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花嬷嬷,问道:“二爷走了?”
“二爷走了,”花嬷嬷道:“我让两个小丫头打灯送二爷回去的。”
“这个苏珞璃最好是永远别回府,否则的话,就算回来了,我也不能留她。”大太太目露寒光,恶狠狠的说道:“谁要是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定让她生不由死!”
花嬷嬷在旁也附和的说道:“女子就应该恪守妇道,就算大爷不在了,他也不应该有什么其他的念头,这样的女人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不是被体弃那么简单。”
大太太的心里暗恨。
如果不是牵扯到她儿子,她就在后推波助澜的成就了她的好事,到时再抓个现行,不光让她声名狼籍,直接置死,也能让上官云鹤身败名裂。
这样好的机会,她却没有办法利用,看的她好不着急。
“她现在住的也太远了些,要是在府里就好了。”大太太心里不由的又有些后悔,要是自己早点在府里动手好了,现在就算是找人去庄子里动手,也没有在京城产生的效果好。
大太太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就先让她得意几天吧!”
深知大太太秉性的花嬷嬷,知道苏珞璃这回可是在劫难逃,便不再多说,让小丫头进来服侍大太太梳洗。
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苏珞璃正领着上官流烟在后山上玩。
几天下来,苏珞璃已经把宅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还让周妈妈找了人牙子,买了六个小丫头,两个给上官流烟用,四个交给了含春含秋。
雇了两个婆子,交给了周妈妈。
还买了两个小小子,交给了田强田盛。
一下子宅子里就变得热闹起来,苏珞璃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院子,打扮的利利索索的丫鬟小厮,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她又拜托谢雨桐给上官流烟找个教书先生。
谢雨桐便把村子里私塾刘先生的娘子介绍给了苏珞璃。
“这位娘子的父亲是个举人,后来家道没落了,她就投奔了他姑妈家,嫁给了她表哥刘先生。”
苏珞璃见那刘家娘子,长的清秀,打扮的干干净净,说话细声慢语,文绉绉的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
她便点了头,把刘娘子留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屋子搬到了二进院子,让上官流烟住在了三进院子的正房,专门腾出来一间屋子给上官流烟当书房。
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苏珞璃又安排人在后山根挖了两个大地窖,留着存储冬菜。
过了没几天,谢雨桐来约她,说是附近村子里有大集,问她去不去看热闹。
苏珞璃饶有兴趣带着上官流烟、田妈妈、周妈妈、含春、含夏,还有两个小丫头,两个婆子,再加上田盛,于谦带了四个护卫。
众人浩浩荡荡的坐了三辆马车去了集市。
苏珞璃看到许多卖自家种的苹果、梨和桃子的,价格都便宜的要命,几乎是给钱就卖。
她便让人买了许多,最后索性雇了两辆马车,让个护卫跟着,先一步送了回去。
然后又看到许多卖冬菜的,她又订了许多的冬菜。
谢雨桐在旁边低声的劝道:“那菜还不知道做出来是什么样子呢,今年第一年,还是少卖点吧?”
“如果卖不出去的话,咱们就留着自己吃,到时我包你吃了一顿,还想下一顿。”苏珞璃笑着给上官流烟买了一套多彩小鸟的摆件,又买了几个漂亮的花盆。
给众人买了几样吃食,一直逛到了中午,才打道回府。
当天下午,她就带着人把买来的那些水果,挑好的装在筐里,放到了后山的地窖里,把其余的有伤的都清洗干净切成厚片,放在院子里晒,让两个小丫头轮流在那里看着。
两天后,把晒干的苹果片放在加了霜糖的大锅里煮,然后再拿出来接着晒。
接着又开始收菜,做泡菜,晒干菜,这一天一天的忙的苏珞璃觉得自己好象都瘦了。
上官流烟却比以前胖了不少,也比在府里的时候活泼了许多,每天上午跟刘娘子学读书写字,下午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到处跑。
田妈妈每天还是都紧跟着上官流烟,一刻都不敢马虎。
上官流烟学习的时候,她就跟着奶娘学做针线。
苏珞璃才想起来,还没给众人做冬衣,她又帮让人去做了冬天和厚被。
她告诉含春和含秋,把今年做的事情,都用纸列下来,明年就照着这个章程走。
两人齐声应是,但又苦于不会写多少字。
苏珞璃就让两人跟着上官流烟一起学写字。
这样的日子过的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来月,天眼看着就冷了下来。
苏珞璃不禁想起了上官云鹤,他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总觉得他好象出了什么事的,要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派个人过来瞧瞧?
就是不瞧她,也总应该瞧瞧他女儿吧?
上官云鹤回了东郊大营,呆了没几天,又接到了太夫人得病的消息,他又急急的赶回了府,结果太夫人是被气病的。
原来是大太太院里的一个小丫鬟去二太太的院子里送东西,不知怎么的就被二老爷给睡了,二太太就去找大太太理论,问大太太是何居心,竟然往自己的小叔子跟前送人。
大太太自然不能承认,但又不好把责任都推到二老爷的身上,便要打死那个小丫鬟。
可二太太又说二老爷子嗣艰难,万一这个丫鬟要是怀上了二老爷的子嗣呢?那打死了岂不是可惜?
大太太就问二太太打算怎么办?
二太太就说,那就先养在大房,等过了两个月,如果这个丫鬟没怀孕,那就随大太太处置,要是怀孕了,那她就接到二房去养着。
大太太听了,气的差点倒仰,反问二太太,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大伯大嫂,还要给小叔子养小妾的呢?你要是想留下这个丫鬟,那你就接到你们二房去,你要是不想留,那是打是杀,你们二房就别开口!
二太太一听就急了,说大太太当初往二房塞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么多?现在把二房弄的家宅不宁了,却又说这说那的,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