
可事实上,严冶就是有意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他有各种理由,让安之辞妥协,而且没办法。
严冶凑近安之辞的那一刻,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口,温柔而小心。
安之辞已经受不住冲击了,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光影,记忆似乎要从他的脑海冒出来,似乎,要把他当初忘记的事情想起。
但怎么也没想到,那股强力在他的脑海碰撞,他感觉眼前一片眩晕。
根本没看得清严冶的那张脸,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越来越模糊。
迷糊到,他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了。
严冶见此,紧皱眉头,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安之辞在这一刻,竟然会突然昏倒,这让他如何是好?
“安之辞……”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唤了他一句,然而昏迷的安之辞,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