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不出呀,哪有被撕开过的痕迹?”张三看到丁八呈八字形躺在手术台上,外表一点伤痕都没。</p>
<p>“那是不死神符的功效。”说着,偷天曲拿出一张黄纸,椭圆形巴掌大,一面涂有薄薄的暗红色胶状物。</p>
<p>“膏药?”</p>
<p>“哪怕贯胸伤,只要贴上它,也能很快伤愈。作用主要是纸张上涂抹的特殊材料,可以催生骨骼肌肉,并有止痛功效。有它在手,连热武器都很难杀死,因此叫做不死神符。”偷天曲解释,顺便用眼神往大头那边看了眼。</p>
<p>“原来如此。”张三恍然大悟,难怪大头被自己重伤,第二天神气活现地出现了。“每个人都能领取?”</p>
<p>“是的。”偷天曲说到系统,收起他虚伪的笑容,一脸的崇拜状,“未来,很多事情系统已经安排好了。无所不能!”</p>
<p>张三没接话。看着丁八死猪一般躺在手术台上,很多检测数据都变成了红色。不死神符,也有医不好的时候。</p>
<p>“去吧,探哥在那里。”偷天曲指了下唯一关门的休息间,自己向大头那边走去,“我得问问,是什么环境,居然能让系统救不回?”</p>
<p>张三很想过去看看。他也很想知道,那种环境,可能就是自己下次躲命的地方。可是大头、一品红等人都在,这些天没少打斗,早没了刚开始认识时的熟悉劲,反而特别别扭。</p>
<p>他犹豫一下,向那间休息室走去。</p>
<p>探哥在手机视频中见过一次,一位慵懒的中年不油腻男人,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头目,大家口中的上级。</p>
<p>他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p>
<p>“进来。”那声音,好像没有原先的慵懒。</p>
<p>张三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两张单人沙发,中间一张小茶几。对面墙上,有电视正在播放丁八的现场。</p>
<p>不对,是在播放会议室的现场。偷天曲站在秃顶瘦高男边上,在问着什么。</p>
<p>探哥缩在沙发内,很舒服的样子。看到张三进来,伸手往边上的沙发指了指。那串翡翠手链非常耀眼,张三想到了“珠光宝气”这个词。果然是成功人士,手中的把玩件,都价值连城。</p>
<p>坐在沙发上,张三稍微有些拘谨。等了一阵,探哥一直不开口。</p>
<p>“探哥,可以这么叫你吧?”自从张三知道他原先的身份后,看到真人,还是有些紧张。</p>
<p>“说吧。”</p>
<p>“你能保证不再干扰我亲人的生活吗?”</p>
<p>“……”</p>
<p>探哥没说话,张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显示屏上,有一半的数据变成红色,丁八即将挂了。</p>
<p>“偷天曲在路上答应过我,不再影响我的亲人朋友。”张三心里焦急,再次说道。</p>
<p>“那你何必多此一问。”探哥回了一句,又盯着屏幕几秒中,丁八的红色数据正在不间断地增加,他半侧过身体,开始看向张三。“上次劝你,为何不肯回来?”</p>
<p>“可以随便说吗?”张三知道自己要表演了,否者蒙混不过去。他强行压下内心的紧张,“我不想被小猫逗弄。”</p>
<p>随即想到了白马街的小狸花猫,还有想带走它的尤欣。想到那位马尾辫一甩一甩的风风火火姑娘,心里居然平静下来,有种想胡说八道的冲动。</p>
<p>“好奇葩的想法。”探哥看着张三,一时没明白被小猫逗弄的意思。</p>
<p>“上次你承认,系统抽走人类的情绪,降低人类的文明等级,和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靠蛮力去竞争。这个可怕的‘有意思’未来,太惊悚了。但凡是个人都会害怕,只有牲口才期待。”张三边说边观察。</p>
<p>“有意思。”探哥居然咧嘴做了个微笑的动作,“那是你的想象,不是人类的未来。”</p>
<p>“那如何解释对视成像箔、丁八研究的海洋生物、薛周的植物信息等?”张三发现探哥不责怪,就干脆放开了胆子,“难道不是想抽走人类的情绪,注入到其他生物中去?”</p>
<p>“然后,你的剧场自然变大。到时候人类在台上表演,牲口们在评头论足。或许你选中的这些人,依旧可以圈养动物,但没赋予非人类力量的大众,保不准被动物圈养,谁说得准呢?!”</p>
<p>“有意思!”探哥好像想起了那天的对话细节,“这就是你那天骂人的原因?”</p>
<p>“骂人算什么,要是你允许,打,我也敢的。”张三胡说着,当然不敢真的动手,外面那么多高手在。</p>
<p>“所以呀,愤怒是负面情绪,我看你又有些滋生了。”探哥伸出翡翠手链指了下张三,“那天我还说了‘就算这样吧’,你却完全没听懂。”</p>
<p>“呃……”张三愣住,这厮难道看出自己找回了部分情绪?但他的回答不准,愤怒还没找到。应该是猜测!想到这里,张三怕露馅,不再多说。</p>
<p>探哥好像并不打算深究,继续说下去:“你猜测的开拓剧场,是增加看客,拉生物来充数,创意上有点意思,但实际上没意思。我的本意,是真正的开拓剧场。”</p>
<p>说到这里,他用手指了指头顶。</p>
<p>“星空外?系统的科技能做到开拓星空?”张三大奇,难道自己和赵聪都误解了系统?</p>
<p>“差不多。”探哥点点头,他那始终挂着些颓废的神色,有了年轻人的朝气,“先到附近寻找机遇,再跳出太阳系,所谓的遥远,大可以去的。”</p>
<p>“附近?月亮?早就有人登陆上去过了,上火星的计划也在筹划中,你又何必自己搞一套。”张三不太相信。找的人就不对,自己送快递的,赵聪码字的,施月跑步的……</p>
<p>“不,不,不……”探哥开始神采飞扬,晃动着他的翡翠手链,“我们先要去的附近,是看不到的地方,也称为地球的角落。”</p>
<p>“地球的角落?蓝色星球被各国科学家探索了几百年,还有什么角落值得系统出手……”忽地,张三止住话头。岔开左手五指,梳理着刘海愣住了。</p>
<p>懒人糖、虚空靴、缕甲、破军刀、不死神符、非人的力量……这些让人夷匪所思的科技产品,不正是为探索准备的手段吗?难道,自己被系统选为炮灰,要去探索所谓的地球角落?</p>
<p>他骇然地看过去,却见探哥莫测高深地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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