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他一听,竟是一副笑纳的表情:“你也真是的,急什么,再看一会儿呀。”
亦真爇着脸剜他:“无赖起来没个正形的,回避还来不及呢,你倒要拿起草棍儿戳狮子鼻子眼去了。”
夜烬绝挑亦真一眼,咕唧:“要我我就再看一会儿。”亦真劈手捶他,夜烬绝见她赤溜着脚,回卧室专门给她取了袜子套上:“天气凉了,还光着脚在大街上跑,冻死你丫的。”
首次撞见犯奸,缓过劲儿竟激动起来。亦真一整晚都在和梁熙讨论这事:“那女人的老公知道吗?”
“我还在寻思要不要告诉他老公呢。”
“你疯啦!”亦真道:“**王八一条藤,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拨乱。”
“我就想不通了,世上竟有这样放屁的事!”梁熙跳下床:“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个叫不是人,另一个就唤没人性!乌龟王八一家亲!!”
翌日。
亦真起了个大早,今天是高官造访的大日子,得去长长见识。
才进大门,箭蔟般的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眼神如临大敌。一张张脸钝钝的,或薄或厚的唇皆是往里一凹,生怕祸从口出。
亦真一路扶墙摸壁,很快便找到梁熙。亦真关注的对象是那造访者。梁熙正好相反,她只关注昨天那个女人。
亦真很快找到了目标,那人反剪着手,暴露出头发桩子,侧面看,肚子又腆出来老远。还不时和梅壬兴言笑晏晏,想不注意到都难。
那人盯上一人问:“治疗时什么感受?”
“治疗就像……就像蚊子咬一样,能让脑子清醒。”
那人又问另一个:“治疗时什么感受?”
“治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说享受也太浮夸了,一听就很假。”亦真在心里腹诽。梁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伸手便要拉走亦真。亦真“嘘”一声:“我想听听下一个怎么说。”
“治疗就像打针吃药一样,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过程。”
这回答听着没毛病。梅壬兴和那人前脚刚走。后脚不动队就把前头采访的二人带走了,想也知道去了哪儿。
“我带你去看那个女的。”梁熙兴冲冲拉着亦真,往教学楼走,上到三楼走廊。现在还没到上课的点,家长们在教室外等孩子吃过早饭一起上课。
那女人正搭着腿晒在太阳窝里,脚尖一跷一跷的,白绒紧身背心把她坟起的胸脯子和腰塑成了石膏像。手里托着盏水晶玻璃面的小茶杯,撮尖了嘴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她的男人方头整脸,靠在墙上,仰着头,下颌显得更方了。鼻子里泛泛哼着戏腔:“安人今日去探亲,天使我俩遂愿心,牛郎若把织女等,今日里鹊桥春暖喜相逢……”
亦真一听便笑出了声,梁熙悄声问:“怎么了?”
“这是花鼓戏《潘金莲》里,西门庆趁武大郎不在,跑到武大郎家勾引潘金莲时唱的戏词。”
阳光穿过杯里的茶叶,透出几丝筛在女人的脸上。她将茶杯擎到眼的位置晃了晃,一面抱怨这茶不出色,一面偷觑着她的男人。
“一唱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吵死了。”她断喝。男人便不吭声了。亦真正和梁熙正挤眉弄眼地偷笑,一时没刹住,那刺激的笑声便暴露了出来。女人纤翻着细眼啐她们:“大街上的骚男人多了去了!可当心看不过来了!”
亦真嘴角一抽,心想:就你那方块男人,跟麦香鸡块上摆了三个小绿豆一样。白送给老娘老娘都不要。
梁熙已经嘴快地迎了上去:“真是恶人先告状,做了娼婦还捧着自己当凤凰!当心被你传染上鸡瘟才是真的!”
女人兜脸切腮:“你胡说什么?看我不给你那张*逼*嘴撕扯了!”
梁熙冷笑,并不理会亦真的阻拦,张口就喊:“昨天晚上花摇柳颤地跑到办公楼里干嘛去了?可别叫我说出好的来!!”
“放你娘的屁!”女人啐了梁熙一脸口水:“你凭什么说那就是我!”
“我也看见了。”亦真冷笑:“你昨天也穿了这件白色紧身衣,黑裤子。这总没错吧。整个办公楼里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只有一间,还用我再说的详细点吗?”
“你还套了件屎黄色的外套!背的也是这个屎黄色的包包!”梁熙怒冲冲驳着脸。
亦真小声纠正:“那是姜黄色。”
女人上前推了两人一个趔趄:“副院长腰不好!我感谢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去给副院长捶腰!不行吗?自己脏还要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下流胚子!”
梁熙气的浑身发软,又不能说自己跟着她上了办公楼,更不能说看到了那么一幕。只是跺着脚不松口:“捶腰?**王八一条藤!迟早嗓子里长满疗子烂成酱!”
那男人听梁熙连带自己也给骂了,抽了皮带便要动手:“梅教授救了我的孩子!就算我老婆跟他发生了关系,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几个家委会的成语忙围上来劝阻。梁熙和亦真相视一望,再也说不出话了。见男人一脸不依不饶。亦真拉上梁熙转身就走。
“我的三观都被震碎了。”厕所里,梁熙还在回忆那一幕。亦真在一旁给她补妆,也是不胜唏嘘:“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梁熙气的跺脚:“被那死三八吐了一脸口水!气死我了!我要回家告我妈!”
亦真笑话她:“把你妈叫来学驴往她脸上吐口水吗?”
梁熙气的捶亦真:“我不管!你得给我报仇!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成成成,我帮你。”亦真低笑:“这会儿是饭点,等一会儿过了饭点,咱们去食堂的餐厅找找道具。”
第两节课下了便是大课间,两个人鬼鬼祟祟溜进食堂,梁熙问:“找什么道具?刀?”
亦真从身上摸出回形针:“这是我的万能钥匙。”让梁熙去把风,自己撬了门进去。几分钟后,提了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出来,还是只活的。
梁熙唬的倒退一步:“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徒手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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