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火树,打了兴奋剂一样,攻击的频率越来越快。
快到竹青应接不暇,一个不小心就被洞穿了大腿。
竹青闷不吭声,抓住藤蔓,噗地一下就拔了出来。
血肉横飞,喷了木森一脸。
木森抹一把脸上的血渍,上气不接下气,唇色发白道:“飞飞姐,我快没力气了。”
“再坚持下,前面就是龙渊,如果我没记错,那里冒的是寒气,火树银花不敢靠近。”竹飞飞拉住木森,把他挡在身后。
她长长舒了口气,白鳞折叠成骨剑,暴力砍伐。
“远不远?”贾行云手指轻弹,血气湮灭弹,一颗又一颗,连成一片的湮灭弹,又引发连锁反应,形成短时间不可愈合的毁灭黑洞。
“不远,大概千米不到。”竹飞飞的话,让贾行云吸了口凉气,千米看似很近,但是从遇到藤蔓攻击,到现在为止,半个小时过去了,四人行进的路程也就五百米不到。
“看来要放个大招了。”贾行云嘀咕一句,收剑入体。
贾行云心沉如水,全身骨钱令纹身疯狂运转。
在竹飞飞的眼中,贾行云的气势几乎是从无到有,无限攀升。
“八脉齐开。”竹飞飞惊讶得合不拢嘴,差点忘记身处危机。
一道虚影浮现,比之竹飞飞本体更加庞大,更加威风八面的神虫,出现在贾行云身后。
这神虫栩栩如生,让身为虫族的竹飞飞三人,禁不住灵魂颤抖。
他们眼望神虫,脸上尽是敬畏。
这神虫模样,恐怕只有虫族的帝君本体才能这么吓人吧。
“啸天。”贾行云一声怒喝。
他身后的神虫,随之怒吼。
磅礴的能量,毁天灭地的声响,凝成一道粗壮的光芒,从贾行云背后,延伸到不知几远的地方。
包围的火树圈,瞬息缺了一面。
贾行云四人的身前焦黑一片,是保持原本姿势,渐渐枯萎成灰的火树林。
余威震响。
引发大地震。
地动山摇,岩浆喷涌,落石滚滚。
贾行云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握草。”
顿时眼冒金星,感觉全身被抽空一样,浑身乏力。
他更加没想到这一式威力如此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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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山崩地裂。
贾行云深吸口气,拍醒目瞪口呆的三人,飞速前行。
火树藤蔓一招解决。
却是引来更大的危机。
熔岩世界被贾行云吼崩了。
四人不仅要躲着突然从地底喷出的岩浆。
还要留意头上的落石。
除此以外,山摇地动,四人踩着高高低低的步伐,躲着岩浆和落石,喝醉酒一般,蹒跚飞跃。
竹青伤了腿,行动不便。
贾行云一拳砸开凌空而来的岩石,架住竹青,把他背了起来。
“帝君大人,我自己可以。”竹青吓得脸色发白,又不敢乱动,身体僵硬得比岩石还硬。
“可什么可以,你速度太慢,不要拖大家后腿。”贾行云假装板起脸来,背起竹青上蹿下跳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听到贾行云这样说,竹青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一点。
他小心翼翼,尽量躬身提气,以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减轻重量。
身前荡空焦黑。
身后是短暂停顿又追上来的火树。
四人被驱赶一样,火急火燎地埋头狂奔。
前方少了火树银花的阻隔,千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跑着跑着。
贾行云发现身后的火树银花停了下来,踌躇不前。
眼前是一方深不见底的深渊。
火树银花充满忌惮的行为,似乎深渊里,有它们害怕的大恐怖。
“这就是龙渊,哪有寒气?”踱到深渊边的木森,刚探头,就脸色发紫,浑身起了凝霜。
竹飞飞眼疾手快,猛地将差点冻成冰雕的木森拉回。
“不要命了。”竹飞飞甩了甩手,短暂的接触,手掌冰凉。
“我……我……嘶……嘶嘶。”木森全身打着摆子,冷得牙齿磕磕响。
贾行云搓着木森的身子,暗暗咂舌。
难怪在石桥上,一边是冷气,一边是暖气。
莫非深渊的上方,就是石桥一侧。
贾行云抬头望天,黑黝黝的不见顶。
半空中岩壁,凝结成冰,又是另一个冰雪世界。
奇就奇在。
这深渊并没有冷气上冒的自然现象。
似那冷气,是突兀出现。
“深渊龙息。”竹飞飞心有余悸地把住木森,生怕这小子再撒呼呼做傻事,“据说是地龙一族的祖地。”
竹青拐着腿,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投入深渊。
贾行云侧耳倾听,半天不见声响。
噗地一声。
投入的石头又射了出来。
悬浮在深渊上空,凝成越来越大的冰球。
这冰球一会沉入深渊,一会又浮向上空。
浮浮沉沉。
很有节奏。
“这……这是呼吸。”竹飞飞算着频率的快慢,眼露骇然,“深渊里面到底有什么?”
吼~!
沉闷的怒吼。
浮沉的冰球。
凌空炸成齑粉。
深渊震动。
比之贾行云“啸天”威力还要巨大的能量喷薄。
这持续的能量,直接将深渊周边撕裂。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四人。
在冰冷的风暴洗礼下,被吹上了天。
这风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持久。
贾行云被卷入冰寒风暴,冷得灵魂禁锢。
前所未有的冷,那种钻入骨髓的冷。
贾行云倒卷在气流中,杂乱无章地翻腾。
难受得快要死去一样。
贾行云都不知道自己翻滚了多久。
头晕目眩,胃中翻江倒海,冷到几乎失去意识。
漫长的冲击上涌。
贾行云都不知过了多久。
砰地一声。
眼前一亮。
上浮的冲力陡然减少。
贾行云凌空跌落。
噗……噗噗……噗噗噗噗……
贾行云连续翻腾蝶跃,被摔得浑身几乎散架。
他四仰八叉,反趴在地,动弹不得。
眼前白花花一片白芒。
贾行云艰难抬头,呸出一口浊气。
才发现,眼前是一座雪山山脚。
雪山一半雪色,一半枯灰。
山尖时不时冒出冷气,烟筒出烟一样。
“飞飞,竹青,木森。”贾行云搓着手臂,瑟瑟发抖,喊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没人回应,连回响也没有。
贾行云望着富士山一样的雪山。
眼中是对深渊深深的忌惮。
消失的地龙一族。
异变的火树银花。
深渊下的怒吼。
结合观想“镇渊”一式。
贾行云甚至怀疑,深渊下镇压着恐怖的存在。
但是,地龙一族怎么会消失?
温顺的火树银花怎么会异变?
这两个问题,一直在贾行云脑海中挥之不去。
直至他看到一张残破带血的蟋蟀面具。
“这是我们家的促织军面具!”
贾行云手脚并用,从地上捧起残破的面具,眼球欲裂。
云天海山庄的内卫,不到战时,不戴蟋蟀面具。
一旦戴上面具。
内卫就自动成了促织军。
满地的鲜血。
破碎的面具。
凌乱的脚步。
杂乱的车辙印。
还有……
不远处……
被分解的尸体。
贾行云杀心四起,前所未有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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