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字,时好再打过去,手机已经是忙音。
当机立断,四人开车直奔杏花老家,靠近md的边境深山。
时好和魏清月下了车,鞋子立刻没在泥水里。
不过好在这段泥水的路只有一点点,过了之后就是小路,上面积满了落叶。
天黑的很,四人拿着手电筒,按照地图往前走。
“也不知道对不对。”杜恩看着四周,都是树林。
魏清月面色冷静,观察了四周对照地图看了看:“跟我走。”
陆渲看了她一眼,示意时好跟上,他和杜恩在后面。
不知道走了多远,清晨五点的时候,四人终于到了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
魏清月指了指山脚下的小山村。
太不容易了,就算是当地人估计轻易也走不出去。
“快!”
时好带头往下走,此时他们饥肠辘辘,可是想到那两个字,谁也没有吱声。
进了山村,房子矮小破旧,东一家西一户的。
“大爷!”
正好看见一个老大爷赶着牛,时好上前问路,可是那位大爷听不懂,比划了半天,鸡同鸭讲。
魏清月想了想,上前一边比划一边说:“大爷,胡杏花家怎么走?”
大爷脸色一变,连连摆手,赶着牛就跑了。
“哎,哎……”
魏清月喊,可惜大爷跑得飞快。
“这是怎么回事?”
时好摇头:“再往前走,快!”
四人连忙往前走,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人。
整个村庄似乎还沉浸在沉睡中。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长空,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往发声的地方而去。
“¥%#%¥……!”
尖锐的妇人声音响起,伴随着抓挠掐。
“住手!”
时好四人追着声音爬上山,山顶上,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妇人,和一个老太婆,正压着杏花打。
“时好,清月。”
杏花抬起脸,上面全是指甲印,两年养下来的白皮肤,几天不见又变得惨黄。
“住手!”
两人连忙上前,拉开那两个妇人。
“%%”她们说的,时好他们听不懂。
“杏花,没事吧。”时好抱住胡杏花,杏花摇头,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魏清月问她。
“她们要把我卖了,卖给三角眼!”杏花抱着时好,瑟瑟发抖。
时好气起来:“凭什么,你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人了,他们没有资格卖了你。”
杏花抽噎:“爷爷生病了,我想带他走,他们不给,说是只要我嫁了,他们就给爷爷看病。”
“还有没有天理!”魏清月气急了。
“%&%%……&”
那个老太婆跳起来,指着他们骂。
魏清月看着她尖酸刻薄的样子:“这就是你那个奶奶吧,哎,一看就不是个好的。”
“咱们走。”时好扶着杏花,打算下山再说。
“#%¥……!”那个妇人拦住,又是叽哩哇啦的一痛,村民此时已经上来很多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棍子绳子。
“杏花,他们说什么?”
杏花浑身发抖:“他们,他们说,若是我不嫁,这个村都倒霉。”
啊?
时好傻眼,这是什么道理?
杏花哭着小声的说:“那个三角眼是这个地方一霸,已经五十多岁了,听说和md那边也有联系,经常走私dp……”
魏清月倒是若有所思,点点头:“这边是边境,素来混乱,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杏花又哭起来:“我没有招惹,我真的没有,我回来之后就想带爷爷走,第二天她们就堵上门,要我嫁,还把我锁在屋子里。
后来还没收了我所有的东西,我把手机藏起来,给你们发短信,哪知道就被他们看见了,把手机也摔了。”
简直没有王法了。
时好越听越气,就跟古代强抢民女一样!
“先走再说!”
陆渲和杜恩拦在三个女孩子前面,准备往前走。
“%%…………”
人群分开,村民架着一个老人上来,一把把他扔地上,杏花一见,就往前冲:“爷爷,爷爷!”
老人满头白发,脸颊消瘦,受到此待遇,眼神依旧祥和。
“没跑掉啊。”声音有着惋惜。
杏花抱着他:“爷爷,是我没用。”
老人摸摸她的脸,叹息:“应该是爷爷没用才对,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教会他们懂法用法。”
“爷爷!”杏花抱着他。
时好四人围着他们,老人看了看:“这就是你的同学?”
杏花点点头,时好单膝跪下:“爷爷您好,我是时好,听杏花说起过,您是一位伟大的法学工作者和教育家。”
老人苦笑:“不过是虚名罢了,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回事。”
“您太谦虚了,杏花能有今天的成就,您功不可没。”
“%¥¥%……”那些人又喊了起来。
老人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已经疯了,完全被恐惧支配,你们想办法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爷爷,我们一起走。”杏花说着,就想扶起他。
杜恩连忙蹲下来:“我来背吧。”
“背着我会拖累你们,你们赶紧走,我不碍事,只要你们走了,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可是看着周围已经红了眼的村民,他们却不觉得如此。
“一起走!”时好和魏清月把老人扶到杜恩的背上,杜恩站了起来。
“小伙子,把我放下吧。”
老人拍拍杜恩的肩膀,杜恩笑着说:“爷爷,您放心,我身体壮的狠,有的是力气。”
“%#¥&…………”
村民拿着棍子铁锹,围了上来。
杏花:“大叔大妈,你们别在为难我了,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
这时候,来了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浑身打着补丁,指着杏花:“你,赔钱货,卖,换钱!”
“爸,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杏花看见他,眼中充满恨意!
“我妈被你害死了,我妹妹们被你们扔了,现在又想卖了我,你还有没有心!”
杏花爆发出来极大的怨气:“虎毒不食子,你比虎还毒!”
“你,白眼狼!”男子指着她,“害人精!%#……%%”又是一堆听不懂的话。
时好看着他,这究竟是什么父亲!
陆渲抿嘴,看了看时好:“速战速决。”
确实如此,村民越来越多,那个杏花口中的三角眼,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了。
魏清月看了看:“都小心点,实在不行先抢两根棍子!”
几人点点头,杏花扶着老人,跟在他们身后。
见他们往前走,那些村民情绪又激动起来。
“#%……”杏花哭着求他们,放过自己。
“你不嫁,我们死,所以你必须嫁!”杏花的父亲恶狠狠的说,“灾星!”
“灾星!”
所有村民喊了起来,拿着棍子冲上来,对着时好等人打。
除了杜恩和杏花,时好三人均迅速抢了一根棍子,拦在身前。
“打!”杏花父亲,捡起石头,狠狠砸向时好,几人手忙脚乱。
杜恩直接被砸到了额头,鲜血直流。
“小伙子,把我放下吧。”
老人拍拍杜恩的肩膀,再次说道。
“爷爷,我没事。”
“¥%¥#……”
人群冲上来,直接冲散了几人,杏花抱着老人,跟着杜恩往下跑,却直接被抓住。
“啊!”
“杏花!”老人焦急的回头,杜恩回转身体,想要去牵杏花的手,被一棍子敲倒,老人倒了下来。
杏花尖叫这扑过来,扶起他:“爷爷,爷爷!”
棍子敲响他们身上,杏花挡住,杜恩抱着他们,一时间只剩下皮肉声。
老人用尽力气,伸出手揽住他们。
“好孩子,你们快走。”
说完就推开他们,杏花的爸爸一棍子擂了下来,老人扑到在地。
“爷爷!”
杏花反扑回来,老人浑身抽搐,看向杏花:“快走。”
说完就没有了声息。
“爷爷!”
杏花叫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停下,围了过来。
村民们先是面面相觑,杏花爸爸看看自己的手中木棍,再看看倒在地上的老人,一下子扔了棍子。
“%¥……%¥”
杏花抬起脸,眼中全是恨意,她抄起地上的棍子,朝男人打去。
“去死吧!”
“你怎么不去死!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杏花!”
时好抱着她,再打下去出人命的!
杏花爸爸被大红了眼:“#@%#@……”
说着又抄起石头往他们扔过来。
这些人真疯了,时好眼中全是泪水,一个人命在他们眼中什么都不值?
“嗯!”陆渲挡在时好身前,一颗石头砸在背上。
“陆师兄!”时好连忙擦干泪水,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陆渲抿嘴:“我没事,想办法出去。”
时好点点头。
“杏花,我们走!”魏清月脸色不好看,她拉起杏花往前走,可是村民一圈又一圈围着。
“我警告你们,再不让开,你们会后悔的!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会被抓进牢里,坐牢,做牢懂吗?”
可惜,没有人懂,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杏花蹲下来,用手开始挖,手指迅速染红,混着泥土。
“杏花?”
杏花的泪水滴在地上。
“我想把爷爷安葬,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时好几人互相看了看,用手里抢来的铁锹挖了起来,那些村民看了,倒是没有再动。
几人不一会就挖了个能放下一人的小坑,陆渲脱下外面的西装,露出的白衬衣已经染了鲜血。
他把西装铺在坑里,杜恩把老人抱着放了进去,然后也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爷爷!”
杏花大哭,几人眼睛也充满泪水,人生最难过的就是生离死别。
“杏花,别哭了,以后我们回来看看他老人家。”
“是啊。”魏清月拍拍她的肩膀。
杏花趴在老人身上,时好上前把她扶起来,“别哭了。”
杜恩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股难过,他眼中流下泪水,默默的给老人盖上尘土。
“爷爷!”盖上的一瞬间,杏花晕了过去。
时好和魏清月手忙脚乱,掐人中才把她弄醒,此时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坟包。
“爷爷!”她趴在小坟包上,身上沾满了泥灰,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他们的身上渐渐湿透了。
“杏花,咱们走吧。”
杏花颤抖着手,用石头在另一个石头上刻着字,手抖得厉害,根本握不住。
“杏花,你要弄什么?”
杏花头也不抬,还是不停,尖锐的石头一下子划破她的手,她全然不顾。
“石碑。”她说。
杜恩一把接过来:“你说,我来刻。”
杏花看着坟包:“爷爷杜长春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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