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
重水之灾,若是再不予重视,这次可能就真的激起百姓起义了。”
“崔守仁,你为何还是如此固执,我不跟你说了?崔家往那边多运点粮食不就好了?”
“可......我崔家也拿不出万担屯粮啊!”
“说的跟国库里能拿出来似的。”
仪容尊贵的皇帝听着崔守仁与谢宏两个冤家在底下争论不休,也不打搅,反而是自己翘着二郎腿,斗斗蛐蛐,赏赏文墨山水画。
两个派系的文武官员,斗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争论了一整个早上,也没得出个结论。
“皇上,重水一事,灾民已经不同程度涌入京城,还请您早下定夺!”
皇帝听着众人叽叽喳喳,有些不耐烦,干脆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溜了。
“唉~”
崔守仁长叹一声,自家这皇帝,自从十八年前,就跟突然变了性似的,没有了以前的稳重敦厚。
整日沉迷些花花草草,误了国事。
太上皇宫永元交代过他们这一帮老臣,让他们尽力辅佐如今这皇帝。
可这皇帝上位后,不听文,不信武,反而跟着国师学些长生的缥缈之道。
“崔守仁你又叹气干什么?
是不是老骨头架子,无能为力了?”
谢宏身着一身红服,因为习武的原因,人高马大,官至左丞相,看到崔守仁这个整日做对的右丞相感叹,自是少不了要讥讽上几句。
“哼,你个老匹夫,整天净添乱。
你不看看,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了?”
“乱成什么样子让你家少挣钱了还是怎地?
该不会是想发战争财吧?”
“你这......咳咳,我不与你这眼界不明朗之人见识。”
崔守仁自从得知自己儿子崔三死于重水,就一直郁郁寡欢。现在被谢宏一激,身体剧烈颤动着。
随着两人不欢而别,整个朝堂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
崔浩一身缟素,坐在崔家祠堂。呆呆看着未到而立之年就离去的弟弟的牌位,心中难过之时,也对自己的无所作为感到很是自责。
可又能怎样,从卫姜口中得知的那人,就连他爹,都无比忌惮。
他崔浩,自认光明磊落,身边权谋争斗死多少人他也不在乎。
可真正轮到他身上,这杀亲之仇,却真正激起了滔天之恨。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崔浩都选择了做一只蛰伏的猎豹。
要知道,惹不起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暴露出弱点。
......
“无道哥哥别来无恙~”
“确实好久不见。
不过你那北国之事,貌似处理的不尽人意。”
位于南国北国交界处,不知什么时候,建起了一个占地公里有余的私人庄园。园内建筑,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极尽夸张。
说话的两人品着茶,就地而坐在这处庄园的暖阁中。
“我的事,就不劳你烦心了。
倒是无道哥哥手下的兄弟,多年过去,恐怕手中的刀已经老了吧!
江明月此时,应该还在活蹦乱跳。”
“不可能。
妖刀忽行下,从未有过活人。
”
蒙面的黑衣人察觉对坐投来认真的目光,魅惑一笑。
“谁跟你说过,江明月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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