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鹤看着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他们,便低声笑道:“你这脾气到是爆躁的很,我这还什么也没说呢,你就先摔起了东西?”
“我又不是傻子,你话里的意思,我还能听不出来?”
苏珞璃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心里对于上官云鹤总是认为她不守妇道的事,实在是厌烦的很,便压低了声音,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又是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话,可我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干嘛天天跟看贼似的看着我?难道我什么也没干,还得天天背个贞洁牌坊在身上不成?”
上官云鹤皱眉看着她,“你这是咒我不死?”
“谁咒你死?”苏珞璃白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我不死,你上哪去立贞洁牌坊?”
苏珞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我的意思是说,我脸上是不是刻了‘水性扬花’四个字?还是我以前就是个水性扬花的人,所以你只要一看到有男的出现,我就一定是跟他有不清不白的男女关系,是不是?”
上官云鹤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还有,”苏珞璃才不管他说什么,只红着脸,声音压到了最低,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了吗?那我跟上官云起有没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上官云鹤把脸往她跟前凑了过去,也同样小的声音说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失忆了,不知道!”苏珞璃往后面躲开,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自己的话,便道:“我跟你是说不清楚了,得了,我现在饿了,也不想跟你多说话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上官云鹤也靠回了自己的椅子背,双手抱着胳膊的看着她,眼里就有了几分笑意。
苏珞璃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虐待人倾向,还是有被虐倾向?我怎么发现,我要是越生气,你就越高兴呢?”
上官云鹤看她在那连津鼻子,再瞪眼睛的可爱模样,笑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苏珞璃的眉眼立刻就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语气里透着几分欢快:“菜来了!”
看着她从心里往外透出来的喜悦,上官云鹤眼里的笑意更浓。
苏珞璃把袖子往上一挽,拿着筷子,笑呵呵的看着上官云鹤:“大爷,您老人家是等菜齐了再吃,还是现在就开吃了呢?”
上官云鹤夹了一筷子放在了她的碗里,“我看你是真饿了。”
“谢谢。”
苏珞璃在他的面前压根也没想装什么淑女,她甚至希望他能因为她的粗鲁而厌恶她。
苏珞璃毫不客气的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连连点头称赞:“嗯,不错,真挺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上官云鹤又给她夹了一筷子,才开始自己吃。
苏珞璃就扬眉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吃相渐渐斯文了些。
两人吃完饭,又去买了点心、水果等吃食,才回的陈屯。
回家的路上,苏珞璃就觉得脚上不太舒服,但想着可能是累着了,便也就忍着没说。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脚竟然已经沾不了地了。
上官云鹤见了,忙上前把她抱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不顾苏珞璃的阻拦,脱下了她的鞋袜,结果在往下脱袜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碰掉了苏珞璃脚背上的一块皮,疼的苏珞璃“妈呀”的一声,就掉下了眼泪。
上官云鹤看着流出来的血水,吓了一跳,拿着帕子,又不敢上前擦拭,站在那里,对着门外高声道:“快去找大夫!”
奶娘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进来,看着苏珞璃白玉似的脚上全是鞋,惊的眼圈立刻就红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已经反应过来的上官云鹤,一只手握着苏珞璃的脚,另一只手用帕子把周围的血擦干,看了半天,才道:“是上面抹药的地方破了,可是粘在了袜子上,脱的时候,才被带掉了一块皮。”
苏珞璃本就晕血,此时连疼带吓的,眼睛都不敢睁了,只是哑着声音道:“快想法子把血止了呀!”
上官云鹤的身上到是有止血药,可是她这不是刀剑伤的,他也不敢乱用药呀。
“快去把于谦叫来!”上官云鹤想到这药是于谦的,于谦还懂点医,便让人把他快找来。
苏珞璃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忙睁开眼睛,往回缩自己的脚,可是上官云鹤却告诉她:“老实点,别乱动!”
“你别让他进来!”苏珞璃看着自己胖的跟猪蹄子似的脚,急道:“你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我的脚,我就跟你没完!”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那些虚的?”上官云鹤瞪着眼睛,看向了门口。
“大爷,于谦求见。”
苏珞璃听了更加着急起来:“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跟他见面?”
上官云鹤看了看手里的胖脚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于谦进来,而是隔着帘子问道:“大奶奶的脚昨天碰到了桌角,撞肿了,今天早上我先把她的脚用热毛巾敷了半刻钟,然后又擦了你给的药油,按摩了一刻钟,表面怎么竟然好象了血泡似的,刚才脱袜子,不小心还给拽掉了一层皮,现在得怎么办?”
于谦在外面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您用来敷脚的水,是不是过热,皮肤太细嫩,把脚给烫着了?然后你又用药酒的揉的力度过大,所以才导致脚面的皮肤都被弄伤了。”
“那现在怎么办?”上官云鹤猜到了事情可能就是这么个情况,便着急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不动,好好的养着,”于谦道:“再让大夫配点清热解毒的药喝,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好。”
上官云鹤皱了眉问道:“那你的药油现在怎么办?还能擦了吗?”
“不能了,那个药油不能擦在破损的地方,”于谦又道:“只要没伤到骨头,用不了几天,自然而然的就能好了。”
上官云鹤看着还在往外流着血的脚背,出其不意的扭动了两下,苏珞璃忙叫了起来,带着哭意的娇嗔道:“上官云鹤!你想干什么?”
门外的于谦和奶娘几人听了都低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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