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的笔?妖界之首别是个拿着笔捧着书的文弱君子吧......君泽愣了下,那这跟自己刚才心海里的状况有什么联系?
“布鲁巴瑞......你还好吗?”他在心底试探地问道。
这一声询问像一块石头沉落湖底,没有砸起一点波澜。
老者看君泽盯着笔,他也眯了眯眼,“这位先生果然对这笔有点想法么......”他苍老的手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无法察觉的微笑。
“我没有。”君泽回答地干净利落,“老先生你对这个能有啥想法?”
???呃,好好的气氛怎么说破怀旧破坏呢?
“泽泽哥哥,这支笔为什么没有标价啊?”小朋友突然凑过来指了指桌上的玻璃柜。
君泽这才发现那支笔和那根羽毛旁边确实没有那种标着数字的小牌子。
老者轻轻地笑了笑,“这也是我要跟你们讲的......这支笔,和这根羽毛,没有能配得上它们的价位。”他的手放在那方型的玻璃罩上,像是要将那两样东西握住。
“这两个东西......不是由我们来选择将它们以什么价格卖给什么人。”老者顿了顿,君泽看得出他眼里飘过的那丝遗憾,“而是它们,选择我们......”
“那它们选择的是泽泽哥哥吗?”小朋友问道,他还摸了摸那个玻璃展柜。
“暂时还不知道。”老者好像挺不甘心,“今天是我头一回感受到它们的反应......很激烈,在刚才的那一会。”
君泽盯着那支看似朴素的笔,难不成布鲁巴瑞还真是天荒远方亲戚什么的?它们看到前主人的亲戚了所以很激动?
突然间好像有一声很熟悉的声音在君泽心海里想起,但又不像是小妖的声音。呃?难不成还不止布鲁巴瑞一个住在那里?君泽很用心地听着,刚开始那声音很轻,君泽没有听清。然后当他听清的时候,“不......妖......叛乱......弦邪会......好了,这个话只讲一遍。”
???我特么能说我只听清了最后一句吗?君泽疯狂吐槽,这算什么?
“君先生......”风听雪在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君泽的肩膀,“您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老者正一脸严肃得盯着君泽,好像能将他身边的空间都看穿。“你刚才?跟它们产生联系了?”
“嗯。”君泽也不隐瞒什么,其实他真的没听到什么。
“交流了什么?”老者的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殷切。
“我也就听清了一句话......”君泽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弄的老人心里很是在意。
“是什么?”老者急切地问道。
风听雪扯了扯君泽的衣服,大概是在示意他可以拒绝回答的,毕竟这个事情也是带着点机密的。
“这个话只讲一遍......”君泽摆了摆手示意风听雪没事,然后学着刚才心海里的声音复述道。
“嗯。行。”老者点了下头。“谢谢你兄弟。”
“把我叫老了......”君泽皱了皱眉,“还有,我听到的就是‘这个话只讲一遍’这些字。”他是真的没有听清其他的什么。
老者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今天跟人称兄道弟还被狠狠玩笑了一把,还不得笑死。他这个博物馆奸商在天空之城那些人物的抠门都是出了名的。
“噗嗤。”胖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他又觉得不太好,又憋了憋。
“咳咳。老夫好像在你身上感受到一股很纯粹的力量......”老者眯了眯眼,上回来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这孩子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龙鹫的本源精华。”君泽毫不避讳。
“哦......那可是个好东西......”老者露出了一副微笑,“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让它出手呢?在我这里的话......”
“不需要。”君泽没有多想,他转身离开长桌,“没事的话我们继续参观了。你也可以来给我们当当讲解。”
老人真的感觉生无可恋,现在孩子们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以前那个天真淳朴单纯的年代去哪里了?“那我要是说......可以用天荒的笔来打个赌呢呢?反正放在我这里也卖不出去。”
“说来听听?”君泽对这种可以捡便宜的事从来不会放过。
“我赌你拿不起那支笔。”老者笑笑,“那支笔没有人能够拿起来,我还是靠空间位移给它挪到那里的......可无奈它实在太狂暴了,险些将我的空间缝隙摧毁。你如果拿起来了,那支笔和羽毛就送你,也算是替它俩找了个合适的人,要是拿不起,你那本源精华就给我吧。怎么样?心动不?”
君泽低下了头,他沉思了下。他绝对不愿意将本源精华给别人的,这可是龙鹫的一生。但白白捡个便宜这事他也不愿意放过。
他度量着拿起那支笔的把握,论实力可能是根本没可能的,但刚才心海里的那个异变让它觉得又有这么一些希望,万一布鲁巴瑞真是什么天荒的亲戚,那这便宜可就捡大了。就算自己用不着也能卖出去的啊,他老头子卖不出去的东西,君泽就能。
“去把笔拿来吧。”心海里的布鲁巴瑞突然又冒了出来。
“我特么......又被你吓了一跳。”君泽气呼呼,你这家伙倒好,动不动就玩失踪。
“怎么样,你有把握么......”
“六成左右。”布鲁巴瑞倒也实在。
“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啦?”君泽笑了笑,往长桌走去,“天荒的远房?”
“少打趣了,但跟天荒有点联系可能是真的。”布鲁巴瑞稚嫩的语气中带着点疑问,“这个答案我会慢慢去找,君泽你会帮我的吧......”
“少自恋了。”君泽也不客气,“我会走我自己的路。你跟着就好,反正你自己也跑不了。”
阳光从三楼的小窗洒进来,刚好照在了那支笔和那根羽毛上,羽毛上映射出七彩的光。伴着君泽略带笑意的嘴角,仿佛天地的自嘲,孤独中的那抹骄傲。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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