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此者皆为吾辈,必遵吾族之责。”
景凤傻愣愣地瞧着,她不自觉地念了出来。等念完了,她觉得她想哭。
她这是又被坑了?
景凤特想多翻几个白眼,但是想到她还得离开这里,也就没了再计较的想法。
她出了大殿,一步步地下了台阶,到了火凤身前,景凤也不知道她现在该如何想。
长叹一声:“俗话说得好,吃一跌长一智,那我就当是这次历练的收获了。”
感叹完了,她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因为不知道出去的方向,景凤就胡乱地往前走。
她想要试试能不能乱闯出去,要是不行的话,她再回来就是了,然后再想办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景凤发现她陷在迷雾中就是出不去,直到她走得筋疲力尽了,想着先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再找找出路。
景凤打算转身回去,只是还没踏出一步,她便感到一股眩晕之感,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睁眼时,她便看到阿布鲁一脸担心地望着她,景凤环顾四周,心想:这次的梦也够真实的,和第一次完全不相上下。
但是那人也没告诉她---究竟怎么样才能自己唤醒自己呀!
哦!对了。那人不是念叨了那么几句嘛!
因此,景凤嘴里开始念叨了,“梦里梦外呦,皆是梦,失魂的人儿呦,归来兮。
……”
直到她念得不再想开口了,她方才再次睁开眼睛。
这时,阿布鲁已经凑到她的面前了,他正在好奇地……嗯……研究她?
景凤一巴掌将阿布鲁弄得一旁,心下非常慌张,面上却强装淡定。
“阿布鲁,你不是回去了吗?”
阿布鲁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抱怨道:“还不是四叔骗人。
哼!等我反应过来后,我就跑回来了。”
“哦!”景凤应道。心里却在想,这次比上次更真实了。好歹上次还否定了那些不愉快的事,这次倒好,人家直接应了。
阿布鲁见景凤在发呆,他眨了眨眼睛,道:“大怪,你这些天差点儿吓死了我,就连我唱回魂调也不管用了。
四叔也被吓得不清,他都几天没合眼了。”
景凤笑了笑,道:“是吗?可我只感觉我睡了一觉。”
阿布鲁的四叔从门外进来,瞧也没瞧景凤一眼,他冷哼一声,道:“那是你的幸运。”
随后,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喝了。”
说完话,他便转身出了门。
景凤没想到梦境中的人竟然可以这么像。师傅他们倒也罢了!毕竟与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记忆自然深刻,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阿布鲁和他的四叔呢!她也不过是相处了这么一点儿时间,没想到在梦中竟然也这么真。
景凤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想着该怎么醒过来,等眼前一黑,景凤不解地看向阿布鲁。
“阿布鲁,你干什么呢?”
“大怪,你快喝药吧!这样好得快些。”
阿布鲁没有景凤那么多的心思,他将碗往景凤面前一放,出言催促。
景凤深吸几口气,辨别碗里的药材。辨别完了,发现对她的身体百利而无一害。
景凤这才放心地端起喝了,等她喝完后,阿布鲁替她收了碗,然后坐在她的一旁。
“怎么了?”景凤咳了咳问道。
“大怪,你真没事了?”阿布鲁显然很不放心景凤的身体状况。
景凤淡淡一笑,打着马虎眼道:“不过是睡了一觉,我能有什么事。”
“但是那天的你差点儿吓死我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最后四叔让我唱回魂调,但也没什么作用。
我都要以为你就要在睡梦中沉睡不醒了,没想到你却醒过来了。
唉!大怪啊!你……”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世界,景凤觉得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的头要爆炸了。
唉!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孩子这么能说呢?
景凤掏了掏耳朵,看到门口进来的阿布鲁的四叔,景凤突然觉得阿布鲁的四叔特别顺眼。
不一会儿,阿布鲁的四叔又做了一件事,它让景凤越发觉得他真是个好人了。
“阿布鲁,你阿姆叫你了,你该回家了。”
阿布鲁上过一次当,这次觉得自己变聪明了,他翻着白眼道:“四叔啊!骗人的把戏用一次就可以了,第二次还有谁信。”
阿布鲁的话刚说完,便听到他的阿姆在外面喊道:“阿布鲁,你该回家了。”
“噗嗤”一声,景凤直接笑喷了。
无论是假的还是真的,这个情景都很好笑啊!
景凤坐在床上看好戏。
若说方才的阿布鲁还觉得四叔在骗人,这会儿他已经像打了风霜的茄子---蔫儿了。
他耸着肩膀,垂着头慢慢地向门口移去。
尽管他走得极慢,他还是移到了门口,见他的阿姆一脸怒容,叹了口气,出了门。
阿布鲁的四叔见阿布鲁出门了,他这才向景凤的方向走近。
大约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用他的左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景凤。
景凤心里绷得紧紧的,面上仍旧戴着一抹笑,道:“四叔这是怎么了?”
“你在梦中究竟遇到了什么?”阿布鲁的四叔并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道。
景凤想了想,半真半假地道:“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所有人都还在,我过得特别轻松。
我以为自己就要永远地待在那里了,却被阿布鲁的回魂调唤醒了。”
“你撒谎,你不是阿布鲁唤醒的,是有人送你回来的。”景凤的谎言就这么被拆穿了。
景凤非常尴尬,但她又好奇,于是道:“没错,我没说出全部。
但是您怎么让我相信我这是醒了,而不是仍在梦中呢?
若您能让我相信,我便全部告诉您。”
“这得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
景凤闭了闭眼,用心感受这周围的气息,她倒是觉得像是真的。
然后再想想栖止峰,想想那个殿宇……
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的确有些假,无论他们的出现还是消失,都有些突兀。
但是那时的她想自我欺骗,这才觉得自己犹如活在当下。
景凤起身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眺望远方,道:“我做了两个梦,在梦里……”
除了那人说他将半身法力传于她,其余的景凤都说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说这事,实在是景凤觉得太丢脸了,她老是觉得她希望自己的修为迅速提高,这才出现了这么一个令人羞愧的幻觉。
而阿布鲁的四叔听了景凤的话,他复杂地望着景凤,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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