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方梅顿时挣扎着冲出屋子,眼前有些模糊,也不妨碍她看清那人就是李想鱼!
多日来心口的苦楚和愤恨,登时如同爆发的火山喷出来:“李想鱼,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我儿子命来!啊……”
方梅声音沙哑的哭喊尖叫着冲向李想鱼。
李想鱼却不躲不让,仍由方梅抓住她要和她拼命。
但是李想鱼早就看到方梅了,方梅往日那般精壮的仆妇,此时也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能从门边冲到院中自己面前来,恐怕也是因为心口有那一股愤恨支撑着给她力量,才能做到吧!
果然,方梅抬起的拳头,狠狠落下,在李想鱼身上,连挠痒都不如。
李想鱼一把接着方梅在她身上挂不住跌落向地面的身体,眼中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嫂子,不是我,我会调查清楚,将罪魁祸首抓出来!”
“你……呼……我不信……呕……”方梅无力地翻着白眼,脸色苍白如纸,才说了几个字,顿时就呕吐起来。
翻过身趴在地上,不愿意让李想鱼抱着她,汹涌的呕吐出一大滩黑红浓稠之物,腥臭无匹。
李想鱼立即让流小氓扫描呕吐物分析,还有扫描方梅整个人的状况分析。
流小氓先前进村子就扫描了其他情况,再加上此时方梅的情况结合起来,终于有了一个猜测——没错,就是猜测,至此连流小氓都无法直接判断是何种瘟疫。
李想鱼听着流小氓说得,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将吐过后又昏迷过去的方梅扶进屋里,然后又去其他房间找了,只有张婆子躺在另一间房里,李长海和李金山都不见人。
但不用想都知道,李长海如果和李金山还没怎么被感染的话,一定是出村去找大夫开方子抓药了,毕竟院子里的药罐上的药还温热。
李想鱼又让流小氓扫描了药罐里的药,流小氓分析说,可能这些药只有一种功能——心理安慰。
李想鱼打了清水,替方梅和张婆子擦洗了身上的呕吐污秽后,李氏父子还没回来,她便自己在屋子里到处翻找起来。
没多一会儿,张婆子虚弱的醒转过来。
她睁开眼看到李想鱼陪在床边,模糊的视线中,她还以为是幻觉,抬手摸到了李想鱼的脸,捏到实处,顿时整个人一下子便稳不住哭了起来。
她整个人比半个月前瘦了一大圈,脸上的肉深深塌下去,显得眼睛外凸,在这样昏暗的屋子中,还有几分渗人。
李想鱼也终于没忍住,眼泪无声的滴落,她拉着张婆子的手道:“大伯母,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罪了……”
“不……孩子,你回来做啥……你快走……走啊,咳咳咳……”张婆子哭着,想要起身推她,却因为动作,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想鱼赶紧让她躺下,给她平复心口的气息:“大伯母,你别动,我走不掉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查清楚瘟疫来源,抓出那个放瘟疫的人,替鱼蛋儿还有乡亲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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