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亲王见大家十分期待的目光,难开口拒绝,毕竟,刚才他的妹妹容妃,也戴上了毒手镯,若是他再找其它理由来推辞,恐怕他的妹妹容妃也不许。
只好,命人替他棒来。
当着大家的面,挂在腰间。
这块玉毒性非常强,戴个三五七天,毒就渗入人体。
想解此毒即使知道是什么毒,也得费上一翻心思和时间。
南宫莹莹见事情都办妥了,朝容妃和奉亲王盈盈一拜,回座。
坐在母亲南宫夫人身边。
见女儿回来,南宫夫人担心的面容终于松了几分,压低声音生气道:“莹儿,不可胡来。容妃娘娘和奉亲王面上虽不说,指不定心里早就记忆上你。进宫几日学了点本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风头出尽,你想干什么?”
“母亲教训的是,回家后,莹儿再向母亲好好解释。”母亲明显十分生气,却不能现在解释给她听,她这么做的原因。
“好,且回家后我细细听来,若不说出个理来。看母亲不好好处罚你,免得日后,你再闯出些什么祸来。”
这两幕落入青衣少年眼里,一向玩世不恭的他,这会不得不对南宫莹莹刮目相看。
且把注意力加在她的身上。
南宫莹莹感觉有道强烈的目光从正面射来,令她混身不自在。
抬眸望去,见是位青衣少年,面容生得十分俊俏,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嘴角微扬。
原来是他,华妃的弟弟单康,他性子不是一向独来独往,最不喜欢参与聚集之类的活动?
而且,他又是华妃的弟弟,华妃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自然与皇后容妃不友善。
她记得在宫里时,容妃不知怎的得罪了华妃,华妃没有告到皇上处,倒是皇上知晓后,唤来容妃和华妃,当了个和事佬。
那么现在单康是出于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呢?
“南宫夫人咱们,认真算起来,可是亲戚。”容妃突然笑呵呵,友好地对南宫夫人说道。
南宫夫人闻言,脸色瞬间惊诧,很快提起僵笑,不敢乱回应。
容妃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太后可是你的姑姑,而太后又是本宫的婆母,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家人?
南宫夫人附和道:“容妃娘娘说的是。”
“既然是一家人,往来可要多来往。而且,我谨儿又与你家姑娘交好,日后更是亲上加亲。”
南宫莹莹不喜欢她们拿她来说事。
特别是想到前世,赫连谨拿她对他的好来利用她,一想到此,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赫连谨以解心头之恨。
找了个借口离开席位。
她人刚到院子,后面就传来一道清凉的男声。
“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为什么将我送你的东西转送他人?若是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把礼物还给我。你倒好,真会借花献佛,“好人”全给你做了。”
南宫莹莹没想到赫连谨的质问来得如此之快。
微微一笑,从容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将礼送给了我,礼自然是由我说了算,我爱将它送人便送人,难道公子觉得,我将好东西送给了你的母亲和奉亲王,你不喜欢?”
院子里的花开得极好,鱼儿在池里自由自在地游玩。
南宫莹莹拾起一块石子,将它们的平静自由打破。
耳边听着赫连谨生着怒气,诉道:“好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伶牙俐齿?”
以前的南宫莹莹从不敢对他大声讲话,从来都是他说一她不敢说二。
而且,更不敢在众人面前说一连串的话。
今天,他才发现,其实,他一直不了解她南宫莹莹。
“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公子谨,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能牺牲一切,那好,我来问你,随皇上大军出宫守猎当日,你明知道我不敢骑马,你明知道我不敢射杀猎物。你为什么不护着我,直到回宫,你也并没有马上来看我。还有,司马玉掉湖那日,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当日也在,你知道我是胆小之人的,为什么没有赶过来看我,关心我?你知道皇后当日一声令下,多少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你知道胆小如我,你赶来了吗?没有,你一次都没有。”
南宫莹莹一次把赫连谨对她的态度连篇一一说来。
若不是南宫莹莹说来,赫连谨还未发觉,原来他冷落南宫莹莹如此明显。
怪不得她会生气。
如此想来,他就知道她为什么把他送她的礼全部送出去了。
是因为生气,更想激他怒气。
但是,一想到那是母亲布好的局,如今全因南宫莹莹的任性全搅乱了,他就来气。
“那你也不能将我送你的礼送出去。”怒气地喝道。
南宫莹莹盈盈一笑,“你也瞧见了,容妃戴上去有多好看,玉挂在奉亲王腰间有多光彩。赫连谨,说来还得谢谢你。”
“你。”赫连谨气极败坏地吼道,恨不得将她杀死。
“难道你想打我不成?”快要忍不住,快要露出本性了吗?南宫莹莹望着他抬起的大手,瞪着眼睛,面如冰霜低怒道。
很快,赫连谨认知自己冲动,放下手,态度一下子来了个大转弯,放低声音哄道:“莹儿,我怎么可能打你。我护你还来不及呢!”
“那好。”现在是见证你护我的时候了,南宫莹莹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簮,用力扔上假山里。道:“既然你说护我,我刚才扔的那支发簮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若你去找回来,我就相信你。”
奉亲王花院的假山里养有蛇,这蛇一般都躲在洞穴里,若是有人来到它的地盘,惊扰了它,它才会从洞里出来,然后发起攻击。
赫连谨顿时觉得南宫莹莹简直任性到了极点。
望着她的眸子认真的告诉她,道:“南宫莹莹,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任性的女人,你明知道假山里有毒蛇,你还要我去捡你那支发簮。我看你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看吧!
若是真爱怎会经不起折磨。
突然,南宫莹莹呵呵笑了起来,不去看赫连谨的脸,就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恐怖,多想吃了她。
“原来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我的姓氏罢了。”
南宫莹莹一语道破赫连谨的动机,一时赫连谨起了杀意。
没想到一直以为懦弱无能的南宫莹莹,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反到是位聪明,对他很不利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