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有些怪异的看着翰林学士。
【人命关天的事,你竟然觉得是姐妹间吵闹!】
翰林学士愣了一下,人命关天!
他只是听说南珍和觅珍两姐妹吵架,打架闹上公堂,并不知道还牵扯命案。
他看向许觅珍。
“太外祖父!张南珍害死了我的弟弟妹妹!”
翰林学士紧紧皱眉,盯着许觅珍。
“许觅珍!他们不是失足吗?怎么会是南珍害的,
你有何证据,可不要胡说。”
他一出口便是维护张南珍,许家的众人脸色难看。
许觅珍饶是知道太外祖父对张南珍的偏心,也忍不住心里疼。
苏谨言心里更是震惊了,
【这是什么偏心眼啊!】
【平常也没见他这样啊!儒雅,气节,公正严明也不缺啊!
怎么如今这么割裂啊!】
啃啃:【宿主,家里家外当然是不一样的。】
苏谨言撇了撇嘴,不想评论。
“什么!”
“蜜蜜,你说什么!”
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众人循声看去。
原来一位穿着雅致,漂亮非常的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她双眼无神,跌跌撞撞的跑到许觅珍身边,拉着她询问。
“蜜蜜,你说……你说你的弟弟妹妹不是失足落水,是被张南珍害死的吗?”
说着,她浑身颤抖,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向下流。
“夫人。”
许大人心疼的抱住她。
“放心,我不会让害死咱们儿女的人好过的。”
许夫人闭了闭眼睛,拳头握的紧紧的,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张南珍。
忽然她快速的跑到张南珍跟前,狠狠的扇了她几巴掌。
“他们可是你的表弟表妹,你竟然如此狠毒,又丑又毒,也难怪只会羡慕嫉妒,活似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臭虫,
让人恶心,也难怪没有任何公子看得上你,看到你,也变得不畏权势了。”
张二夫人和张南珍最讨厌别人说她丑,更讨厌别人说她没人要。
许大人直接戳到她的心肝上。
“啊啊啊啊啊!”
“贱人!贱人!骚狐狸!你竟然敢打我女儿,是你的两个贱种,孽种没有夫妻,
还敢怪我女儿,他们活该淹死!”
她们生气的很,想要打许夫人。
还没抬手,便被许大人制服了,许夫人又趁机打她们几巴掌解气。
“那也没有你贱,只有下药男人才愿意碰你,你这女儿才是你下药所得的贱种!”
张南珍也和她娘亲一样和张南珍对上了,怎么戳心怎么来。
两个人单方面碾压,厉害的一批。
许大人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苏谨言愣愣的看着她们对骂,打架,没想到看着漂亮柔弱的许夫人战斗力这么强悍。
【好牛批!】
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了,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也不想插手。
唯一有些心疼的翰林学士听到孙女儿和重外孙女如此说,愣在了原地。
他疼爱她们,当然也了解她们,南珍真的害死了觅珍的弟妹,
他的孙女他也了解,她肯定是知道的。
而她们心里还没有任何悔改。
他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胸莫名有些气闷,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用心教导的孙女儿竟然成了这样。
他捂住胸口直直的向后挺。
“老爷!”
他身边的南管家惊呼了一声扶住了他,免于让他直接摔倒到地上。
“大夫!找大夫!”
也是这时,打架的两拨人才安静下来。
张二夫人和张南珍两个被打疼了,终于意识到,她们势单力薄打不过。
连忙跑到翰林学士身旁,哭的凄惨。
“爷爷~”
“太外公~”
……
然后她们还暗戳戳的阴阳许夫人和许觅珍。
“都怪你们两个丧门星!竟然将爷爷气成这样。”
许夫人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毕竟是她的祖父,但是听到她这么说,冷笑了一下。
“到底谁气的,说不得是因为有个杀人犯重外孙女才气成这样。”
“你……你……”
张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指着她。
“血口喷人!
我家南珍怎么会害你的两个贱种!说不得是你们见不得我家南珍好,栽赃陷害。”
许觅珍冷冷的盯着她。
“嘴硬没用,杀人偿命,你好好看着,张南珍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张二夫人被吓了一跳,有些心虚,但强词夺理的准备道德绑架。
“南珍可是你姐姐,你竟然,这么不盼着她好,你……”
“好了!”南管家有些生气的出声。
“两位小小姐,大夫来了,让他先给老爷看一看。”
他语气有些不好,对老爷从小宠爱到大的大小姐有意见,对二小姐也有些不满,
老爷昏倒了,她们只顾着吵架。
大夫仔细的查探,然后才说:
“气急攻心,老夫给他扎几针,喝点药便好。
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不要再随意气他了。
再来几次容易中风。”
“是。”
……
她们应着。
顺天府府尹让人将翰林学士抬到旁边的房子里歇息。
张二夫人也想去,但是张南珍不能离开开,再是撒泼也不行。
没法子,她也留下了。
苏谨言在一旁看着这闹剧,心里很是复杂。
【养孩子可真难!
养到最后一个个都离了心,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这就是他们追求的多子多福吗?
可真是福啊!】
听着苏谨言的讽刺,顺天府府尹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大人还好,他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他看向自己优秀的女儿,竟然有些认同了。
*
“主子,她动手了。
如今消息属下已经帮着传播整个京城了,定然不会随意压过去。”
那人一袭白衣,背着阳光坐着,神秘莫测,闻言,微微颔首,
“做的好。”
“主子,你要去看看吗?那位也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
“那位差点被伤了。”
“什么!”
那人顿了一下,声音冰冷中带着怒气。
他赶紧跪下道:“主子,她没受伤。”
那人脸色还是不好,将茶杯重重放下,直接站了起来,大跨步的向外走去。
“走!”
“是。”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