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一顿,顾倾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在田叔的下方写上了“云舒”二字。
“关于我母……母妃,你们可有什么了解?”顾倾城忽然开口。问的是云朵和云绣。
云朵云绣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一惊,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
“怎么了?不能说?为何宫里每个人都如此讳莫如深?包括你们,我也不能说吗?”顾倾城不禁对这个神秘的女人产生了好奇,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每个人提起来都如此惶恐,就连与她年纪相仿的云朵云绣都如此神情?似乎每个人都知道那么一点,却只有她自己不清楚,顾倾城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大网,被紧紧地包裹住,这种感觉让她难受的窒息,她想要搞清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顾轩霖与顾清然之间的矛盾;还有田叔的奇怪态度;云落村的所有人;以及这具身体的母妃,还有……秦笙
顾倾城想,这其中每个人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看似不相干的每个人似乎又有一条无形的线把他们都串联到了一起,每个人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那条线就是他们一直掩藏着的秘密。
“殿下,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宫里的每个人都很害怕提起当年的事情,我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有人在偷偷议论,说云妃娘娘当年可是宫里最为得宠的妃子,为了她,皇上几乎天天去舒云殿去,把后宫的一众女子都晾在后宫,跟摆设一样,引起了朝臣的不满,纷纷劝谏皇上要雨露均沾,可是皇上非但没有听,还大发雷霆,甚至想要立云妃娘娘为后,要知道后位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坐的上去,所以这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云妃娘娘突然……”说到这里,云朵面色惶恐,声音顿住。
“突然怎么了?”顾倾城追问,直觉上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会让她的思路清晰,摸到些许蛛丝马迹,甚至令人震惊。
“云妃娘娘被人捉奸在床,千夫所指,皇上雷霆之怒,赐白绫三尺,自缢。”
一旁的云绣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开口,平日里淡然平静的目光在此刻昏暗的夜色下竟是显得有些幽深难测。
顾倾城一震,随着“自缢”两个字出口,她只觉得身心剧颤。
听的出来,父皇很爱母妃,可是是什么原因让他赐下白绫三尺,亲手断了她的后路?
“皇兄当时在场吗?”顾倾城问。
“听说太子当时亲眼面对了一切……”云朵眼中带着不忍。
顾倾城恍然,所以这就是顾清然如此恨父皇的原因吗?
“你们先下去吧……”
乍然间听到这么令人震撼的的真相,顾倾城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理清思绪,平静一下。
云绣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头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点头应道:“是……”
“吱呀……”一声,门又被轻轻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平静,顾倾城眉眼沉静,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敲打着桌面,这是她沉思时喜欢的一个小动作。
最后,她提起笔来,沾上朱砂,笔墨瞬间染成红色,郑而重之的在上面圈起一个人名,细细看去,那是“云舒”。
到了离开的这一天,顾倾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上了马车,林远风漓极以及全城百姓都来送别,热情洋溢,顾倾城一一回复,温雅大方。
直到马车远远地驶离这地方,顾倾城却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边城百姓那依依不舍的泪眼。
“哈哈哈哈……殿下,要不你就留下来?看看大家都舍不得你呢?”云朵在一旁笑嘻嘻的开口。
顾倾城似笑非笑:“要不你留下来?替我慰问慰问他们?”
云朵脸色一变,立马认怂:“别,殿下我错了,你别跟我一个小人计较……”
顾倾城莞尔。
云绣笑的乐不可支,皎月孤傲冷漠的眼也难得的露出笑意。
主仆三人打打闹闹,好不快乐悠闲。
突然,一阵风吹起,扬起马车上的帘幕,下一秒顾倾城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股很好闻的带着清香的酒香围绕鼻尖,浓郁却不难闻,带着醇厚的古朴,接着一道温柔魅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乖乖别动,听我说完……”
目光一转,眼波流转:“还有你们哦!千万别出声,不然我可不知道会不会手一抖在你们的主子脖子上留下一刀了?”
这句话成功制止了云朵几人想要大叫的冲动。
一旁的皎月目露杀气,凶狠的看着她,眼里带着懊恼。
“唉呀,这位小妹妹好凶哦,都吓到姐姐了,我好怕怕啊……”瞧瞧这不正经的语气,这吊儿郎当的态度,像是怕的样子吗?
云朵云绣皎月恶狠狠地看着她,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女人伤害到她们的殿下。
没错,女人,没有听错,没有看错,闯进她们马车里手拿凶器威胁1她们主子的,正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国色天香,天生尤物的女人。
“你再威胁我的丫头,信不信我也让你自身难保?”出空谷般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不紧不慢的,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悠闲。
容落梨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声音真好听,纯粹剔透……
随即“呸”的一声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居然觉得一个女人的声音比她还好听?还被诱惑了?她这是疯了吗?
清清嗓音,容落梨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变的粗犷一点:“你说什么?性命在我手里还敢如此嚣张?”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好奇和惊讶,毕竟她从未见过性命在别人手中却如此大胆的人,尤其还是一个大家闺秀。
顾倾城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容落梨只觉得自己好像堕入了一汪深潭中,那双眼睛,可真是纯粹剔透,人人都说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勾魂摄魄,就脸那个人也说过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眼睛,但也因为这双眼睛,很多人都说她是狐狸精。
可是眼前的女孩不同,她有着一双世间任何笔墨也难以描绘的眼睛,剔透明净,仿若那天山上的雪,又仿若那山涧中的一捧清泉,美的无暇。
那张脸与她完全是两个极端,秀雅脱俗,清丽雅致,明眸善睐,惊艳绝伦,浅色衣裳简洁雅致,发间别着一只玉簪,玉簪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荡,让人目眩神迷。容落梨觉得,不是人衬玉簪,而是玉簪衬人,是笔墨都难以描绘的绝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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