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犹如落汤鸡,身上还挂着雨水,冲过去抓住江景行的胳膊,低头用恳求的姿态开口:“江景行,我求求你救救慕沉!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但是景行被陆怀可那个人渣诬陷,现在警察把慕沉带走了。”“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别让陆怀可的阴谋得逞,你帮帮慕沉。”江景行被宋辞的举动有点震惊,老三说宋辞很好,说宋辞年纪小要调教,他也想看看宋辞能为老三做出多少牺牲!他眯眸,泛着危险:“我可以救慕沉,但是要让你指证陆怀可,你能做到?”“我能!”别说让她指证,就算让她提刀灭了陆怀可,只要能为霍慕沉洗清冤屈,她都可以做!宋辞仰头,一张惨白脆弱的脸嵌着坚定的目光让江景行震撼了。她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就算是说假话,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宋辞露出真面目,别祸害老三!江景行眼眸冷凉,唇线慢慢逼出冷意:“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去,不过要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半点关系,别怪我不顾老三的情面!”宋辞眼眸缩动,心下有了丝微妙的触动。要不是因为她,陆怀可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算计霍慕沉,她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男人见她埋着头,懒散的转开目光,一副不想看他的嫌弃模样。“出去门口等我。”宋辞张了张嘴,担心看一眼,才慢吞吞朝门外挪着脚步。在门口,她扒着半个耳朵,一只手在大腿上轻轻捏着。“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老三出事,我比你更着急。”江景行拧起眉头,把宋辞撵出了书房,嘴角叼了根烟,拨通了电话号码,阴晴不定的口气让对面呼吸一下子紊乱:“陆怀可那小子在警察局?”“在。”那边气息稍颤,道:“行哥,陆怀可那小子还找了圈媒体在外面,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他不要赔偿看起来就是要算计霍少的名声。”“把人给我扣着,我亲自去审。”江景行又给陆子衍拨通了电话,有些烦闷的抿了口唇,“把华城所有报社的新闻给我拦截住,哪家敢放出来威胁老三的,就封了。”江景行是个雷厉风行的刽子手,不比霍慕沉阴冷狠辣,心思深沉,擅长玩弄商业手段,折磨人,他更喜欢‘手起刀落’的处事方式。但他们兄弟都有共同特点,那就是护短。比如,霍慕沉尤为护老婆的短。江景行提起风衣外套从门口出来时,女佣正拿出拖鞋给宋辞,她点头道谢才小心翼翼踩上去自己动手穿,眉目里并无半点从前骄纵蛮横,倒真如个名媛千金。似乎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灼热的目光,宋辞抬头走过去。江景行把手中风衣砸给宋辞,低沉道:“套上,别让老三说我虐待你。”宋辞:“……”她出自某种本能的深吸了口气。“下楼,还等什么?难不成还准备我亲自请宋大小姐下楼?”江景行不耐烦回声催促,胸口的位置猛地被一股强烈的厌憎情绪席卷充胀,“我开车载你过去,亲自到警局去审人。”宋辞被江景行沉声拉回了自己思绪,她脑子有些混沌,胡乱套上外套,穿着男士拖鞋,踩着滑稽的脚步,别别扭扭的跟上江景行的长腿,坐上了车。江景行开车上路更快,余光扫了几眼宋辞,见她套着风衣缩在窗口,审度打量:“宋辞,你怎么知道我住处?”“我……”宋辞顿了下,清美的小脸倏然紧绷,她深吸一口气:“霍慕沉告诉我的。”“老三对你倒是好。”“恩。”她心底念着:‘霍慕沉对她是真好,是她以为从来都没听到霍慕沉说爱她,误解她,甚至觉得霍慕沉对她好,就如同对待小猫小狗,把她当成宠物圈养。’是她错了!车子猛地一刹,江景行从小道避开媒体带宋辞进了警察局,不难看出阴暗灯光下,男人有些暴怒。宋辞跟在他身后,神情恍惚的被带去了休息室。“你先在这里等着,用你的时候你再过去,别添麻烦。”宋辞用力点头,坐在冷板凳上,一言不发,脆弱得如同洋娃娃,警察局里都有点好奇。江景行前面和宋辞还算是压着暴戾的脾气,这会冲进审讯室就见到霍慕沉双腿交叠坐在正中央,对面轮椅上坐着残废的陆怀可,长腿一扫凳子踹向陆怀可,直接砸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面部扭曲起来。霍慕沉见到江景行会突然出现,眉头微蹙,他懒散的面容多了丝深沉。“江景行!”陆怀可龇牙咧嘴,大口喘气:“你们这么多人是想徇私枉法,还是想怎么样!我要告你们人身伤害,谋杀!”江景行冷嗤:“说谋杀?陆怀可,我们警局调查出你意图对宋辞不轨,想私拐宋辞进行谋杀!”“不可能!一定是宋辞那女人陷害我的!”陆怀可牙槽咬紧,在轮椅上挣扎要起身。“现在证人就在隔壁,她还提供了你准备谋杀她的视频和证据,上面可是清楚有你想诱拐她的图象,随后你的车就出了车祸,这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呢?”江景行对审犯人有一套,对付陆怀可完全就是吊打。陆怀可心虚狡辩:“我……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车祸?”江景行一听乐了:“那就是承认你诱拐宋辞了?”“是宋辞来求我带走她的。”陆怀可慌乱开口。“求?”耳畔传来一声冷呵。霍慕沉听宋辞在隔壁,眼神阴诡逐渐加深,直至绷紧的弦彻底绷断,他的耐心好似在这一刻彻底被耗尽,直接站起身,犹如撒旦在世,居高临下蔑视陆怀可这种蝼蚁宵小。“淮北,去让律师团以谋杀霍太太罪名起诉陆家,我要让他们这辈子把牢底蹲穿。”男人声音如张开的大网,绞断所有呼吸,令人咽喉窒息。陆怀可一怔。但立马反应回来,他被诓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