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看到凤清时的为难,大方道,“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清时你就不要和我客气,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扭扭捏捏的吗?”
凤清时无奈,弱弱道,“我这就是伤天害理的事。”
看着江浩一瞬间的呆滞,凤清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却是满满地笑意,打趣道,“实不相瞒,姐姐我看中了石镇的田地,想要将其统一在一块儿,种经济作物,一来带动石镇摆脱贫困发展起来,二来自己也可以有些收入。”
“就这事,回来我和镇长说道说道,让他把地契做份文件让给你,”江浩来到凤清时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害人之事,石镇这座小镇确实太过贫瘠,如果能够发展起来上面的人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说是伤天害理的事。”
凤清时点头,看着江浩不觉又帅了几分,试探着皱眉,“其实还有一件事。”
江浩白眼。
凤清时嬉笑着,赶忙道,“除了地我还想要那座山,您老能不能看看一块儿给办了?”
“山?”江浩皱眉,“红运山?”
凤清时猛点头,就是红运山。
江浩犹豫起来,红运山乃兵家必争之地,又是边境唯一一座守护山,上面零星分散着驻扎兵,常年在山上训练,若是给了她,边境恐怕不稳。
凤清时就差给江浩抚平眉头了,“不行就不行,你皱什么眉,死难看。”
“那是多难看?”江浩疑惑。
凤清时将娇躯依偎在白书怀里,“认识毛毛虫不,你那就像是两个虫子在上面蠕动,恶心吧啦的。”
“,”江浩,“你就算找到夫君了也不用那么嘚瑟吧。”
江浩瞅着惬意舒适的二人,一脸羡慕嫉妒恨,但是眼睛却很清澈坦荡。
凤清时抱着白书,一脸欠揍地抖着腿,“有本事你也找一个。”
白书宠溺地搂着她,一脸笑意,炫夫这事他乐见其成。
“虐狗!你们这是在欺负我!”
找对象这事哪是说找就找的,再说他要为国做贡献,没空。
“有些人啊就是没能力找还非要端着大义凛然的样子,”凤清时打趣起来,“夫君,你说是不是?”
白书将袍子罩在凤清时身上,才柔声回道,“是,夫人说得都对。”
江浩嘴角微抽,这二人简直是花式虐狗,可怜他还一心为凤清时着想。
白书是水,温柔体贴,貌赛潘安。
凤清时是风,时而如丝丝棉线,引人荡漾,时而若狂风骤雨,张扬嚣张。
江浩感叹,这两人真是绝配,一个美,一个清艳,一柔一刚,一白袍,一红裙,一长发飞扬,一编织如云。
山河作配,绝世璧人。
凤清时不满地瞪了眼江浩,“你快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山攥到手心里。”
江浩从沉浸中醒来,无奈道,“清时你怎么还做梦,红运山不可能的,那山上有国家的兵,而且红运山的地理位置也不允许旁人私有,否则我z国边境还要不要安稳。”
“你暂且收了这份心思,田地我想办法给你弄到手,山就别想了。”
收了心思,不要想山,凤清时磨牙,这小子都不知道红运山她天天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终日抑郁,那可是金山银山,就这样看着它在眼前晃悠却不能收为己有,想想就心疼,那可是红刷刷的票子。
白书示意她先别炸毛,淡淡开口,“镇长要把田地当墓地售卖出去,我算过这里的风水,红运山偏阴邪,成百上千年来死人众多,若是建墓地必然会将这里毁于一旦。”
江浩虽然不懂风水,但也实诚道,“田地是清时的,我不会让镇长把他当墓地用。”
白书摇头,“红运山不能再死人了,阳气太低,那些滞留在红运山的士兵们早晚会被阴邪所侵,变得贪嗔,恶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植根于他们心中。”
“不管你信不信,红运山的士兵必须要撤走,如果将山交给阿时,我会助她将山上的妖魅超度,而且阿时种的是草药,草药本身就是灵气之物,常年种植有利于淡化阴邪之气。”
凤清时看向一脸认真的白书,思索着他话里的真假,白书宠溺的摸上她的头,眸色温柔,一时竟让凤清时分不清真假。
江浩无语,说来说去就是让他和上面说道说道把红运山让给凤清时,“神棍?”
白书摇头。
“骗子?”
白书轻语,“术法而已,不足提论。”
术法也是神棍的一类,江浩直接把白书的术法归结为骗人的把戏,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凤清时好像很想要那座山,江浩思索着怎样能在不扰乱边境的情况下把山划给她。
凤清时看出来江浩比较认真,便将她的计划乃至镇长的打算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希望江浩能大发慈悲给她个山契。
“俗气!”江浩简单评价了凤清时的金山银山梦,简直就是俗气置顶。
凤清时不满,“你懂什么,我这叫大俗即大雅,”
自从第一次来石镇,她就发现自己很穷,连吃个饭住个房都要典当这典当那,买一双鞋还是劣质产品,自己必须得变有钱,这是什么?出了红运山的底气!不至于被别人吐槽土鳖穷鬼。
“行,你雅你雅,”江浩无奈,带着点宠溺。
白书皱眉,抱着凤清时便往房间走,直接将江浩关在门外面。
“我的钱,”凤清时捶胸顿足,她正在和江浩谈论大事呢好不好,这人要不要脸,直接给她打断,“我的金山银山!”
“为夫送你,”白书淡淡道。
“你送的起吗?”凤清时质问。
江浩被关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打情骂俏,不觉一阵失落。
这一切都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墙角的秋若耳中,只见秋若双眸含笑,她正愁着怎么向凤清时解释昨天的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突变。
在白书的印象中,秋若一直在巴结凤清时,所以并没有把她算进害凤清时的人里,农甜出嫁她也没有出现,所以几人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忽略,让她逃过此劫。
农宅,书房。
秋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镇长一脸沉重的坐在正中央,屋内沉闷的气氛和外界喜庆的唢呐声形成鲜明对比。
“你说的可是实情。”镇长眼含精光,炯炯有神,仿似能洞穿了前方的人儿。
“秋若以性命保证,刚刚说的句句属实。”
镇长捏着杯子,桌上便放着墓地合同,这等私密的事秋若自然不会知道,很明显是凤清时那几个人偷进了他的房间,妄想断了他的财路。
“秋若,我待你如何?”镇长柔声起来。
秋若就差泪奔,这是一个父亲第一次问女儿,颤抖道,“镇长对秋若自然是好的,要不然秋若也不会苟活到现在,秋若的一切都是镇长给的。”
镇长轻嗯一声,虽然不明白秋若为何情绪会失控,但也知道此女可用,继续柔声起来,“今日的事,秋若一定要保密,日后我发了财,肯定会带你一起离开这座小镇子,我们一起去过城里人的生活。”
秋若赶忙跪下,感激道,“多谢镇长,多谢镇长,秋若以后就跟着镇长,镇长指东我决不往西。”
虽然不明白镇长为什么不认她,但是一个父亲应该不至于暗害自己的女儿。
镇长欣慰的点头,女人吗,给点甜头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一个屋内,两个人,都在想着怎样除去凤清时等人好坐享荣华富贵,一步登天。
几日后,凤清时收到杨信的书信,说是镇长开始对刘简家的田地动手了。
为了安全起见,当日凤清时和白书江浩三人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农宅。
镇长此次动手不知是福是祸,要知道他手中已经握有好多块墓地,再次大动干戈必然引起民众不满。
傍晚,田地,凤清时翘着二郎腿叼着根草,不可一世地指挥着田上的二人拔草除虫。
慵懒的将草给吐掉,失望出声,“你们能不能不要帮倒忙?”
天色渐暗,刘大妈眼睛不好,刘简他们又拔了一天的草,所以凤清时早早就让他们回去休息,至于白书和江浩,这两人享受了那么久是该出出力,做点活,运动运动了。
“我再看你们踩倒一株庄稼就把你们当成庄稼种在这。”
江浩苦瓜脸,他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拔草的,赶忙向旁边的白书递眼神。
只见白书外袍已经脱下,裤脚和袖子捋的老高,蹲在田地里表示爱莫能助。
他这个夫人,只能顺着意,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在江浩各种鄙视的目光下,白书瞪他:有本事你上。
江浩:你媳妇我上?
白书汗颜:我上!
江浩满意的点头,幸好当初没有坚持,要不然这样一个女人他真接受不了。
白书硬着头皮来到凤清时面前,白衣上沾满了泥土,长发散落,眼镜上阴蓄着雾气,一脸可怜地唤道,“夫人~”
凤清时挑眉,伸手摘掉了白书的眼镜,仔细地替他擦拭好,确定没有水汽后才给他戴上,“怎么拔个草那么狼狈,脏死了。”
凤清时嫌弃的挥了挥手,示意白书滚远点。
白书吸了吸鼻子,将两只小黑爪伸向凤清时,“夫人,么么哒。”
“么个鸟!”凤清时一脚将白书伸过来的爪子踹了回去,“该回哪去回哪去!”
白书轻笑,“夫人若是想么鸟夫君愿意成全。”
一个愣神,白书便扑了上来,一声夫人在她耳边想起,紧接着她干净的针织衫上就印了一个爪印。
凤清时气急,“白书,你找死!”
白书仿似嫌弃不够,又用另只手也印了一个,两个爪印出现在凤清时的针织衫上,就像是比翼双飞的彩凤,留在她颈窝处。
“我tm白书!你给我洗!”虽然她没有洁癖,可是干净的衣服上出现两个黑爪印,怎么想心里怎么窝火。
“洗洗洗,”白书赶忙答应,生怕晚一步身下的女人就炸毛。
“回去就给你洗。”
白书一怂,凤清时就没脾气,想发火可是身上的人一脸温柔委屈,让她那个小心肝呀止不住的疼,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暗叹自己没出息,睚眦必报到了白书这全成空话。
“你给我起来!”凤清时尝试冷着脸。
白书丝毫不怕死地将黑手伸向她的脸蛋,开心道,“夫人,么一下。”
凤清时欲哭无泪,脸上湿漉漉的土泥让她异常不爽,可是身上的人儿丝毫没有感觉,心里一万个骂娘。
白书将头伸过来,脸上干掉的泥巴清晰可见。
凤清时可怜地躲闪,努着嘴,“白书,你丫丫的快给我起来。”
那样子就好像白书是什么洪水猛兽。
“夫人嫌弃我。”白书委屈的陈述事实。
何止是嫌弃,十分嫌弃!还不能发作,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娇贵女娃,玻璃心,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只能哄着!
凤清时无奈,“咱起来好好说话行不行?”
“你是夫君,以后是要保护夫人的,要有担当,”
白书深有同感,男的就要顶天立地,右手牵媳妇,左手打天下,至于田地里的草就让它随风舞蹈,疯魔的长吧。
“你是夫君,夫人说得话是不是该听?”
白书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凤清时抽身而出,一脸笑意,“所以咱不起来,咱好好的去干活。”
白书无力的垂下头,卖萌撒娇起来,“夫人,活让江浩做就行了,夫君身娇肉贵做不来的,夫君更适合暖床。”
江浩本来放心的让白书打头阵,没想到转身就把自己给卖了,一把将草扔在地上,不服道,“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你身娇肉贵,我就活该拔草!”
“清时,这男人就是花言巧语多,吃软饭!这么软骨头的男人趁早扔了,丢人现眼!”
江浩生气,要早知道白书这么不靠谱他铁定不会把凤清时让给他。
凤清时微怒,“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再听。”
江浩愣住,不想再听?他一番提醒她就这样回他?什么叫不想再听?
“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但是有些事你必须要明白!”江浩认真起来,“清时,我不反对你找夫君,可是也要认清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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