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路上我再细细解释给你听。”迟俊转身走向营帐去收拾启程用的东西...
迟俊的担忧一点不假,日后他的将军路程处处遭受图业父子牵制很长时间都难被重用。
次日出征路上,少年们个个生龙活虎摩拳擦掌,士气旺盛。
迟俊和宋伟被任命粮草押运主管,分配下来三名助手。说白了只有五人看护事关要害的吃食,而且看好了是分内事看不好却有大罪。
听完迟俊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回忆宋伟这才醒悟,图业给他安排这个职官并不是因为看好他的实力而是没安好心,“这么多粮食只分配这么点人看护那家伙可真歹毒!”
正因如此所以迟俊一直骑马前后换位十分警惕,“是我牵连到你你怪我吗?”
宋伟蹭下鼻尖双眼放光,“我要做的是英雄自古哪位英雄不经受挫折的考验,再有,是金子早晚会发光!”
迟俊翘起大拇指:“不在乎一时的得失,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从实战中学习成长,迟早会有我们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机会,你我的梦想并不遥远!”
大街小巷不时传来零星鞭炮声,孩子们多种多样的燃放方式以及欢笑声无不洋溢着‘盼年’气氛。过年过年一个夜晚就过了,倒是即将过年的这段日子成了他们无比快乐的时光。所以星护早早地就把勃洋从孤儿院接了出来,趁着寒假好好带着老弟爽一把:滑冰、砸冰窟窿叉鱼、约上几个不错的半夜顶着寒风满村犄角旮旯里捉迷藏、挖个小地窖贮存冰块等着来年当冰棍吃等等等等。
天冷就得多烧柴,星护又从村外背回两捆树枝。勃洋听到响动立马出来帮忙,码放粗枝劈折细枝。这时星护突然从柴捆中拎出一只野兔,晃动着说:“看这是什么!”
“哇有肉吃了!”勃洋雀跃不止,小片刻后又说:“还是挂在外面留着过年时吃吧。”
的确妖肉没野味香野味又难得,星护点头赞同,不过考虑到勃洋望眼欲穿的神情还是先卸掉一只腿熬汤解馋吧。勃洋高呼老哥万岁,径直跑向屋内准备做饭所需的东西去了。
过年就是好心情要多不一样就多不一样而且到处充斥着温馨,只是星护心中一直有股淡淡忧伤,因为钢镚有限他只能给勃洋购置一身新衣服,勃洋今年还得继续穿那双露出棉花的破棉鞋而且没有小鞭炮放着玩。身为老哥他深知老弟藏在心中的那份渴望,可惜没办法今年刚刚独立没攒下几个钱币,只能盼着来年多攒钱来补偿了。殊不知,他以老哥的责任自愧而自己却连双棉鞋都没有,一双破布鞋,每天都把脚趾头冻得肿一圈晚上被窝里麻痒麻痒的。
汤多肉少然味美足以,勃洋津津有味的吃相令星护很是开心,星护索性把唯一的‘锅底’兔子腿夹到他碗里,“好吃多吃点。”
勃洋眯眼一笑,不谦让不代表习惯了接受反而说明他最懂老哥的心,“老哥是天底下最最棒的哥哥!”
“那当然,等老哥长大了一定让你过上顿顿吃野味的生活。”星护自豪地蹭蹭鼻尖。
顿顿有野味?!勃洋想都不敢想,“天啊那得多奢侈啊,真的可以吗。”
星护一口气喝掉碗中肉汤,再抬头时眼神无比坚毅,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论他饱受非议的身世还是督拔的一口否决,都没阻止住他追随梦想的脚步,他内心深处一直坚信着,只要努力再努力将来就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不论那片天地有多大或者多小!
饭后星护带着勃洋去街上捡鞭落(臭了的鞭炮),虽然这东西没了捻子不能再放但里面的火药还有无数玩法,其间宗篱木加入,一伙人一会功夫就能捡一罐儿。
不知不觉几人来到五崇家附近,正巧碰到从镇上玩乐回来的五崇。高头骏马、随从四五个,俨然成了五崇的标志,此次自然不例外。
五崇见有人捡拾自己玩鞭炮剩下的鞭落不由满脸生嫌,歪着嘴角轻蔑道:“一群穷蛋蛋,也就配干这种给别人擦嘴的事。”
穷就是穷此乃事实没什么好丢人的,不过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宗篱木挺直腰板,望天说:“哎呀某些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是家境在村里还数不上一二,实力呢更别说了连个中上等都沾不上,这样的玩意再不矫正思想迟早要栽跟头。”
“总而言之不作死不会死而不作死又难受的要死。”星护始终没停下捡鞭落,此行为正是回给五崇当头一棒的点睛之处,绝非有意而是打心里无视二逼。
五崇气得面色铁青,忽然瞥见墙角放着一个装满鞭落的罐子,顿时眼前一亮招呼随从拿出一挂刚买来的鞭炮,似有意炫耀自己能尽情燃放鞭炮玩实则点燃鞭炮故意扔向罐子。‘噼里啪啦’鞭炮引燃了鞭落,唯恐罐子也要被炸碎。
“还我鞭炮还我罐子。”勃洋突然哭着奔向还在燃放的罐子,众人回过神时他已经抱起罐子,转眼间就被火花烫伤好几处皮肤。
可以被一群人拳打脚踢也可以忍受无数的冷嘲热讽,星护只有一条原则不容侵犯,那就是勃洋不可受伤害。现在他的禁忌被打破,他心中的天碎了一半,悲愤、痛苦、怨恨以及所有负面情绪一举占据了他的心房。
‘咚咚~~咚咚’霎时他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到处伴随心跳声,明明看得到五崇一伙坏笑不止却听不到笑声、看到篱木去帮助勃洋却像是无声电影,而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肚脐那里好痛好热似乎有东西想膨胀而出。突然他脑海中又一次冒出见到人类就想先杀后快的念头,不比白河村那次,这回思维很清醒所以体会得真真切切。
绝对不可以...篱木快来帮我...我怎么不能说话...星护猛然发现自己除了能思考其余什么都做不到,内心无比孤寂和恐慌。
殊不知他的神情已狰狞到人类所不及,在场的几匹马儿见了为之胆颤,纷纷嘶鸣后退。五崇心虚首先注意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哼哼嗓子借故叫上随从便往家门口那边开溜了。星护不能自主动弹可他此时偏偏转动了身子直对五崇方向,一只手掌心开始‘嗤嗤’冒气,显然手掌在机械地释放能量但它需要的能量早被老村长和白星封禁了。
“星护村长他们找你有事说是来了位客人,叫什么岭红涉来着。”师算出现。
穿穹岭红涉,她来这干什么,难不成串珠出事了?!星护思绪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不知怎么的手脚也能动了,“篱木拜托你带勃洋去美娇医生那,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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