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姝低声道:“儿臣冤枉。”
“你有什么可冤的?难道是孤让人把野男人送到你床上去的?”大夏国主一拍桌子,怒道。
“陛下,想要知道摄国公主有没有失节,这件事情好办。让嬷嬷验一验不就好了。”姗姗来迟的安妃一来就看到萧静姝的惨状,她心中高兴极了。
柳茵茵倏然蹙眉,含桃眼里已带杀机。
“本宫乃摄国公主。”萧静姝抬眸,“不是卖身到青楼的妓女。摄国封号在上,没人有资格碰本宫。”
这是羞辱,她不可能忍耐。太上皇给她的封号,是尊荣,而不是让她来诋毁这个封号。
“大皇姐不让验身,可是因为心虚?”夏昌乐不嫌事大的问道,“这衣服料子华贵,绝非普通宫人能有的。父皇,不如让绣娘来认一认?”
大夏国主觉得有道理,道:“孤看她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宫内的所有绣娘都带过来。”
绣娘们一个挨一个的进来认着针法,有几个当场就变了脸色,等大夏国主把这些绣娘叫到一起让她们说得时候,看出门路的绣娘都不敢开口。
夏昌乐有些着急,道:“你们快说,说出来本宫有赏。父皇在这里,你们尽管大胆说出来。”
绣娘们颤巍巍的跪下去,头埋到地上,道:“陛下,这衣服是奴婢们看着做出来的,用的是江南的织锦,奴婢们,只给二皇子做过这一件衣服啊。”
莫说是夏昌乐愣住了,就连萧静姝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唯独暗处的沈鸣眉梢一挑,与暗一相视。
“安妃想拖小公主入水,咱们怎么会让安妃独善其身。”暗一抱胸看着下面混乱起来的情况。
算计他们小公主,这些人不够资格。
“陛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二皇子不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啊。”安妃见大夏国主脸色沉郁,道。
大夏国主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夏承越是他最看好的儿子:“胡言乱语,拖出去杖毙。”
百晓生离得远,只能凭声音猜测事情是如何发展的。他暗中沉思,他分明拿的是国师的衣服,这些绣娘为什么要说是夏承越的?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空穴不来风。定然是摄国公主行为不检才会遭人口舌。”安妃道,“陛下,不如就让摄国公主吃斋念佛数月,以示惩戒。”
“就按你的意思。”大夏国主没好脸色的就要走。
萧静姝看透了大夏国主想要宁事息人的打算,一涉及到夏承越,就让她吃这个哑巴亏。这的确是她这位名义上的父皇做得出来的事情。
“陛下,牵扯到两人,只调查一人是何道理?”柳茵茵站出来,道,“如此处置,未免不公。”
她若是萧静姝的侍女,大夏国主到也好处理。然而柳茵茵身后的是赫赫有名的忠武侯府。
“即是不信,不如就去查一查。也好叫你放心。”夏昌乐轻蔑道,她的哥哥才不会和萧静姝有什么。
今天大夏国主来这里动静闹得太大,众口难封,大夏国主思前想后,冷哼:“那就去查。”
他就不信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陛下,摄国公主跪了许久,就让她起身吧。”安妃大度的为萧静姝求情。
此事必须善终,否则会影响她的儿子的声誉。
萧静姝起身后,对着安妃道:“多谢安妃娘娘求情。”
含桃搀扶着萧静姝,却有些费力。
萧静姝在雪地跪了一个时辰,双腿岂止麻木。
然而萧静姝一步一步跟在大夏国主身后,脸上半分不适都没有露出来。坚强到让人心疼。
大夏国主同样让人搜查了夏承越的寝殿。
相对于搜查萧静姝那时来说,要宽松的多。侍卫们了解大夏国主,所谓搜查也就是走个过场。
“陛下,二殿下果然是清白的。”安妃欣喜道。
暗处沈鸣拿起小石子扔向一个花瓶。
花瓶落地碎裂,露出一个画卷。
夏承越脸色顿时白了白。
“打开。”大夏国主气不顺,“给孤打开!”
侍卫将画卷展开,却是一副美人春睡图。
画中美人,赫然就是萧静姝。
大夏国主厉声道:“二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夏昌乐跪在大夏国主面前道:“父皇别生气。这是儿臣跟二皇兄玩游戏的时候放进去的。这画呀,是儿臣从国师那里得来的,儿臣忘了取走了。”
大夏国主当即和颜悦色起来:“你这个顽皮的丫头,罢了,快起来,地上凉,少不得病了。”
“看不过去?”沈鸣看着义愤填膺的暗卫们,他道,“人心虽然都是肉长的,但是远近亲疏都划分的清楚。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骗人的。”
萧静姝偏护他们,大夏国主偏护安妃母子,这都是人心不同的缘故。
“皇室无亲情。我们早就知道。”暗一沉重的开口。但是太上皇和大皇子,以及太上皇和萧静姝的关系,让他们无形中有了一丝期待。
然后这一丝期待,被大夏国主狠狠地碾碎。
萧静姝不会像大夏国主一样相信夏昌乐的话,她看着夏承越,这个人为什么要藏着她的画像?
总归肯定不是出于爱意就对了。
“父皇,二皇兄受了委屈,您可要好好补偿二皇兄啊。”夏昌乐尤嫌不够满足,她道。
这分明是无礼请求。除去安妃和大夏国主之外,剩余的人都这么想着。偏偏大夏国主还应下了。
等人们差不多走干净了,安妃把夏承越喊住,母子俩人进了屋子,安妃一巴掌甩向自己的儿子。
“你藏着那小贱人的画像要做什么?别告诉本宫,你被那个小贱人吸引了。”安妃气急败坏。
知子莫若母,通过夏承越的表现,安妃就看得出来,那画像是夏承越自己藏起来的。
夏承越垂头道:“母妃,儿臣很清醒。儿臣自有自己的用意,母妃还是不要追问了为好。”
“你自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安妃叹息,“本宫只你这么一个儿子能够依靠。昌乐再受宠爱,终归还是要嫁人的。”
夏承越道:“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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