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恨不得把刚才提到的计划立刻就实施。就在这个时候,大妞带着她娘上门了,两个人一手拎一个篮子。
大妞的篮子里面是从菜园子里面刚刚摘出来的新鲜蔬菜,有黄瓜豆角青菜之类的,水灵灵的,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赵婶子的篮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绣活,一会儿她和大妞两个人就在院子里面做绣活,顺便招呼着院子里的小动物。
“婶子,我这是来请您帮忙的,您现在又给我送东西来,我真的过意不去。”赵霁华知道她们娘俩的日子也不好过,还常常来帮衬着自己。
“你看你说的,这些菜长在菜园里面,我和大妞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动,就是不摘的话,后面不是拿回去喂猪就是烂在地里面了。别的好东西婶子也没有,只有这些蔬菜了,你不要嫌弃。”赵婶子说着,让大妞把篮子放到厨房里面。
“婶子,晚辈很感谢您。谢谢您的照顾,来,进屋子里面先喝口水,我给您介绍一下一一。她的脚受伤了,现在肿的厉害,根本走不成路,所以没有出来。”赵霁华专门解释了一下,因为要是有长辈来家里,晚辈要是赖在屋子里面不出来迎接一下的,人家会说你不孝顺的。
“哎呦,那可怜见的,一定很难受。”赵婶子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跟着赵霁华进去就看到床上有个姑娘,正在往下面来。她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已经穿着鞋子了,另一条腿儿正准备下来。
“一一,好了你就不要逞强了,万一再碰着了就麻烦了。这位就是赵婶子,我跟你说过的,对我和瑄和很照顾,不仅给我们送一些饭菜,还给我俩做鞋子。”赵霁华把一一扶着,让她坐在床上。
“婶子,她就是一一,我的表妹。她家那边闹饥荒……”赵霁华就把最开始给村子里面的人说的那一套再说了一遍。虽然这是在骗人,但是这个是最“官方”的说法,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怜的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赵婶子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看着赵霁华失去双亲之后,一直帮衬着。听说了一一的遭遇,她的眼睛都红了。
“婶子,我没事儿了,你不要伤感。现在我住在这里,和表哥生活在一起,已经苦尽甘来了。”一一没想到这位婶子这么多愁善感,泪点也很低。不过她是真的善良,见不得人家受苦受累。
“对啊,娘,你就别哭了。一一姑娘现在来到大哥家里面,就不会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大哥家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这是开心的事情。”大妞也赶紧劝着娘。
她最了解娘亲了,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为了自己,硬是苦苦熬着,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到这么大;但是娘亲又是一个心软的人,当然不是那种软柿子,而是看不得人家受苦,特别是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你们说的对,婶子让你们见笑了。”李婶子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赵霁华去端了两碗糖水过来,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白糖价格不便宜,一般的人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买一点白糖,一般人来了都不会端糖水的。
赵婶子和大妞还以为是白开水,等喝到嘴巴里面才知道是糖水。“大侄子,你这是,有了白糖就先收着,给瑄和还有一一喝。你这样我和大妞啊,以后都不敢来你门上了。”赵婶子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尝过白糖水的味道了。
“婶子,您这话说的。您是我们家的贵客,这贵客上门了,自然不能喝白开水。您对表哥还有瑄和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面。”一一打断了赵婶子的话。
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糕点,一盘蜜饯,一一也招呼着赵婶子和大妞吃。等两个人吃了,又坐了一会儿,他们就要出发去镇上了。
“婶子,我们这就去了,晌午之前我们就会回来,晌午就在我们家吃饭。现在院子里面还凉快,等会儿太阳出来了,你们就坐在屋子里面。灶台上的那个小罐子里面是凉开水,渴了你们自己去倒。”赵霁华交代了一声,把一一和瑄和抱到了牛车上,就赶去镇上了。
“娘,感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我发现大哥变了,还有你看他家的院子,也变了一个样子。以前这里光秃秃的,现在还搭起来了棚子,还有养鸡的地方。”大妞就坐在门槛上,这个家都没有个能够坐的地方。有一个凳子她娘在坐着,她不想把厨房的那个木头墩子搬出来,就只能够坐在门槛上面了。
“是啊,家里面有个姑娘家的就是不一样。刚才进去,屋子里面也添置了不好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还有,以前大侄子的话不多,现在能够和人多说几句话了。人啊,都是会变的。”赵婶子也感觉到了赵霁华的变化,这样是好事儿。
“娘,我挺喜欢一一的,我在村子里面也没有个能够说话的,以后能过来找一一一起做针线活不?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放在床上的布,应该是在给大哥做衣裳。”大妞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她娘说一声,不是自己没有主见,而是尊重她娘亲。她知道她娘过得太不容易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和娘商量着来的。
“可以,你想要过来就过来,有时候还能够顺便搭把手帮忙照顾一下瑄和,不然等大侄子去山上了,就一一一个人在照顾瑄和。”赵婶子很赞同闺女能够拥有一个可以一起聊天的手帕交,刚才短短的接触,她就知道一一不是一个奸猾的人。她很大方,不像有的人,来人之后,就把家里面的东西藏起来,不给别人吃。其实不在乎是不是吃那一口东西,而是别人待你的心意。
任何人交往,就是靠心换心,特别是没有血缘的两个人,能够成为非常要好的知心朋友,就是因为能够为对方付出,不然谁愿意跟你交朋友呢?
“对了娘,昨天下午我在河边上洗衣裳,听到几个婶子说,一一妹妹不仅仅是大哥的表妹,还是他的媳妇儿。”大妞早上见到赵霁华了本来就想问一下的,但是那个时候瑄和还在他怀里,她也不好意思开口。
赵大妞对赵霁华是一点点意思都没有的,她就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哥,只是有点儿好奇,他怎么这么快就成婚了。
“大妞啊,娘给你说过,不要去听村子里面的婶子讲话,她们最喜欢嚼舌根了。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话说的多了,也容易产生是非。有的话你听到了,就装作没有听到好了。”赵婶子对赵大妞的管理很严格,不让她学着村子里面的妇人,天天只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嘴皮子耍得厉害,自己也落下一个长舌妇的名声来。
“娘,我知道,您看这几年来,我在您跟前说过什么话没有?只是这个事情和大哥有关,我就好奇,所以就说了一下。以后我不会了,您就放心好了,您姑娘可不是那种嘴碎的人。”大妞知道娘的意思,自己从来都不是那类人。
“你明白就好,少说话,这样对你有好处的。既然大侄子没有说,想来这就是大家乱说的,一传十十传百的,传着传着就乱套了。”赵婶子从来都不参与村子里面的那些八卦,不是因为她寡妇的身份,而是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别人家的事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们娘俩对村子发生的事情了解的很少,就像最近关于赵霁华的几件大事儿,大妞就知道其中的一件。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过得非常的自静,不会被外界打扰。
“不过我看大哥对一一很好耶,刚才直接抱着她到牛车上,还有瑄和也很喜欢一一。这样真好,以前瑄和好可怜,现在多了一个人来疼爱关心他了。”大妞没有继续说那个话题,就换了一个说。
“这些都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赶紧把你的那个荷包拿出来绣,这个月我们的任务还不少。”赵婶子没让闺女再说下去了,绣花需要静下心来,不然是绣不好的。
“娘,都是因为那个赵小草,原来我们的荷包一个还能够卖五文钱,被她害得现在只能三文了!那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无耻不要脸……”
“好了,你再这样下去,连三文钱都挣不到了。”赵婶子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的话语,就让大妞的心平静下来了。她真的是气不过,但是又能够怎么样呢?人家死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弱者。
算了,这三文钱也是钱,和那样猪狗不如的东西生气,简直就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
赵大妞从小长大,就是被她娘当成男孩子养大的,性子非常的火爆,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柔弱。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她性格活泼开朗,非常开朗,最见不得那些天天做作的人,村子里面她最讨厌的就是爷奶一家,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赵小草,可以见得她已经贱到了何种地步。
到了济民堂,刘掌柜看着赵霁华又来了,这次怀里面还抱着一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不是昨天才看的大夫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老大夫这里也没有几个病人,没一会儿就轮到一一了。老大夫看到这三个人的时候,和刘掌柜是一样的心里。
“这是怎么了?”老大夫先是看了一下气色,看着还不错,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大夫,一一的脚摔伤了,已经肿了起来,碰一下就疼,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送到您这里来给她看看了。”赵霁华把一一放在凳子上,又接过了她怀里面的瑄和。
“我记得你们昨天才来的医馆,今天又来了,真的是太照顾我的生意了。不过我倒是希望,在医馆里面,能够再也见不到你们。”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这家子也不容易,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一直轮着来。
“谢谢老大夫,我们以后会小心的。”一一知道老大夫的好意,但是生病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够预料的。就像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洗个澡,居然就把脚给摔着了!
“你把足衣脱掉,这个需要看一下才能够给你开药。”老大夫吩咐着,一一就赶紧脱了袜子。
这个哪里是袜子,分明就是一个布筒子,直接往脚上一裹,也没有弹性,也没有松紧的。一一以为,自己的脚受伤了,根本就不用穿袜子和鞋子,因为肿起来了。但是在出门的时候,赵霁华专门找到了这一双特别大的足衣,硬是个自己裹上了。
好吧,这里是一个姑娘家不能够随便就把自己的脚丫子露出来的社会,想当年,她最喜欢穿着人字拖在外面晃悠,现在大夏天的还要穿着袜子,以前的日子,只能够埋藏在心底怀念了。
老大夫看了一下,碰着就喊疼,但是他忽略了她的哭声,使劲儿摁了一下,最后确定是骨头这里摔着了,要不然根本就不会这么疼。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只能够静养,并且不能够乱动。老大夫找了一些外敷的药,用着布带子就给绑上去,交代了赵霁华注意事项,就打发他们回家了。
“我可真是倒霉,洗个澡还能够把骨头给摔着,衰神附体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一一坐在牛车上,心里忍不住吐槽。
现在是大夏天的,自己只能够躺着或者坐在床上,真的是太痛苦了。
赵霁华按照一一的吩咐,买了五斤肉,这是送给赵婶子的。除此之外,又买了不少的菜种子,准备把菜园子丰富一下。现在是夏天,蔬菜长起来也比较快。
因为昨天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今天就不用买那么多,时间也用的少。一一抱着瑄和坐在牛车里面,里面还放了一只两只羊。
一一因为脚的缘故,赵霁华不让她坐在车辕上,怕颠簸了,把脚给弄得更加严重了。再加上现在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空上,照的人头皮都疼,所以不能让她俩坐在外面晒着。但是一一想反抗,奈何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权利。她只能抱着瑄和,委委屈屈的看着车子里面的两只羊,还在不停地叫唤。
有的时候,那句话“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买牛车的时候,一一是心心念念想要买一头羊,她的羊奶啊,她的奶茶的……结果那天愣是在卖牲畜的地方走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一家卖羊的。
结果今天,他们刚在卖肉的铺子买完了东西,赶着牛车往回走的时候,刚出镇子这里的大门,就看到有个人牵着两只羊,看大小,就是一只羊妈妈,一直羊崽子。
一一那个时候还在牛车里面,听到了羊叫唤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赶紧钻出来,让赵霁华停车,示意他问一下人家卖不卖。
赵霁华原本就把一一的叮嘱放在心上,刚才看到羊的时候,他就准备停下来了。只不过他心里面有个困惑,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喝羊奶的。可能是这边养羊子的比较少的缘故吧,反正见到的也少。不过既然一一说了,他是无条件支持。
问了这位牵着羊的大爷,才知道这只羊是别人送的,后来又生了崽子。这没有多久就到了农忙了,家里面根本就忙不过来,就想要把两只羊都给卖了。结果来到集市上,根本就没有人买。
因为羊吃草,但是不干活,小小的身板,拉车拉不动,天天还要一个人去割草喂着,是一个麻烦的事情。大家又不知道可以挤羊奶喝,所以都不愿意买回去当个负担。
赵霁华觉得这两只羊就是为自家量身定做的,老大爷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卖家,直接贱卖了。要不然卖不到钱把羊带回去,一上午的时间就白白给浪费了。
最后两百文钱就把两只羊买了,老大爷乐呵呵地走了。赵霁华就把两只羊给弄到了车里面,不然靠着两只羊走路,这走到晚上了都走不到家里去。
所以,一一抱着瑄和就和两只羊在牛车里面大眼瞪小眼,生怕这只羊妈妈冲过来把自己给咬了。
瑄和则是没有见过,就跟看稀奇一样,瞅着两只羊,还在学着咩咩咩地叫着。
一一在心里面祈祷,希望这两只不要在牛车里面拉便便,不然以后她再坐这两牛车,心里面会有阴影的。
赵霁华赶着牛车,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婶子和大妞就坐在自己离开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动。
“婶子,现在热了你们就坐在屋子里面,在外面一直晒着。”赵霁华知道婶子是自己不在家,就不愿意进去。但是他相信她们,既然走的时候没有锁门,就是对母女俩的一种信任了。
不过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刚才看到大妞坐在门槛上才记起来,家里面好像没有凳子了。天,别的东西都置办了,结果忘掉了这个。今天中午吃饭咋办?算了,先去河边上搬两块大石头回来将就着。
“没事儿,我们在这里做针线活儿,光线好一些。”赵婶子没有说别的,把手上的活计停下来,过来帮忙拿东西。等走到牛车这里,听到了羊叫声,还是很诧异的。
赵霁华还是把一一和瑄和两个人一起抱进去,放在了穿上,接着才出来。
“刚才在路上遇到了卖羊的,一一说瑄和太瘦了,喝羊奶可以补身子,我们就买下来了。这个东西到时候弄好了,婶子和大妞也尝尝。”赵霁华把两只羊先抬下来,和大黄牛一起,绑在了牛棚子这里。
以后放牛的时候,顺便把羊也给放了,这也是顺手的事情。
这次买的东西不多,除了肉就是两根大骨头,家里面有青菜鸡蛋,中午还能够做一顿丰盛的饭菜。
“婶子,你们去坐屋子里面歇着,上午特别感谢你们。晌午就在这里吃饭,我现在就来弄饭。”赵霁华觉得,在自己家里面,人家来者是客,让别人动手做饭是不太好。一一的脚受伤了,根本就动不了。可是自己做饭,他承认,有点儿糟蹋东西了。
“你烧个火,婶子来做饭。家里家外也有事情要忙活,你去忙活你的好了。”赵婶子自己就接过了弄饭的重任,她知道赵霁华做饭的水平。
“婶子,那麻烦你了。一一做饭挺好吃的,不过她的脚受伤了。等她脚好了之后,她做饭,我再接您来吃一顿。”赵霁华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吃过了一一做的饭菜,他自己做的,他都吃不下去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两家还说这么见外的话。”赵婶子就进厨房了,她这也是过了好久之后才来的,厨房里面不再和以前一样,光秃秃的,也置办了不少的东西。看来,大侄子现在的生活过得不错。
赵霁华赶紧拎着桶就去挑水了,大妞被一一喊到了屋子里。
“大妞姐,这是刚才在镇子上买的,过来尝尝。”一一把在镇子上买的糕点,拿出来分享。
“一一,这个留着你和瑄和吃,我就不吃了。”大妞觉得过意不去,今天过来,自己可吃了不少的东西。
“大妞姐,糕点买来就是吃的。快点过来,我这腿脚不方便,你还叫我下来拉你过来吗?”一一装作生气的样子。
大妞只好过来了,吃了两块之后,又被一一塞了两块。“婶子在厨房里面忙着,你给你娘送过去。辛苦婶子了,忙了一上午,现在又要来烧饭。把糕点拿过去给婶子垫垫肚子。”一一做人就很大方,这两位对赵霁华和瑄和都很好,自己肯定也要回报一下。
大妞自己也不是吃独食儿的,赶紧跑到厨房,就把糕点喂到了娘的嘴巴里,还把一一的话转述了过来。
赵婶子就知道一一是个好的,吃着糕点,嘴巴里面甜,心里面更甜。
“大妞姐,我刚才看到了你和婶子在做针线,你们是在做什么?”一一觉得自己做衣裳的手艺太生疏了,还是要向着本土的人学习一番。做鞋子就算了,太麻烦了。就她这小手板,根本就不会纳鞋底。
“我和娘是在做荷包,我们家就我们娘俩,除了一块菜园子和一块小坡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所以我和娘就一直做荷包,卖到镇子上赚点钱。”大妞很直白地就说了自己的家庭情况。
一一从赵霁华那里已经知道了,觉得在古代,有这样要强的女人,是值得人敬佩的。
“哦,那你和婶子很厉害,我都不会绣花。那大妞你会做衣裳吗?”一一有点儿羞涩了,自己穿越过来,似乎什么都东西都不会。
“这个我也会,只不过我没有我娘做的好。”大妞从小就开始学习刺绣还有针线活,这些都不在话下。准确的来说,村子里面的姑娘,从小也会学习。不过绣花不是每个人都会的,做衣裳倒是必须要学习的。
“那个我现在在做衣裳,大妞你要是有空了就来指点我一下,我怕我自己做不好。我这是第一次做,心里面没有谱。”一一恳求着。
她知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要是做衣裳都要先量尺寸,根据尺寸再来做。但是她不知道量的尺寸和做的衣裳的比例是多少。就像给瑄和做衣裳,他现在是一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己要是比着他的衣裳来裁剪,那做出来的没有多久就穿不了了。
她记得还有一种针法,就是衣服要是大了可以缝起来,等穿着小了再把针线给放出来。这些她都是听说的,根本就不会做。
她开始还在想着,村子里面的人自己一个都不熟悉,再加上大家对赵霁华家里的态度,她也不愿意和村子里面的妇人来往。做出来的衣裳,不好看就算了,只要能穿没有破洞就好了。但是现在就有两位大师级别的人物在跟前,自己不好好拜师学艺,都对不起自己。
“好啊,没有问题的。我刚才还和我娘说,我挺喜欢你的,想着有空的时候就来找你玩,我们一起做针线活。我还担心你忙着没有时间呢,看你这么说我到时候肯定会来,那个时候天天来烦你,你可不要把我赶出去。”大妞笑着说。
一一也挺喜欢这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见过了村子里面的白莲花赵小草,还有那位娇娇姑娘,她对村子里面的未谋面的姑娘的印象,直接在水平线以下了。
不过没有想到遇到大妞之后,才觉得原来还是有好的。大妞的长相很大气,不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而是那种大气型的。她的五官都很立体,并且没有那种面黄肌瘦,赵婶子也是的,看来母女两个人,都是会过日子的,并且能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自己的脸,夸张点说,现在黑得可以和非洲难民相媲美了,但是她在母女两个人进来的时候,特意关注了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两个人这是微微惊讶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不像赵小草和赵娇娇两个,对自己的黑脸就是一阵冷嘲热讽。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很适合做朋友的。
一一很喜欢大妞,自己有个说话的也好。有的事情自己能够和赵霁华说,但是有的根本就说不成,就比如做衣裳这件事,问他还不如自己慢慢摸索了。
“对了一一,我咋总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呢?”大妞看着一一,来了这么一句。
一一心里很惊讶,这个不是后世大家管用的搭讪的话么,“帅哥或者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很多人就是这样勾搭在一起的。一一想笑,难不成这一句搭讪的话,还是从古代源远流长到后代去的?她也确实笑了,“大妞,为什么这么说啊?”
“不是,就是觉得你很面熟,但是我想不起来我们再哪里见过了。”大妞也觉得自己这说的有点儿故意套近乎,可是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啊!
“我猜,肯定是我长了一张善良的脸,所以大妞你见过善良的人,现在看到我了,就觉得见过我。”一一一本正经地说着。
大妞忍不住笑了,“一一,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
一一也笑了,和小伙伴之间的欢乐,那是别的欢乐代替不了的。
瑄和就在床上吃糕点,看着一一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不过他的笑,有点儿傻乎乎的,嘴角上还沾着糕点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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