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就是认准了父亲不会去,才会亲自让连心送的帖,若是他们不去,她回宫指不定拿此事向皇上诉苦。
而且,她还是赫连谨的养母呢。
她出宫前,赫连谨来找过她,还送了她一枚玉佩。
有了毒手镯的前车之鉴,但凡是赫连谨送的东西,南宫莹莹多留了个心眼。
出宫时,她把玉佩交给赫连盛。他不是说她心狠吗?
好,她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狠心。
赫连盛与哥哥南宫子俊同在雁门关镇守。一个月前应召回宫,回来时,南宫子俊还特意交给他一样东西请他转交给南宫莹莹。
当时,赫连盛去找南宫莹莹本意是想将东西交给她。不料让他看见她狠心的一面,经一翻言语的对战,竟然把这事搁置了。
听说南宫莹莹要出宫回家探亲,东西还在他手上。于是他又去找她,不料,南宫莹莹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去找她似的,把一样东西交到他手上,叫他拿去玉店好好检验。
他疑惑她是做什么。
南宫莹莹只给了他一句平淡无奇的话,“检了自然知道。”
既然她如此说了,他也不再问,收好东西。
顺手把带来的东西转交给她手中,道:“这是你哥哥南宫子俊托我交给你的东西,东西我已经带到。”说完,转身,就走。
仿佛早就认定南宫莹莹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莹莹喊道:“谢谢。”
没想到,他办事的速度出乎她的想像。
赫连盛约了南宫莹莹在楚河楼见面,南宫莹莹着了一身男装,应约而来。
第一次见南宫莹莹时,她一身的女官服侍,第二次见她时,一身的大楚女子服侍,第三次见她,她竟然一身的白衣胜雪,若不是知道她是一名标准的女子,他会认定她就是一名清风秀丽的少年郎。
南宫莹莹见了他微微一笑,打趣道:“公子盛,注意你的礼仪。”
赫连盛是个行事谨慎之人,少有事令他分神,更别说出神。没想到此时......
经南宫莹莹提醒,回过神,颇显尴尬,请南宫莹莹坐。
而后,赫连盛点关头示意随从出门口守着。
见此,南宫莹莹也命锦儿一块出门口守着。
待只剩下两人时,南宫莹莹随意地喝起茶来。
淡定得很。
赫连盛少见有如此淡定从容的女子,打量了一翻后,方开口道:“玉里藏有剧毒,短时间内不会有事,若是长时间配戴,毒入五脏,会让人进入疯魔,甚至见人就杀的地步。”
南宫莹莹此时才微微抬起头望着赫连盛,好一会儿,面如冷霜的脸才露出笑容。
“果然。”
简单两字令赫连盛更是疑惑,她这是什么态度?剧毒啊。
她还能笑得出来。
“这是公子谨送我的玉。”既然他想知道,她就告诉他。
赫连谨一时眉头紧皱,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他一直听南宫子俊说,赫连谨是如何喜欢他的妹妹的,而他的妹示又是如何喜欢赫连谨,喜欢到非他不嫁的地步。
他怎么会送剧毒玉佩给南宫莹莹呢?
南宫莹莹再次微微笑道:“在外人看来的确,公子谨喜欢我,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你们男人,特别是皇家的男人,为了权势地位,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区区一介女子,若是能助他登上皇位有何不可。”
南宫莹莹这翻话在赫连盛听来,虽是大逆不道,仔细深想,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他依然不明白,赫连谨如今的地位权势,理应不必牺牲南宫莹莹来助他高升的,相反,若是他和南宫莹莹成亲,对他登上皇位是推波助澜才对。
“有时候后宫的斗争,远远比你们战场上的斗争还要残忍。”
冷不防南宫莹莹讲了一句话,令赫连盛看她的眼神更是深邃。
没想到一直传言胆小怕事的南宫莹莹,竟是位聪明过人,且处处谨慎小心之人。
若想骗过她的眼睛,恐怕难之又难。
“怎么?吓到你了?”见赫连盛望着自己不说话,南宫莹莹故意取笑道。
“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助,随时派人来找我。”赫连盛答非所问,讲完又觉得怕她误会,继续道:“你哥哥很担心你,回来时特意吩咐我,若是你需要,请我一定出手相助。”
说起哥哥南宫子俊,南宫莹莹不免也担心起他来。
毕竟前世的痛,至今依然像发生在昨日似的。
“他在雁门关还好吗?若是你见到我哥哥,请你转告他。南宫府一切都好,请他不必担心。”
赫连盛点头,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南宫府怎么会一切安好。
如今朝堂上,一共分成了三派。
一派以司马家为首,另一派以李家为首,第三派以南宫家为首。
这三派中,属南宫家最弱。
......
赫连盛与南宫莹莹别后,他返回玉器店。
掌柜的见了他,笑脸相迎。
“一天的时间,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办不办得到?”赫连盛面如冰雪,冷道。
掌柜的笑了笑,不接话。
赫连盛便知道他的意思,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见了一百两的银票,两眼发光,笑着连连点头,“能,我这就马上去办,保证明日公子你一早就能收到玉。”
然而,回到家中的南宫莹莹趟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明日就是司马将军的寿辰,赫连谨也会到场,到时候会有许多百官想借机攀司马家的都会到场。
......
第二日。
果然,南宫莹莹猜得没有错,以她父亲为一派的有些人,抬着重礼,竟然也倒向了司马家。
父亲见状面上平静,南宫莹莹知道父亲非常生气。
还有母亲,平常时和她一块往来的官家妇人,这会也提着重礼,倒向司马家。
而且见了她也不如往常时热情,淡淡地打了招呼就走。深怕与母亲多说一句子话,令司马夫人不高兴。
“相国大人,相国夫人,莹儿,你们来了。”赫连谨从人群里走来,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忙招呼道。
南宫相国和南宫夫人见了赫连谨是要行礼的。他是皇子,礼,自然少不了。
行了礼,南宫相国便道:“公子,莹儿年少不懂事,莫怪莹儿。”
“相国大人此话严重了,莹儿与我,自然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礼就免了。”赫连谨忙道。
在宫里时,南宫莹莹见了赫连谨从未行礼。而赫连谨也从不不说,今日父亲与母亲行了礼,只有她未行。母亲悄悄地伸手扯她一下,示意她行礼,不过她择意未行。
父亲自然替她说情。
赫连谨的伪装也是好到叫人拍掌叫好的地步。
既然如此,南宫莹莹此能不配合。
笑道:“阿谨哥哥说得是。咱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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