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古宅趣事
里昂对于这个鹤发童颜的长者,打心眼里信服。
该死的老天,为何要他重生到一个美国的小伙子身上?如果是在国内重生的话也好啊。
最起码没有什么国籍身份的障碍,相信交流会更加的无障碍。
古正对里昂这个小伙子是很关爱的,并非只是为了他无偿捐献了国宝玉如意,而是他感觉两人很对脾气。
所以他并没有把里昂安排到酒店居住,而是直接带回了他在燕京的宅子里。
古正的这座四合院清幽典雅,一派复古之风。
在高楼林立的国际大都市里,能有这么一个四合院可不是寻常人可得的。
这是他祖上留下来的宅子,由于当年他的父亲也算是开明人士,早年间就积极的支持革命。而他青年就离家参军革命多年,现在儿子女儿都在政府部门工作。
所以他家的宅子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一直的就留存下来。相比于别的大宅院建国后就被弄的四分五裂的好之不是一星半点的。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叫刘妈的保姆,他这里只有古老一人独居,偶尔孙子孙女闲暇之时会来看看他。
里昂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客厅里案几摆放都是中规中矩的,靠墙一排书柜,里面的书摆放的满满堂堂的。
书柜的前面摆放着八仙桌、太师椅。
桌子上的砚台里散发着浓浓的墨香,额,这是里昂多么向往的一种生活啊。曾几何时他邀约三五好友,小酌几杯。
偶尔闲暇泼墨挥毫几笔,多么有闲情雅致啊。
可是一觉醒来竟然重生,一切都不复存在。
古正看里昂一直在他书案前观看,不禁一愣:“小子,老夫自认为是墨中君子,难道你也对我华夏的书法有兴趣?不妨留下墨宝,跟老夫切磋一番如何?”
“额,虽然自幼跟随爷爷识得几个汉字,偶也习练,在老前辈的面前哪敢献丑。”
里昂很是谦逊的道。
古正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切磋而已,不易好坏论英雄。”
说着,他帮里昂铺开宣纸。
这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不过他知道,老人并非是要他出丑,而是一时兴趣所致。
“好吧,既然古爷爷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推辞就有点不识抬举了。那我就献丑了。”
说着,提起桌上的笔,屏气凝神,笔走游龙,写了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写完之后收笔。
“小子,你可真是能忽悠啊,连老夫都差点被你骗了。这手好字在年轻人中可是不多见了。
就连我那孙女从小就跟随我练习书法,恐怕也不及你啊。”
“哪有,古爷爷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兴趣使然,并未系统的训练过。”
里昂,心里其实挺美的,古正的名望可不是光在古玩界,书法界也是响当当的有一号的人物。
能够得到他的夸赞,可是真心没想到。
像到了古正的这个地位的人,他们是不屑于讨好人的。
他们要是夸奖你,那就是真心的赞许;要是贬低你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们犯不上虚心假意的溜须拍马,尤其是在里昂这个毛头小子面前。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一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
她一进门就嚷嚷道:“爷爷,我饿了,快点开饭呐!”
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儿歌唱一般。
里昂一愣,喊古正爷爷,那肯定是他的孙女了。
“这丫头,野惯了,也让老夫惯坏了,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古正在旁边笑着道。
古云云推门就进,额,她和里昂看了个对眼。
“啊?爷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家里有客人啊闹半天。”古云云做个鬼脸一吐舌头道。
古正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就见古云云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凑到老爷子身边,小声的道:“爷爷,这帅哥谁呀?你老人家手里有如此的优质货源,也不给孙女介绍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奥?古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嗨,你好,我是里昂,古爷爷的朋友,这次从美国来顺便拜访一下他老人家。”里昂完全是用标准的普通话说的。
古云云一声惊呼:“我去,你,你竟然会汉语......”
她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脖子了都,太丢人了。
她哪里想到里昂这个歪果仁,能懂汉语,而且会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啊。
刚才她完全是无意识的跟爷爷逗闷子呢,一句玩笑话而已。
这下可是糟糕透顶了,被人家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本姑娘的淑女形象啊,今日可算是毁于一旦了。
而且是在国际友人的面前,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古正看着惊魂未定目瞪口呆的孙女,呵呵一笑道:“这是我的孙女古云云,你们认识一下,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来者是客,以后闲暇之时,就让云云带你游一游燕京的名胜古迹,我敢保证,肯定比你在美国的那些旅游景点有意思的多。”
有了古正的转移话题,古云云才算是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这次她可不敢大大咧咧的胡言乱语了:“里昂你好,欢迎来到华夏,欢迎来到我家做客。”
说着伸出手和里昂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谈笑间,刚才的尴尬化作虚无。
古云云扭头看到桌上的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爷爷,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练楷书了,我记得你多年前就不写楷书了,大多都是练习行书和草书,不过话说姜是老的辣,这字写的还真是漂亮,小女子自愧不如。
看来您老的耳提面命之下,人家也得静下心来潜心研究练习了呢。”
古正看着孙女站在书桌前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丫头,恐怕你又要闹笑话了,这副字不是爷爷写的。”
纳尼?古云云懵的一批,不是爷爷写的怎么可能?
这墨迹还没干呢,分明是刚写的嘛。
她抬起头看着里昂,不是爷爷写的难不成还是他写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