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
时好和杜恩站在一个高档小区转角处,看着其中的一套房子。
“嗯,我上次路过的时候,看过一次。”
杜恩点点头,目光一亮:“呐,就是这个女人。”
穿着红色风衣,很是张扬的个性。
“赵小小?”
时好看着远处的女人,一下子呆住了,怎么会是她?不是出国了吗?
杜恩诧异:“你认识?”
时好点头:“认识,她祖宗十八代我都认识!”
“……”她祖宗十八代早死了!
“她跟着傅莘多久了?”
“也就最近一年左右。”
时好点点头,她拧眉沉思,赵小小和傅家有关系,赵招娣和莫家有关系,哼,看来这姐妹俩在其中充当了不错的角色。
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先从傅家开始。
时好问:“傅莘老婆是什么来头?”
“也是西南这边的一个世家,听说是傅老夫人亲自挑的。”
这傅家老夫人掌控欲也太强了些,傅啸的老婆是她挑的,如今傅莘的媳妇也是她挑的。
“陆师兄现在在哪里?”
陆氏集团楼下,时好站在这里,“真大啊。”
杜恩笑着说:“别真跟土包子似的,快进来吧。”
时好笑了笑,跟着他进去。
陆渲的办公室内,传出一阵咆哮。
“你个不孝子,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男子声音嘶哑,仿佛困兽一般。
陆渲依然冷漠:“我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父亲。”
“你这个畜生!”
“好你个陆渲!”尖锐的女声响起:“你别忘记了,陆家是我撑起来的,没有我就没有陆家的今天!而你不过是个野种,也敢来摘我的桃子!今天你若不签字,我告诉你,明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随你。”陆渲无所谓道。
“陆渲,你不是说对陆家没有兴趣吗?你如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陆浩站在旁边,相比三年前的样子,此时倒是沉稳了不少。
“我也跟你说过,陆家我要定了。”陆渲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
“若不是有人帮你,就凭你想要控制陆氏,痴心妄想!”
“不论如何,最终是我赢了,不是吗?”
陆渲瞟了一眼门外,对着那三人道:“你们可以走了,我还有客人。”
“你会遭报应的!”
陆渲的父亲指着他的鼻子说。
“报应?”陆渲冷笑:“你现在这样是报应吗?”
杜恩敲了门,直接进去:“呦,陆叔叔,宋阿姨。”
“杜恩。”
陆家夫妻二人脸色难堪。
“我来找陆总办点事。”
这个陆总喊得有点微妙,之前陆氏的陆总可是陆渲的父亲啊,此时杜恩明目张胆的对着陆渲喊,让他那张老脸没处放。
“都是你!管不住下半身的废物!如今更是引狼入室!”
妇人甩了他一巴掌,面目狰狞看着陆渲:“走着瞧!”
说完,拎包就迈出去,陆浩看了他们一眼,跟着走,陆渲的父亲恨恨跟上。
陆渲眼中露出藐视,这样的男人,哼……
“你们来了。”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半阖的眼睛扫了一眼时好,对上杜恩。
时好刚刚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看到人家内乱,“那个,陆师兄,我们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不必在意,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说。
“你们来是做什么?”
“是我想来找你帮忙的。”时好连忙说。
“说。”陆渲看着她。
“我想问一下,傅家明面上的产业都有哪些?”
陆渲看了看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我想搞垮他们!”
良久,陆渲缓缓说道。
“你知道傅家在西南有什么样的地位?”
就跟土皇帝差不多。
“我知道。”时好点点头:“可是我们如今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哦?”
“小师妹,说说看?”杜恩也被她说的动了心。
时好微微沉吟:“天时这一点,我想两位师兄多多少少都能感受到,国家已经开始插手,这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地利,我们和他同样在西南,对它了解的自然比别人多;人和,那就更简单,无论是从政从商,我们都不缺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对傅家怕是早已经不满了。”
“你就为了杏花受伤?”
陆渲问她。
时好摇头:“具体原因我现在不方便说,可是傅家如今在西南确实如毒瘤一般,陆师兄不会不知道。”
这两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蓦然发现,时天身处的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如今远走他乡,更是艰险万分!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将功赎罪也好,以权谋私也好,她都不想让时天出事!
“加我一个。”
杜恩说,他们杜家也算是法学世家,可惜遇到这傅家也要退让三分,如今父亲更是因为莫家插手西南,而被勒令停职,父亲虽然说不在意,可是每每见他的书房灯光整夜亮着,他如何不心疼。
“商业上的事就交给我。”陆渲点点头。
随后抬眼看着时好:“危险的事情你不要去做,若是需要让杜恩去。”
杜恩点头,时好笑了笑:“陆师兄,我可不是弱女子。”
“弱爆了。”
“……”
......
“咔嚓。”
大门打开,赵小小走进来,开了灯。
“回来了。”
“哎呀!”她大惊,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娇嗔走过去,依偎着他。
傅莘脸色暗沉:“去了哪里?”
赵小小指了指门边的袋子:“逛街去了。”
她抱着傅莘的手臂:“人家除了逛街还能做什么,你又不陪我。”
“我不陪你,不是还有别人陪么。”
傅莘拨开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
赵小小脸色一变:“哪有人,你说的是阿幺?她不就是个保姆么。”
“赵小小,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傅莘松开她的下巴,站了起来。
赵小小连忙抓他的手:“你要去哪里?”
傅莘一巴掌拍掉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绢,仔细擦手,似乎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赵小小不可置信看着他:“傅莘,你怎可这么侮辱我!”
傅莘冷笑:“侮辱?我没有要了你的命,已经够有耐性,明天给我滚出去。”
“你!”
傅莘甩了一个信封在桌子上,转头走了。
赵小小连忙拿起来,里面掉落一打照片,她的脸瞬间惨白。
“喂。”
远在深市的赵招娣,穿着睡袍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口中吐着烟雾。
“七姐,傅莘这个王八蛋让我滚。”
“你做了什么?”赵招娣眉头微皱。
“他居然找人跟踪我,我和那些人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怎么办?”
“哦。”赵招娣又吸了一口。
赵小小对她的漫不经心很生气:“七姐,你怎么这样态度!当初是你要我来做他情妇,也是你让我和那些人勾勾搭搭,都是你害的。”
赵招娣不以为意:“我害得?当初送你出国,是你自己在外面玩吸毒,扛不住了才回国。让你去戒掉,你在里面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跑出来!……”
对于这个妹妹,她已经放弃了,曾经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失望。
“七姐,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如今你说怎么办?”
如果傅莘真的把她赶出去,她的金钱来源就断了,连du都吸不上,更别谈那些奢侈的生活,指望赵招娣那是不可能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她送来做情妇!
“那么多备胎,重新选一个。”赵招娣随意说道。
“我不!”赵小小气急:“那些歪瓜梨枣,长得老又丑,我绝对不会陪他们!”
“随你!”
赵招娣说完就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床上又老又丑的男人。
冷笑,谁比谁高贵?
当年她从苏市出来,第一个晚上就被那个豹哥强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转手被他送了出去,这个破烂身子,早已经脏乱不堪。
而她的好妹妹,吃她的喝她的,居然嫌弃她脏,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堕落好了。
她不过二十六岁,却如同六十二岁,有时候她会想,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她不该是呆在那个小村里,静静等着长大嫁人吗?为何她会落到如此地步?
甚至,半夜时分,她常常梦见刘强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瞪着她!
瞪我做什么,害你的人不是我,她跟他说也跟自己说。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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