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二十三年春,薛谦全歼赵常大军,随后皇帝下旨袁文成和并赐关中各将领虎符,调动关中五十万军队包围定军山,由于关中军队人数众多,集合调动就花了两个月,第三个月与袁文成会师定军山,只见山路上尽是腐烂的炎军尸体,并未发现一个燕军,但却在定军山上发现大量正在吃草的燕军战马,和丢弃的盔甲,武器,却未见燕军一名士兵,炎军众将估计,燕军必是化整为零,乔装成普通百姓四散而逃。随后皇帝下令各军各自回营,关中诸将陆续交回虎符(虎符为两半,一半在将领手中,一半在皇帝手中,必须两半相合才能调动军队,除关北炎军其他各地军队都必须要虎符才能调动。),此次调动各军军费和粮草等开支共花费三百万两,原本空虚国库,现在更加雪上加霜了。
景龙二十三夏,景龙皇帝因病驾崩,由嫡长子轩辕云端继位,次年改元万泰。
三年后,也就是万泰三年,林凡十九岁,他成为当年那场战斗的最大赢家,不仅借燕军手杀掉了赵常,还意外除掉了害死自己亲弟弟的萧南,并通过收买袁都督身边的人,然后轮番劝说,晓以利弊,让袁都督以萧南全部家产用以收买林凡,为其做事。
很快林凡不仅吃掉萧南的清水客栈,还在袁文成授意下吞并赵常的商铺,客栈,钱庄。并由袁文成引荐为魏玄督军,在魏玄支持下垄断了整个定北军镇的一切军需补给,甚至产业已遍及北郡各处,在三年苦心经营下,已累积财产高达数十万。林凡已经不再军中任职了,而是成为一名大商人居住在北郡首府北府城。
北府城是北郡的首府,城内有居民三十万,在大炎算是一个很大的城市了,大炎首都天都人口也不过五十万。大炎共有十三郡,每郡各管辖五到十县左右。
在北府城外的一块空地上,一座墓碑赫然显立,上面写着“林羽之墓。”这座墓碑正是林凡为弟弟所立的衣冠冢,当年据说林羽才一岁,被萧南让人扔出了军营,后于群狼尸骨无存,近些年林凡发迹后,所以为林羽立此衣冠冢以表哀悼。林凡此时正站立在墓碑旁,低声道:“弟弟你要是活着该有多好那,你要是活着今年也得十五岁了,十四年过去了。”
说完,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林凡已经多年未成流泪了,多年的军营生活已经让他见识到了社会的残酷,每天都是是在夹缝生存,与人勾心斗角,四处奉承讨好各种达官权贵,为得只不过是能够在夹缝中得以生存。
现值清晨,天刚刚明了,秋风扫过,空地不远处的四周有一片梧桐树,梧桐树的树叶,不知为何竟吹到了自己身旁,让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秋意。
“小哥哥,你在干嘛那。”不远处,一声娇声从身后传来,林凡转头望去,一名十六岁的小妹妹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眼牟之间透着妩媚,年纪虽轻,却已是标准美人,身着玫瑰花样式的青衣,手持一把画满百合的花伞,撑着花伞脚步轻盈的漫步而来。
在少女眼前这名比自己大三岁的英俊青年不发一语,眼中闪烁着一股冷傲又认真的复杂神情,那眼神好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英俊的面孔,和身上这件白色华服相互衬托,眉宇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睿智,让人感觉这个人很聪明。少女迈着轻盈的脚步,不到几步就已经走到青年面前,微微一笑细语道:“小哥哥,你好帅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林凡,是一名普通的商人。”林凡淡淡一言,仔细观察着这妩媚的神情。
“林凡?这名字真好听,我叫陈瑾萱,巧了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商人,现在正在树林那边歇息。”陈瑾萱眯着眼,笑了笑,一副倾城笑容,让男人们看了心里都会痒痒的。
“小哥哥祭拜什么人吗?”陈瑾萱继续面带微笑,看着这个不多话的青年,好奇的继续问道。
“是我弟弟。”林凡转头看着墓碑,语气中带有忧伤言道。
“小哥哥,不用担心,你马上就要陪他了。”少女突然话音一转,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微变,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显得略微恐怖。
“什么意思?”林凡脸上露出惊恐的事情,他心知看来这个少女再次出现并非偶然,必是要对自己的不利。
还没等林凡反应,少女将伞丢掷空中,伸手去擒拿林凡,林凡瞬间转身,闪过这一手,少女转身便是一脚,林凡来不及闪躲,被踹飞在地,这时被抛掷空中的伞,方才在身旁落地,可见陈瑾萱速度之快。
“啊!”林凡被踹飞在几米处,此时少女的笑容已经不见,眼神之中只有猎人猎杀猎物的神情,她拿出原本藏在怀里的的匕首,拔出匕首,丢掉匕鞘,步步紧逼。眼前局势已经很明了,这名少女武艺高强,而林凡虽然是个十九岁的青年,却丝毫不会一点武功,面对少女逼近,林凡不敢起身,怕激怒少女加速冲来,只得拖着身体,不断向后滑动,一边询问陈瑾萱道:“美女,你就算要我死,能不能也让我死个明白,我林凡到底得罪谁了?”
“你啊!你谁都没有得罪,但你却成为某人的障碍,我不得不奉命来铲除你。”陈瑾萱一边说道,一边慢慢逼近林凡。
“此人是谁?是不是我挡了他的财路,如果是的话,我林凡愿意以全部家产换我性命。”林凡这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明明自己不会任何武功,平时在军营也很少参加训练,都是给军营一些士兵打杂,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自己还孤身一人,不带任何保镖,到处乱跑,以至于现在只得想尽办法求饶。
“这个人是谁?像你这种胆小鬼不配知道他的大名,至于钱?他可是富有天下。”陈瑾萱捂着嘴微微一笑,言语中不乏嘲笑之声,不过对于此人姓名,她没有明说,却用了暗示方法回答了林凡。
“富有天下?你是说皇帝?”如果说富有天下,那谁有皇帝富有,林凡想到这里,脸上直冒冷汗,满脸汗如雨下,惊慌道。
“小哥哥,你真聪明,我就是大炎皇朝万泰帝手下暗卫十四司卫长陈瑾萱。”陈瑾萱停下了脚步,带着微笑,继而言道。
“暗卫。”林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经心中发嘘。暗卫是大炎开国皇帝,炎太祖轩辕洪武所设立的神秘组织,他们通常拥有双重身份,他们一个身份是暗卫,另一个可能是军人,商贩,客栈伙计,县衙官吏,妓女,甚至你的邻居朋友等等,平时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安插到各处充当眼线,为皇帝监视文武百官,封疆大吏,已经众多亲王权贵,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命令,一般发现有人会对皇权造成威胁,必除之后快。
暗卫共有十八司,每司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暗卫除皇帝外最高首领为暗卫都统,暗卫都统掌管十八司,每司首领为司督,司督之下是千卫,百卫,卫长等职务,卫长之下为普通暗卫成员,每司各有多少人除了皇帝都统和各司司督没有人知道,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小妹妹,你看我这样子,胆小如鼠想是会对皇权造成威胁的吗?”林凡用衣袖为自己一边擦汗,一边为自己辩解道。
“我不管,我爹奉皇帝命让我杀你,我奉我爹命杀你,我爹让我杀你,我便杀你,不需要理由。”陈瑾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硬是把没有理的话说的头头是道,危急时刻,林凡心生一计,如今只能用此计试试。
“你爹那是没有见到我,等见到我说不定还会让我当他女婿那。”林凡用手擦干脸上的汗水,缓缓站起,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尘出言调侃道。
“你不仅胆小如鼠,还很不要脸啊。”听完林凡这句话,林凡开始的冷傲的美男子人设瞬间崩盘,陈瑾萱脸上突然泛红。
“反正我要死了,能不能让我在死之前接个手。”林凡见陈瑾萱果然中计,于是继续下一步。林凡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裤子的腰带揭下来,仿佛像是要就地解手。
“你不要脸!快穿起来。”陈瑾萱还是太年轻了,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怎么办,竟然脑中有些慌乱。
“那我去那边林子接手吧,你放心我林凡以我弟弟的名义发誓,绝对不跑,虽然我胆子小,却很重信守诺。”林凡一脸真诚的望着眼前这位美女,一边又用手紧握自己的腰带,暗示着美女,如果你不要让我去说林,我就要在这里解手。
陈瑾萱看着林凡此时真诚的面孔,对于林凡的陈诺抱有一丝信任,但也不敢放走他,正当她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时候,林凡抓住时机道:“那你不说话就是同意,我马上就回来。”说罢林凡一头就钻进了树林里面,不久就不见踪影,可怜的陈瑾萱还怕他在里面解手,自己进去尴尬。
等陈瑾萱进去看见没人,当即微怒:“气死我了,这么大个男子不仅胆子小,还骗人。”声音中不乏娇气,脸上被气红的地方显得有些可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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