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早上好!”
一大早,他们居住的门铃响起来,时好拉开大门,安娜高挑的身影就窜进来,速度快得不得了。
时好目瞪口呆,看着她手中的行李箱:“你这是做什么?”
“好,我昨天不是说了么,我跟你学z国功夫!”安娜比划一下动作。
“......”
安娜四处观望:“好,你的大哥呢?”
时好一头黑线,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学武?我看是贪色差不多。
“我大哥不会英语,你找他也没办法交流啊!”
这绝对是瞎扯,时明的口语都赶得上本土人士啦,昨天晚上,他觉得这个姑娘太难缠,就干脆闭嘴,全程中文,装作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姜还是老的辣,你说我昨天怎么嘴贱用英文呢?时好后悔不已。
安娜眉飞色舞:“那不是更好,我教他英文,他教我中文,正好互相帮助!”
“......”
“其实,我们过两天就要回国啦,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交流。”
“这些都不是问题!”她拍拍行李:“我准备在你们这里住下,将来跟你们一起走!反正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什么?”时好睁大眼睛,她究竟救了个什么人回来?不过听到她说自己无父无母,确实够可怜的。
大哥,自求多福吧,小妹无能为力!
安娜就像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一样,在时家周围转来转去,如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时好身边。
时好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一起去医院。
“好,叔叔生病了?”
安娜听时好说去看望父亲,关切地问。
“嗯,做了个手术。”
对此,时好不愿多谈。也不知道大哥和绍华那边怎么样,他们一早就带着齐眉去见那个心理医生。
“爸。”时好进了病房,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柜子上。
时东趴在床上,侧着脸,虚弱地看着时好。“来了。”
“嗯。”时好微笑,旁边的安娜闲不住:“好,快点介绍一下我。”
时好叹口气:“爸,这是安娜,我新交的朋友。”
“叔叔,你好。”安娜听不懂中文,但安娜发音和英语相似,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笑眯眯上前,很是俏皮。
“你好。”时东只会这个打招呼,这几天天天听,他连忙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来,女儿的朋友很少,如今才出国没几天,就能交到朋友,他是真的开心。
时好替他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给他洗了脸:“爸,今天伤口好点了吗?”
时东点点头:“别担心,好多了。”
“嗨,美丽的东方姑娘,你来了。”大卫走进来,看见时好,眼前一亮。
“大卫,你好!”时好打招呼。
“你今天真漂亮!”大卫一边说一边走向时东。
“谢谢!”时好知道这是他与人相处方式,所以并不见怪。
“老流氓……”
自从大卫进来之后,安娜就缩了起来,小声嘀咕一句。
“今天恢复得不错,时先生。”
大卫检查之后,微笑对着时东说。
“谢谢你。”
“不客气!”大卫收拾一下,起身准备离开,安娜松了口气,可惜大卫踏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安娜,老流氓这个词不该出现在淑女口中。”
“还有,作为你的姐夫,有必要提醒你,明天晚上,家族聚会不要缺席哦,否则,哼哼哼!你姐姐的小皮鞭可不仅仅对着我的屁股。”
说完就吹着口哨走了。
“......”老流氓!
安娜气得跳脚。
“安娜,我们有必要再好好聊聊。”
时好拉着安娜来到角落。准备跟她探讨一下,何为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不过正好时明回来了,让安娜的审判延期,一直延期到第二天晚上。
被安娜强迫拉来做客的时好,站在一个古堡面前,心中震撼,嘴里能装下一个鸡蛋!
“安娜,请解释一下,这是哪里?”
“这是我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安娜看时好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立马小心翼翼回答。
“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安娜蓝色眼眸一转:“我的父亲在十年前过世了,母亲改嫁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自然叫无父无母!”
“我已经二十岁,名下没有一套房子,自然叫无家可归!”
挺有理有据的!
“......”
她刚准备开口,一辆保时捷敞篷跑车停在两人旁边,驾驶人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二十多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子,妆容妖艳。两人均是懒懒散散看着安娜,一脸不屑。
“呦,这不是我们的安娜公主么?离家出走不过一天,就受不了回来了?”
女子嘲讽。
“露西,你的消息落后了,昨天咱们的公主可是进了警察局!”
“哇,乖宝宝也会进警察局!威廉,你逗我呢!”女子夸张的表演起来。
安娜从那两人出现开始,脸上就无一丝表情,拉着时好的手转身往古堡走去。
高昂的头颅挺直的脊梁,似乎不是回家,而是赶赴生死战场!
时好见到她这样,微微触动,这个装疯卖傻活泼的姑娘,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嘿,威廉,咱们的小公主根本看不起我们,都不和我们说话。”
露西眼中露出怒气,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丫头,如今最宠爱她的人倒了,哼,还当自己真的是公主!
“小公主怎么了,还不是两条腿走路。”威廉开启马达,嗖一下从她们身边而过,气流一下子乱了她们的头发和衣服,上面斑斑点点。
安娜面色沉静,简单梳理了一下自己,转头对时好说:“抱歉,让你受到牵连。”
时好摇头:“无妨。”
走了一段路,安娜的声音响起:“我的全名叫安娜.史蒂文.布莱尔.克拉伦斯......,我的祖祖辈辈从事的职业几乎都是律师,克拉伦斯达诺是我增增祖父,布莱尔鲁克是曾祖父。我的父亲华尔.史蒂文,却对建筑情有独钟,作为家族嫡系中另类,父亲从小就被排斥,可是曾祖父却力排众议支持他,父亲用了三十年时间爬上建筑界顶层,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闭嘴。”
“可惜,好景不长,我出生后第五年,父亲外出考察时,出了车祸,……”
“我的母亲就如同一个脆弱的花朵,父亲去世,她失去了所有光泽,后来遇到了一个所谓能给她光泽的男人。在父亲去世不到三个月中,她迅速改嫁……”
“失去父母的我们,在这个人才辈出却又阴暗林立的家族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我的曾祖父对我姐妹二人照顾有加,却更为我们引来灾难。”
“那天的情形不是第一次发生,从前不过是殴打而已,如今升级了,怕是和今晚的宴会有关。”
安娜转头看着时好:“好,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可是,你是我这么多年遇到困难,唯一对我伸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你在,我浑身上下都充满斗志。
以前每次宴会我心中都恐慌无比,为了不让曾祖父和姐姐担心,我强自镇定,可是我真的很怕,那些人不是亲人,而是一群魔鬼!她们在蛋糕里放蟑螂,酒里放毒品,甚至推我下游泳池!
可是,今晚,不一样,有你在,今晚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了。”
安娜目光中闪过坚毅,时好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
“走,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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