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终于,喂饱了么!?
老鬼,还真是诚不欺我......
陈卿透过窗户看了眼当空烈日,再看看眼前死气弥漫的字迹,笑的更灿烂了。
在这个眼花缭乱的世界,不能修炼自然还有一条强大途径,拿来就用的,符箓。
只要不要命,能得到符箓,只要多少有点修为,能催动符箓即可。
但符箓再强大,那也毕竟是外在的。
而能修炼,自身境界实力强大,才是绝对的底气!
然,尚未来得及多高兴,宛如汇聚亿万亡灵的字迹,却突然猛地扭动。
随即,便化作一缕黑芒,射入眉心。
一切,不过瞬息。
“嗯!”
陈卿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觉眉心如绞刺痛,骤然一声闷哼。
不过好在,刺痛不过一瞬。
只是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不仅三大秘籍,好似从来就在脑海中一般。
唢呐更是诡异的,完全心念相通。
“来。”
陈卿心念一动,伸手见唢呐真飞落手中,顿时一喜。
不过随即,便眉尖一挑。
伸手取下鬼面,连忙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铜镜。
这一看,整个人都呆滞了。
只见眉心,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印记。
眉心一点,黑红幽幽,但若仔细看,还是能辨别出,是一朵极为诡异的彼岸花!
“玩呢?”
陈卿回过神来,戴上鬼面,见随着容貌的变化,诡异印记也消失不见。
取下后,又出现在眉心,是整个彻底乐了。
不过多年磨练的强大毅力,差点乐极生悲的前车之鉴,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既然能修炼了,那整个计划,也该该改改了?”
陈卿再三检查,确定没有其他意外后,也没有急着直接修炼。
而是看着手中的唢呐,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周家深处,昏暗刑房。
张明辉挺着大肚腩坐在老虎凳上,翘着腿悠哉抖着脚,镣铐不断发出脆啦声。
看着眼前的几个高高在上的周家侍卫,是一脸的无所谓:
“小子,整个太平谁不知道,我老张就好熟透的那口子。”
“你丫当街给老子请来,就不怕都说。”
“你周家,满墙红杏嘎?”
口音杂乱浓重,毫无波澜。
不能说多嚣张,绝对老流氓了。
为首的侍卫虽年轻,但又不是傻,怎能不明白话中的意思。
脸色一沉,当即伸手一缕灵力跃起,冷冷道:
“张明辉,你虽跟三坊有关系,但终不过凡人,最好如实交代!”
张明辉瞥了眼那掌中的灵力,毫无波澜:“灵力嘎?修者嘎?了不起嘎?来把老子球咬了撒。”
“你!”侍卫队长差点没气死,骤然握拳间,气势暴戾。
张明辉毫无波澜,好心道:“气嘛!咬撒子牙嘛!那得咬掉舌头,不就么得气喽!”
咬...舌?
没...气?
有毒,简直有毒。
周围的几个侍卫,略微联想已经完全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侍卫队长更是脸色铁青,死死握拳,但却真不敢再有一点动作。
张家,曾也是太平排得上号的家族。
但也真是被眼前不学无术,都懒得修炼的大逆子,硬生生给整完了。
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带人给自己家灭了,瓜分了!
是依旧没有修炼,而且除了摆摊,真光棍的很。
但这丝毫不影响,跟那些修者,乃至邪魔之类勾肩搭背,胡吃海塞。
甚至可以说,能活到现在,就是那些修者养着。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毕竟现在的周家,有足够的钱财抗衡。
但最重要的是,还跟三坊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什么早卖蜜饯晚馄饨,碎银几两快活日。
关键,三坊的那位爷,是午时、子时,每日定时定点的光顾。
身在太平,那必须要知道一点。
三坊办事,不是不讲道理。
而是三坊的道理,就是道理!
这会伤一毫,明日午时家人就可以去,接尸体了。
再三握拳,侍卫队长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请张叔,把知道的给小的,说一下!”
张明辉乐了,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张叔改主意了,你把舌头咬下来,肯定说。”
“你!”侍卫队长顿时脸色更沉了,周围的侍卫,也是脸色一变。
张明辉依旧毫无波澜,乐呵呵道:“年轻人,尊重是相互的嘛!”
“我向您道歉!”侍卫队长脸色一阵变幻,终是拱手深深弯下了腰。
张明辉只是,毫无波澜的笑着摇了摇头:“没法交差,和舌头,选择已经给你了。”
“我...”侍卫队长猛地握拳间,终究还是忍住了。
张明辉也不急,对那喷火的目光,更是宛若看笑话一般的欣赏。
死寂中,不知过了多久,加固的铁窗,被黑暗取代,这才悠悠道:
“天黑了,我该出摊卖馄饨去了嘎。”
“嗯!”
话音刚落,痛苦的闷哼声,刺破了死寂。
周围的侍卫,扭头看到那嘴角溢出的血迹,顿觉头皮一凉。
侍卫队长是双拳紧握,大汗淋漓。
目光痛苦的扫了眼后面的光秃墙壁,扭头吐掉半截舌头,强撑着上前打开镣铐,彻底放低姿态,含糊不清道:“请,请明言。”
张明辉将一切尽收眼底,但也不过一笑:“我记得很清楚,午时照例打盹休息,完事刚给三坊的林小友装好蜜饯没一会,突然听到疯子喊,好奇去看,就这样。”
“你!”侍卫队长气急之下,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
张明辉利索的起身,拍了拍衣袍,无视一拥而上搀扶的其他侍卫。
笑着弯腰,拍了拍那愤怒的脸蛋:
“年轻了不是?
你要一开始就礼貌,我真会直接告诉你。
本也,确实没啥嘛!
倒也真没骗你,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去对峙。”
杀人,诛心。
年轻的侍卫队长,顿时目光一瞪,吐出了一大口血:“你!”
“呵呵。”
张明辉无视那怒火,抬头盯着后面光秃的墙壁看了稍许。
旋即,不过一笑,毫无波澜的摆手离开:
“不过,还是听叔句劝啊!
为了家人,还是先自尽吧。
毕竟张叔我这人胆小,最怕被人记恨,觉都睡不踏实了...”
阴狠,嚣张。
在场侍卫,却是无人再敢言。
看着那豪横的背影消失在视野,纷纷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后面光秃的墙壁。
墙壁后,一穿着华贵衣袍,富态偏胖的男人,通过镜像将一切尽收眼底。
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者,便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林少那边,我会亲自安排!”
“他跟三坊,并不是一条船上的。”
“虽跟林少有些关系,但没必要说谎。”
“你赶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别再招惹这流氓!”
........
“老大。”
“老张那胖子,被周家大长老亲自送出来了。”
“嗯,还给人舌头整没了。”
温良一手拿碟一手拿筷,靠在门上望着那,手撑下巴发呆的悠哉神情,止不住的耸了耸肩。
发呆倒是挺好,谁叫是自家少爷呢!
消息也不重要,毕竟三坊混了这些年,在周家还是有‘朋友’的!
关键,还是那铁杵。
死者,冷刺洞穿脑袋。
每每铁杵,最终也是都磨成冷刺。
剑一般的精巧冷刺,不能说一模一样。
只能说,在身体某处弄出个完美的窟窿,也很顺手!
统筹事务,自然得面面俱到,计划、兜底什么的都提前安排妥当。
这样稀里糊涂的,是真担心搞岔了。
“一切照常就行。”
陈卿抬头看了一眼,便下炕走出了房间。
老张被周家带走,并不意外。
会证明他的清白,周家也肯定不会信。
但当时在场的都问了后,也就差不多了。
再派人来看看明摆着的铁杵和磨石,也就完全信了。
人嘛,总是会以亲眼所见,作为判定结果的根据。
温良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呢?”
陈卿看了一眼,走到铮亮的铁杵跟前,坐下来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笑悠悠道:
“老张出来了。”
“那这戏,也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晚上,我会照例去馄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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