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听到沈嬷嬷的话更加卖力地哭了起来。
一旁的张氏则边安慰着魏氏边开口道:“大嫂,你身边的下人怎么这么没规矩呀,主子们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
“沈嬷嬷是侯府的老人,规矩什么的一向是最好的。”沈清韵冷冷地说道。
张氏知道自己就算再揪着沈嬷嬷的规矩说事也不可能让沈清韵罚她,还是正经事要紧,所以她又放低语气道:“大嫂,大哥如今也三十好几了,只有两个孩子,嫡子也只有平哥儿一个。倒不如让表妹进门做个平妻,给大哥多生几个嫡子,怎么说生下来的也得叫你一声母亲不是。”
这话虽说是对着沈清韵说的,但却是说给李璋锐听的,她就不信李璋锐会不在乎子嗣,只要李璋锐松口了,沈清韵还能说什么。
魏氏听到张氏提到子嗣的问题,立马来了精神,抓起旁边的茶杯就朝着沈清韵砸去。
“沈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成亲这么多年就得了平哥儿一个,府里的姨娘,一个生孩子时落下毛病不能再生,一个落水也不能生了,另外一个这么多年也没生估计也没得生了。你是想断了锐儿这一脉的香火呀!”
当茶杯在身前的地上炸开时,沈清韵也恼火了。
“老爷已经有平哥儿这个嫡子,怎么就会断了香火?府里的姨娘不能生了,我还可以给老爷从外面买身家清白的姨娘回来。”
魏氏没想到沈清韵会这么强硬,软硬不吃,只得又转向李璋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锐儿,沫儿毕竟是你的亲表妹,不看在你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总得看在你和她已有肌肤之亲的份上,你就给她个平妻的名分吧!”
李璋锐没想到在外面官场尔虞我诈,回到家还要受到这种污蔑。什么时候他就和这个表妹有过肌肤之亲了?他一步步向着魏沫儿靠近,走到她身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与自己直视。
“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肌肤之亲了?怎么和你有过肌肤之亲了?要我把书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魏沫儿没想到李璋锐会向她发难,她只是哭着跑到春晖堂,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在书房和李璋锐拉扯,并没有将书房的所有事说出来,魏氏就要为她做主。本来这也是她的想法,只是此时看到李璋锐望着她眼里弥漫出来的杀气,她又有些退缩了。
“我……我……我…….”魏沫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锐儿,从小你爹和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既做了这事,又何苦去吓沫儿。你要是怕你媳妇不同意,大不了就休了她娶沫儿,沫儿哪点不如她了?”魏氏见魏沫儿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开口道。
李璋锐没想到魏氏居然这么愚蠢,他一把甩开魏沫儿,看向魏氏道:“我明天会派人把魏沫儿送回舅舅家。以后这府里的事,母亲还是不要过问了,安心颐养天年吧,沈氏是当家主母,她自会处理好的。如果母亲觉得在京城住不惯,我大可以派人送母亲回永州去。”
魏氏听到李璋锐的话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威胁她吗,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居然这么对待自己,都是沈氏这个贱妇撺掇的,于是她用几乎冒火的眼神瞪着沈清韵还要开口说什么。
沈清韵不等魏氏开口就道:“老夫人还是问清书房的事再说吧。这么一口一个已有肌肤之亲,一口一个休妻,老夫人是不要老爷的名声了,觉得老爷这官做得太安稳了,想着让老爷罢了官,让这李府上下和老夫人一起回永州去!”
通过李璋锐的话和魏沫儿躲躲闪闪的眼神,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书房发生的事了,没想到魏沫儿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做到如此不知羞耻的程度。
“你胡说!”
魏氏见沈清韵嘴一张就给自己安上这么大的罪名,虽然她想着让魏沫儿进门,但是没想过会影响李璋锐的仕途,说休了沈氏也只是吓吓她,希望她能和沫儿和平共处的。
“老夫人可知马上就到一年一度官员考核的时候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一点关于老爷休妻,调戏客居京城的表妹的流言传出,别说升迁了,如今的官位恐怕都不保了。到时候还不是李府上下一起回永州吗?”
魏氏没想到这么小的事居然能够这么严重,想到有可能影响儿子一生的仕途,马上就没了主意。
“书房到底怎么回事还请表妹说清楚吧,不然这么不清不楚的,对老爷的名声总是不好。”
魏沫儿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就连之前站在自己这边的魏氏和张氏也一脸紧张都看着她,好像只要她说出李璋锐调戏她,她们就会上前将她撕了似的。
“我……我没有进书房,只是在书房门口摔了一跤,将衣服勾破了,和表哥没有关系。”魏沫儿只好撒了个谎。
魏氏、张氏和李玥莲都明显松了口气,她们如今想要谋取的一切都是以李璋锐继续留在京城做官为前提的,如果他没有了现在的官职,那么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璋锐见魏沫儿这么说,也不愿多追究。毕竟魏沫儿是魏家人,而自己的亲娘也是出自魏家,如果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对魏家,对魏氏,甚至对自己的名声都不好。如今魏沫儿承认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将魏沫儿送回永州。”李璋锐冷冷道。
“沫儿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误会了沫儿的意思。我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你就让沫儿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以后会看好她,不会让她惹祸的。”魏氏听说要送魏沫儿回永州,赶紧说道。
“母亲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李璋锐说着就走出了春晖堂,不再给魏氏开口的机会。
“姑母,我不想回去。”
春晖堂内,魏沫儿在魏氏的榻前哭求了整晚。
春晖堂外,沈清韵从院子出来就直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不愿搭理李璋锐。
“让今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把嘴巴闭紧了,谁多一句嘴就直接打一顿发卖了。”沈清韵对身边的沈嬷嬷道,从春晖堂出来,她心中的气消了一些,开始安排后续的事了。
李璋锐跟在沈清韵身后几次想要上前解释几句,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望着沈清韵的身影越走越远。
罢了,今天她是受了不少委屈。
第二天,李璋锐派去送魏沫儿回永州的人却被魏氏的人拦在了春晖堂外面,魏氏始终不肯放人进去带走魏沫儿,甚至几次晕倒。
李璋锐没法,只得允许魏沫儿留在京城,只是不准她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而沈清韵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管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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