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社会太浮躁,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小金嘴里叼着姚妈妈准备的面包,匆忙的换好鞋子跑出门。姚妈妈无奈的在后面吼道“瓜娃子,牛奶啊。”
有句话叫早起看人间,早起的人们真多,他们都是起来做运动的,沿着小路跑步。有人穿着简便的运动装,有人穿着普通的家常服,有快步走的,有漫步跑的有。
男人们简单轻便,女人们不施粉黛,大家都是最真实的面目,这样的人们才显得可爱又朴素。
小金穿过人群,再慢跑的人群中显得尤为突兀,匆忙的穿过马路对面,站在公交站旁等车去上学。她目光不愿斜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等到车来了却因为人满的原因让下去几个,后边传来两个耳熟的声音“让最后上来的那个人下去吧”。她想定是纪小茜她们,只觉得心中难受,一时没做出什么举动。车里的反应越来越大,抱怨声越来越大,她听得越来越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车后,鼻子一酸,眼睛变得晶莹,她握拳用指甲扎着手掌心,传来的阵阵痛感提醒着她,抬头看着天吼道“我才不要哭呢。”
这是她第一次迟到,也是苦难的开始。她敲完门后,内心不安的走进教室,讲台下的所有同学都看着他,辛灾乐祸地窃窃私语。潼老师接着扭头黑着脸拍了拍讲台“都给我安静”,然后瞪着姚小金说:“你,做五十个下蹲,下午请你家长过来一趟。”说完继续讲课。小金眼神暗淡下来,她不是因为惩罚而苦恼,只是想“妈妈本来就很忙了,却还因为我……”
因为错过上课时间,某数学题不懂,便询问同桌解法。同桌厌烦的推开她的课本,不愿理她,她深感困惑,以为同桌在想其他事顾不上理她,便转向问其他人。但结果却很意外,几乎所有的人似乎都有意避开她。纪小茜一向和班里相交甚好,不用想原因他也知道为什么了。
原来她被孤立了啊……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她只觉得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周围声音好嘈杂,人脸好模糊,她快看不清了。她开始不再关注,忘掉了他人的长相,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带着有形的叉号,更可笑的是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她惹了一个人不高兴而已。
别的青春都是欢声笑语,小金大概便只有万物相陪,瓜果昆虫,溪水花草蓝天白云陪着她。最坚强却也最脆弱,渐渐成长为忍泪不哭,只有夜晚偷偷抹泪,不敢出声的场景吧。
只觉得身边喧闹熙攘,图书馆变成了小金常待的地方,看书深入其中是忘掉痛苦的最好方法。
我似奔跑的骏马,我马儿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心中住着公主,没有王子来救,我的公主被谁绑架了。
她又来到榕树下方,靠着它。此时阳光很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中明明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可为何她却硬扯着嘴角微笑。真的一副很让人心疼的模样啊。
“为何,这是为何呢?”
泪水缓慢的在眼角涌现出来,微风吹过,一只挂有红彩带的树藤蔓延到她脸庞像手似的为她拭去泪水。“啊……”被吓到的小金瞳孔放大,结巴的说到“神…神树……树显灵了……吗?”“你不必害怕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人?还是树?小金眼睛都舍不得眨的看着这个说话的人,她生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俊美的脸,棱角分明,他的发色银灰,发间长有一对似龙角的树枝,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在苍白的脸色下多了几分妖冶,高挺的鼻梁,不过她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在他细长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似狐狸般略向上勾的眼,偏生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切漠不关心,又好像是幽深是枯井,一切万物尽在其中。
她在想她知道为什么古人都说美色误国了。
如果可以忽略那下半截……树身,便极其好看了。
她回过神来,没有刚刚的恐惧感,好奇的眸子闪闪发光,笑嘻嘻的说道:“你是神树吗?神树大人~”
少女软萌声音唤着神树大人,鲜少与人沟通的银脸上爬上了绯红的印记,他将臂上藤枝化作手臂,只见他纤细的手握成拳,为缓解尴尬放在嘴上轻咳两声“咳咳,其实我是妖。”
“你们人类都像你这么有趣吗,哭便是哭了,为何流着泪还要假笑呢”他不解的发问道。
“强装不哭的样子不会很酷吗”她懵懂的说到。
“啊,哈哈哈,那样岂不会很矛盾?人类真是复杂。千百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唉,小姑娘,你唤做什么?”他停止大笑,又笑盈盈的看着小金。
“我姓姚,叫小金,你唤我阿金便可!”
银托着腮思考了一下,很快回应道:“我无姓,单字一个银,唤我阿银即可!”
“阿…银,我们是朋友吗”小金小声嘟哝到。
他宽大的手掌附在小金头上,轻柔着,“傻瓜,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小金兴奋的扑向银,开心的又委屈说到“原来,我也有朋友啊。”她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偶尔晴空万里,偶尔乌云密布。成长二字,孤独的连偏旁部首都没有。当孤独来临时,无论白昼黑夜,只有静静接受,我们是最坚强的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往往脆弱留给自己,坚强做给了别人。尽管悲伤,却没有忘记微笑,原来我们一直都有很努力生活啊……
神树陪着小金走过数个春夏秋冬,他们之间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