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直至战神之影消失数个时辰后,乔远依旧还未醒来,若非他还盘膝坐在空中,恐怕连凌婉晨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事。
此时此刻,乔远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那刚刚看到的模糊的线条外,再无他物。
这些线条混乱无序,交错纠缠,仿若一团剪不断的乱麻,即便他进入微心之境,已将九成九的心神都用在了研究这线条上,也还是理不清。
其实这些做,也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只要将那些线条理清,说不定就能明悟出一些东西,至于那战神之影是否消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脑中铭刻的这些线条。
好在乔远悟性不错,钻研禁阵多年,又擅长推衍计算,用了数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根线条的头绪,有了这头绪,不说最终能理清这些线条,至少能单独抽出一根。
此事整个月河宗无人能够知晓,就算南松子在此,也只能看出乔远进入了微心之境,而不知他到底在明悟什么。
可若换了比南松子修为还要高上一个层次的大神通修士,此刻看到乔远这个状态,必定会大吃一惊,心神轰轰,生出一股极为荒诞之感。
天地之间,自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这种力量,可操控风雨雷电,日月更替,所有一切自然之事,皆由这股力量操控,不知道便称呼为天道之力,而只有真正修为到了一定的层次,感受到了那股力量,才知道这种冥冥中的力量,名为规则。
而现在,乔远周身便环绕了一道道规则之力,这些规则无人能够察觉,唯有修为高于化魂期才能略有感应。
他此刻研究的那些线条,就是一道道规则,这原本不是元婴期修士能够接触的,但乔远凭借着进入微心之境,再加上天道的馈赠乃是规则之力最明显的一次显化,他竟然看见了规则。
实际上,就算天时地利人和达到了极致,乔远也仅仅只能感应规则,而绝对看不见规则,因为规则乃是无形之力。
可他现在做到了这一点,这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是修真界古往今来,从没有人做到的事。
元婴期修士研究规则,此事传出去,不会震动四方,却会让那些隐藏极深的老怪惊掉下巴,大呼绝不可能。
事实上,月河宗也有几个存在,能够模糊的感应乔远的身形有些奇异,似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散发出一股让它们都胆战心惊的气息。
这几个存在,第一个便是禁阵塔下被困不知多少岁月的碧眼麒麟兽,它身为月无痕的灵兽,知晓很多事情,实力更是不知到了何等层次,自然能模糊的感应到一丝丝规则之力,只是它无法相信区区一个元婴中期修士,能触碰规则。
还有两个存在,也能依稀感应到乔远的奇异,它们便是寒炎谷雪山下,那地洞深渊中的恐怖存在,以及传承之地炎神殿内的诡异红眼。
此刻那两处地方同时亮起了光芒,深渊中是两道蓝光,而炎神殿内则出现两个类似大红灯笼的眼睛。
雪山震动,地下冰洞中顿时出现了一道道裂缝,似有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在深渊中酝酿,一旦爆发,山崩地裂,同时,一声低沉而充满无法置信的话语在冰洞中幽幽响起。
“这气息不可能。”
炎神殿内没有传出话语,但那双犹如大红灯笼的眼睛却是越睁越大,似想要看清一些东西,若仔细看,那眼睛内竟然出现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这一切无人知晓,甚至它们的存在,月河宗知道的也不过一手之数。
天空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无风,无云,抬头一看,便只能看见一片碧蓝如洗的天幕,以及天幕下盘膝坐在的乔远,和一旁默默守护的凌婉晨。
距离战神之影散去,已过去了五个时辰,日头已然西斜,蔚蓝的天幕也慢慢被染红了部分,红霞晕染,披在凌婉晨的身上,使她那绝美的姿容更添了一股动人的韵味。
同时,乔远身披晚霞,白衣泛泛,本就有种虚无缥缈之感,此刻这种感觉更多,下方数万弟子长老都似觉得看见了仙人,这让一些原本有些无聊,想要离去之人,顿时痴迷起来,目光凝聚在乔远身上,不愿移开。
夜幕降临,朦胧的月光洒下,落在乔远身上,好似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斗篷,那种虚无缥缈之感越发浓郁,即便是各峰元婴期长老,都有些移不开眼。
凌婉晨的目光始终凝聚在乔远身上,目中千般柔情越发浓郁,慢慢的竟也出现了痴迷之意,似他身上有种独特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凝望。
其实他们不知,这就是规则之力的影响,这种影响虽然很小,近乎微不可查,但能吸引数万修士的凝望,此事细思极恐。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三天虽也有人不再关注乔远,但大多数人还是抬头凝望着他,眼里的痴迷,别人无法发现,自己更无法发现。
只有各峰峰主以及几位见多识广的老家伙,才隐隐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但仔细一看,那些被吸引的弟子长老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就算是询问,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
终于在三天后的黄昏时刻,乔远身体一震,一股虚弱之感浮现心神,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向着下方坠去。
凌婉晨面色大变,连忙上前将他接住,探查之下,才发现乔远只是心神损耗过渡,休息一段时日便可恢复。
连景山、展瑶等人也匆匆赶来,得知乔远并无大碍后,众人才松了一口大气。
持续了三天的感悟,终于在此刻结束,不少弟子仰头仰的脖子都僵了,此刻个个如经历了一场战斗,身心俱疲,纷纷回到了各自的洞府。
凌婉晨也顾不得闭关稳固境界,立刻带着乔远回到了五月峰的山谷,守在他身边照顾了一日,这才等他苏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乔远便觉得头痛如要裂开,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当一股柔和的灵力涌入体内时,那种头痛的感觉立刻减轻了一些。
“婉晨”..
缓缓睁开双目,乔远目中倒映出了一张略有憔悴的面容,看到凌婉晨那副样子,似目中还有血丝,他便觉得有些心疼。
见他醒来,凌婉晨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可眼里却是藏着与他一样的心疼。
“别说话,你现在太虚弱了,还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一时之间,洞府内再次安静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就这么互相看着,一句话不说,可却千言万语藏在眼神之中。
一夜过去,直至第二天清晨,乔远才觉得好了许多,神识恢复了一些,他立刻探入体内,这一看才发现自己有多虚弱。
丹田内金色元婴萎靡不振,似在沉睡,经脉枯竭,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最严重的是,大脑一片空白,对于之前的事情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段峰主来过了,他说你进入微心之境太长时间,不但精神力损耗一空,灵力也是枯竭,需要静心休养半个月,这段时间不可修炼,不可动用神识,不可再想之前的感悟。”
凌婉晨伸手将乔远额前的发丝拨开,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这般温柔的举动,让人舒服的想要睡去,可乔远却是含笑看着她,不舍睡去。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在凌婉晨细心地照料下,他恢复得很快,神识复苏,经脉中也有了灵力,那种头痛之感更消散了许多。
这段时间,展瑶、绮云、胡玉、连景山等人每日都要来探望一次,就连月婵也来过,只不过她身份敏感,也就随着绮云等人来了一次,便再也没有来了。
随着乔远的好转,凌婉晨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容颜再次焕发光彩,不再那么憔悴。
另外,她还多了一份乐趣,就是每天为乔远熬一碗滋补身体的药汤,那药汤在她疯狂加料下,已经彻底变了味,不是绿油油的,而是黑糊糊的,别说喝了,光看起来,就让人恶心的想吐。
“你你这是想谋杀亲夫,打死我我也不喝了。”
这天,凌婉晨又熬好了药汤,还未走到床边,乔远就一脸委屈的缩到了墙角,那模样,简直都快哭出来了。
看到他那个样子,凌婉晨顿觉心中舒畅至极。
想当初,在禁阵塔中,她被乔远逼着喝了好长时间的怪汤,那滋味现在想想,她都想吐,而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报复了,她又怎么会错过,所以凌婉晨故意去二月峰找了一位好友,调配出这药汤,并让那好友在其中加入了许多改变颜色味道的药草,不会对乔远身体有半点害处,反而还是大补。
“来,乖嘛,喝了这药,身体才能好得快,到时候姐姐奖励你一次哟。”
带着报复的快感,凌婉晨笑的如同一个妖女,美目中罕见的流露出了那种勾魂夺魄的媚态,咬着嘴唇说道。
那声音软软的,带着无穷的诱惑,特别是说出“姐姐奖励你一次哟”后,她更是吐出香舌,舔了舔红唇,让乔远一下子血脉喷张,想到了大半年前的那一次**,心中大呼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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