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m&r公司了吗?我们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是不是路上太太受到什么阻碍!是的话,你就学狗叫三声,我们肯定会派人去救太太!”
“……”
“我们这边求婚的排场都准备,录像师也准备好了,就等着太太出场了!”
“太太……”黑衣保镖瞧了眼唆着手指的宋辞,吞了吞要禀报的话:“今晚可能去不了公司。”
“不来了?太太不是出门准备来求婚吗?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就差太太过来了!”
“可是太太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想法,刚才还准备买锦鲤要回家炸吃。”
“……”
宋辞唆完手指,把剩余的零食都藏在车的储物盒里,才走下车见到保镖还在打电话:“不回家了吗?”
“太太要回家?要不要接霍总一起回家?”保镖试探问道。
宋辞低头看了眼手机,再不舍的看了眼零食:“不要!霍慕沉肯定会知道我偷吃零食!”
“霍总肯定不会怪您,您要不就去接吧!”保镖再三怂恿。
“我不要,我们赶紧开车回家,我先把零食吃完再去接,可以吗?”宋辞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歪头问道。
黑衣保镖竟然被萌得无话可说,只能木讷的点点头。
“那开车回家!”宋辞坐进后车座,又不客气的拿起零食开吃。
黑衣保镖瞟了两眼,偷偷避开宋辞的视线,拨通电话到楚淮北手机上:“楚助理。”
“太太来了吗?”楚淮北急得团团转:“霍总现在在发怒的边缘疯狂试探,你们要是再不过来,他就直接越线!”
“那楚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保镖说道:“太太不但没有要去接霍总,反而还在偷吃零食,吃完后还准备毁尸灭迹!”
“什么!太太不知道她肠胃不好吗?要是让霍总知道他的小祖宗吃坏肚子了,你们就等着被扒皮吧!”楚淮北威胁。
“我现在就把太太的零食扔了,把太太送过来!”黑衣保镖挂断电话,长腿迈到车后座,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直截了当的拎起宋辞手中的零食塑料袋,抓起来就朝路边的垃圾桶一扔,再飞速开车,驶向距离不远的m&r。
宋辞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掌心,深吸一口气:“你,敢扔我零食!”
黑衣保镖秒怂:“太太,是楚助理吩咐的!他说霍总已经知道您吃零食了,让我们急速送您过去!”
“他,知道了?”
宋辞眸子里掠过一抹恐慌,腹诽道:“霍慕沉都生病了,可是最近怎么还有力气收拾她?她明明只是绣婚纱太累了,就是想吃一丢丢不一样的味道来解解压力,霍慕沉这都不放过?”
车门被人拉开,黑衣保镖恭敬下车:“请太太下车。”
宋辞用湿巾擦了擦手指和唇角,拍了拍衣服上的碎渣,在万人期待的目光朝正厅里走去!
宋辞看向周围一双双眼睛投来激动的视线,非常不解:“她只是偷吃零食,不至于被如此多双眼睛谴责吧!
难道这么多人都知道她偷吃零食要被霍慕沉收拾,特意跑来看好戏吗?”
“太太,我好激动!”
“太太,你加油!”
“太太……”
宋辞脸上浮现一股怪异,心里更疑惑:“她被打,大家有那么激动吗?
对她喊加油,是怕她活着走不出来吗?”
她扯了扯唇角,礼貌回道:“会的,我一定会走出来。”
“没事,太太我们都懂,霍总抱您出来都行。”
“就是,情绪到激动时,您不出来也行,毕竟情不自禁也是正常的。”
m&r的员工万分激动,看向宋辞细胳膊细腿,要是进去求婚成功,霍总一激动就会直接把人扣在办公室里了吧!
好精彩!
好刺激!
宋辞听得却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在想什么,难不成就因为偷吃零食,霍慕沉就要打断她双腿!
刚才说情绪激动,霍慕沉在大发雷霆,她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宋辞眼皮跳了跳,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朝电梯慢慢挪过去。
另外一边。
楚淮北在得知宋辞在楼下后,眼神蓦地亮起来,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就朝总裁办公室飞奔而去,大力推开门:“霍总!”
“什么事?小辞没来,是吗?”
霍慕沉懒懒的掀开眼睑,又低头手机屏幕,上面是他和宋辞的结婚照片。
“来了!”
楚淮北长腿迈进去一步,再次强调:“来了,太太!”
“恩。”
霍慕沉回得不轻不重,身体却做出最诚实的反应,快步从檀木桌后走出来,径自朝门外走去,连多余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楚淮北,直奔m&r正厅。
楚淮北也急速跟上去:“太太在楼下,走得很慢,可能是太害羞了。”
霍慕沉手指不自觉扭动着婚戒,露出‘辞’字纹身,想了想最终把婚戒稳稳戴回去,又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婚戒的手,沉声低语:“婚戒戴在另外一只手也可以。”
霍慕沉灼灼的目光盯在电梯按钮上,似是恨不得一口气直接抵达一层。
楚淮北小声提醒:“霍总,您要矜持,您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太太发现您已经知道了,就没有惊喜感了!”
楚淮北见霍慕沉不再受到毒性的折磨,已经有了一半的希望,心里是真的对宋辞钦佩起来!
当初,他们都对宋辞鄙夷不喜,可也是宋辞推动e星项目成立,让霍慕沉成功从霍家脱离,最后还肯和霍慕沉同生赴死,为霍慕沉折膝,却始终什么都不说!
霍慕沉已经下令让海外的地下势力去找当初催眠宋辞的人了,为的就是要知道宋辞当初被折磨的全部过程,为太太撑腰出气!
“霍总,虽然您之前没有求过婚,但是您第一次结婚也是很紧张,当时婚礼致辞您也背了几十遍,还抄在掌心里,您去接太太时还差点被绊了一跤……”
“聒噪!”
“……”
霍慕沉神色淡漠的甩过眼刀子,幽呲:“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只和宋辞,没有第一次之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